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章 那时年少,初见最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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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所乡村小学，几个村子联合创办。

上课，握笔那一瞬间，小篱笆的心里仿佛感受到了第六指的悸动，有种这辈子不想放下笔杆子的冲动……

嘴角会心一笑，学校会是个好去处，只要她隐藏好天生的第六指，以及留疤的鸟鼻子，这里就没有怪物！

而且，在学校里，大家很少用小名称呼，除非关系很亲密的玩伴。于是，小篱笆不用再听到“ba”的发音，不用担心联想到与她相关的任何事情……

学校里，只有一个艾离！

………………

学校操场，新建了一个篮球场。

篮球场只有一个，篮球也有且仅有一个，物以稀为贵，肯定谁都稀罕！

由于是穷僻山村，教师和篮球一样缺乏。体育课不常有，常常是几个班一块上，一个月就一次，一上就一下午，混班级混年级，随机组成“杂牌军”篮球队。

一到体育课，就是混战，各杂牌球队都想多摸一下珍贵的篮球，不惜使出下三滥的手段。

女生用到秘密武器——指甲，后果则是身体各处，免不了划下伤痕，血迹斑斑，更甚者拉扯头发到头皮发麻而尖叫惨哭；男生拼的是蛮力，如野牛般横冲直撞，摸爬滚打后堆成人山，叠躺成佛家罗汉，幸好篮球没被压爆。

当然，以上的精彩纷呈均是菜鸟们的杰作，在无老师当裁判时，或有裁判没来得及吹响哨子，这样的惨剧百分百会发生。

入学后，第一次迎来体育课，一月一度。

艾离屁颠屁颠跟着同学们，小脸红扑扑跑到球场。她略略抬起头，刺眼的阳光下，球场上的人好多啊，几乎半个学校的学生都一起上课，氛围比过节还热闹。

她不需要担心别人看自己，所有人的目光汇聚成体育老师手上的一点，眼神勾勾的，那架势……差点没把唯一的篮球给盯爆！

先是分队，五个人被随机分配为一小队，不论班级，性别和年龄。由于人数不刚好是五的倍数，艾离被分到的小组是四个女生。而且，一看她们就毫无战斗力，是等待被惨捏的四个软柿子。

然后是赛制，篮球赛采取淘汰制，输一场就得到下个月再复活了，赢的队伍就可以一直打下去。冠亚季三军可获得奖励特权——这一个月的课余时间可以随意玩篮球，三队可练习，可打比赛切磋球技。

残忍的淘汰赛制，却更突显奖励的方式诱人，若赢了，是优越感，是无上的光荣啊！只因篮球是附近所有村落里最高级的娱乐方式了，倍儿长脸！

最后，体育老师讲解一些基本规则，撩下一句话：让我们在比赛中边打边学！

首当其冲，抽签手气臭，由艾离等几人编排的四人残肢队伍不幸先上。

不到几分钟，一个个气喘如牛败下阵来，四人体力虚脱，身体各处伤得不轻，惨指短甲，鼻青脸肿，倒下后，喘气还嘻哈，互相嘲笑身上挂彩……

早死早超生吧，下个月又是四条好汉！

神奇的是，艾离居然开始喜欢这项刺激的竞技项目，或许是这几年来过得太压抑了，或许是拥有了并肩作战的所谓的队友，或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