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外语是鸟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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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想那么多坏的干嘛？

艾离换个好角度，是不是大家本来就都挺好相处的？只不过是她过去太自卑，又极度抱有自尊，不容一丝侵犯？

不过，多想又想到坏处，她还是感觉这世道就是如此恶心，他们时而笑脸盈盈，时而门前冷落，世态炎凉？

艾离的脑袋犯晕了，现实之中，到底那一面是真实的？怎么能证明啊？哎……一旦她想到这种人情世故，思绪就会进入死循环，把脑浆都要搅沸了……

最后，她迫不得已进入一种安乐死模式——算了，爱咋地咋地，我过得舒心就好！

她希望，能像尚新所说的那样就好了，没心没肺没脑子！

………………

尖子班，教室里。

莫世杉，是扔过艾离石头的男同学。他的座位与就艾离隔着一条过道，勉强算半个同桌。

课间，莫世杉前后几个人总是谈天论地，军事、政治、经济……当然也有八卦娱乐，他们无所不及，不亦说乎。

有一次，他们讨论关于牙齿的问题，说看一个人家庭背景，首先看牙齿，因为有钱人从小把牙齿护理得很好，甚至有专门的牙医，在国外就很盛行……

“咦，艾离，你的牙挺整齐的哦！”谈到一半，莫世杉突然说道。

“……嗯？”艾离瞪大了眼睛，条件反射转过头去，有没有搞错――就她的那个鬼脸龅牙？

他是在跟她说话？还是……搭讪？

……或者是讽刺？

她转脸，正好对上莫世杉的眼睛，不知道是恼还是羞，刷的一下就脸红了。她马上把脸180度转回来，不再多说一句话。

她恢复平时的模样，静静低着头，坐在位子默默不语，纤手转动水性笔，一边思考一边做题。

“哦～哦～”

看见艾离脸皮薄，瞬间红了脸，几位看客的鼻音拖得特别长，百转千回，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艾离不搭理他们……该死的，她只要和异性说话或亲近些接触，就会不争气的脸红。

因此，她一直不怎么与异性玩，不玩就会害羞，害羞就更不愿意玩，养成了一种恶性循环。而班上的女性同学说，她对男生就像块万年寒冰。

艾离听到他们的话题后，要么不说话，要么也就是一笑而过，再一想想，有四·人·帮就够了……所谓的异性朋友，没有又不会死！

晚上，回到宿舍。

艾离鬼使神差地操起久违的镜子，第一次仔细端详自己的脸，白嫩的小脸之上，后天损伤的缺陷……

重伤过的“鸟鼻子”现在挺了一些，但还是坍塌着，长得高挺不起来，而疤痕又淡了一些。再看看她的“龅牙”，由于牙齿跟不上人体生长速度，脸长了些肉，与大门牙的比例相对协调很多。

整张脸，比以前和谐多了，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在别人眼里，一定是很普通，甚至丑陋的……

今晚端详自己的面容，怎么看着看着，艾离不知道是白天旁人的心里暗示，还是真的事实摆在眼前，她觉得自己的大门牙，除了个头大些突出些，整体一看，自己的牙齿还挺好的，脸蛋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管它是不是错觉，心里不由地高兴，这一晚，她睡得香甜，一些美好的微妙改变又在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