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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进素来以心狠手辣著称,却也有着“笑里藏刀”的美名。此时瞧着这名亲卫更是满腔怒火,却没有立即出手杀人,而是耐着性子等大部队来到近前,才艰难出声,“回营!”
亲卫哪敢在乘马,屁颠屁颠跟着李存进身后,向着营帐走去,不知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
回到扎营所在的主营,李存进才差人端来一盆热水,将头整个迈入其中,半晌后抬起头来,脸上的血瘀已散去大半。蓝沁一直候在身侧,不敢有半点逾越。待李存进收拾妥帖,才扭头望向蓝沁问道:“为何失手被擒?”
蓝沁闻声跪地,“属下本是去夺回兵防军事社稷图,却不料被三名贼人摆了一道,这才失手被擒。”
“那你说说,三人之中,谁武力内劲修为最高?”李存进似乎来了兴致,或许是为判别真假,便接着问道。
蓝沁不敢怠慢,忙不迭地说道:“那貌不惊人的老头,一一脚踏入天人境,内劲深不可测。而陈浮生,已有七阶上品的实力,假以时日,必成大患。最后一名其貌不扬的黑小子,却无内劲在身,武功路数平平无奇,却不知此人是何来路,两人皆是护着他。”
说完这一切,蓝沁便闭嘴不言,听候李存进差遣。李存进抬手拖住腮帮子,沉吟了片刻后继续说道:“那小子姓顾……莫非是洛阳顾闫勋的后人!”原本自语的李存进,突然朗声叫了起来,脸颊因为抽动剧烈又开始吃痛。可他确实丝毫不在意,似乎捡到了宝。
蓝沁疑惑问道:“此人有何用处?”
李存进摆手笑了笑,似乎已将刚才的不快抛诸脑后,“你可知那漠北守将顾闫勋?”
“主公说的可是那因功高盖主,被满门尽灭的顾闫勋?”蓝沁虽有疑虑,却还是出言问道。她虽不知李存进打着什么主意,但看来此时重心已开始像那黑小子偏移去了。
李存进快步走上案台,抓起一只毛笔蘸了蘸墨汁,也顾不上许多,快速写下几个字,在末尾处又加上了一方私章。似乎嫌干的不够快,又拿起使劲吹了吹,这才小心翼翼叠好放入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竹筒里封好,抛给蓝沁道:“你走上一趟,将这封密信送到洛阳,相信三哥瞧见,一定会喜欢的。”
蓝沁接过竹筒,却不敢多问,只是默默退到一旁。李存进见蓝沁没有动身,这才笑着解释道:“无妨,你拿着我的令牌,就说是五太保遣你来的便是。”说着便将一块令牌抛给她。蓝沁接过令牌,抱拳转身快步离去。
待蓝沁走后,李存进才自语道:“既然三哥想要参和进来,小弟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来,还助你一臂之力。”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拍了拍手掌,军帐外有一名兵卒走了进来,李存进又提笔写下几字,只是这次却用不常见的蜡封盖好,递给兵卒沉声道:“务必在三日内送到大太保手上,不得有误。”那名兵卒抱拳快步离去,不敢有丝毫怠慢。
李存进此时默念道:“晋城未能拿下,只能从长再议。不过这封密信,也足够将功补过了。此时还是稳上一稳,将虎符之事抖出去再说。就算晋城盛家父子反驳,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说完朗声道:“来人。”李存进将这些话让那名兵卒原封不动的记下,并张贴告示,说晋城骁骑校尉轻易将半块虎符送与顾府余孽,意图谋反。兵卒领命而去,李存进嘴角浮现出一抹渗人的寒意,似乎在等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另一边,晋城郡守府内。盛郡守正气得直跳脚,连骂“糊涂”。而他身侧站着还未卸下盔甲的盛北书,正低着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痴儿啊,你怎么知道,那三人跟李存进不是一伙的?若是李存进拿此事做文章,你看洛阳是信他还是信你?”
盛北书正欲辩解,却被盛郡守抬手打断,“无妨,事已至此,我等先下手为强。你且放出话去,说李存进抢夺虎符被你拦下,只带走半块,站了理,一切就任由他说的天花乱坠,也不会动摇晋城分毫。而且,洛阳还会派人前来调停,可保一时平安。”
盛北书闻言,脸上渐渐浮现喜色,连声笑道:“孩儿领命,这就去办!”盛郡守摆摆手,示意他快步,便转身走到桌案旁,不再言语了。
此时晋城内却并未收到太多影响,嬉戏的孩童还在追逐打闹,殊不知刚才就差那么一丁点,就破城丢命。不知谁家小姐,虚掩着窗扉轻轻哼唱起来,“人人皆言春日好,春日上阳梢。喜鹊枝头喳喳叫,孩童道旁嬉戏忙。可我却道秋日好,晴空碧波万里阔,直言此情纵九霄。”
这首算不得诗词的雅言,若是被盛北书听见,不知又会作何感想呢?是欢喜,还是叹气,亦或是忧心那惶惶不可终日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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