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7章 你我皆非处……(2)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只要人回来，已经很难得了。”艾爷爷感慨道。每年，除了艾离回来探望老人们，艾海和艾歌已经多年不见，销声匿迹了一般。

“就是，人能回来就好，说明咱小篱笆眼光好嘛！”艾奶奶原来还担心女大不中留，怕艾离在外面被男人拐回家，嫁了就不念老家，再也不回深山老林了。

这样的例子不少，拿近的来说，就像姑婆家一样，她这辈子生了十九个孩子，最后一个女儿出了大山后，便不愿回来受苦，逢年过节很少回来。

“孩子，你叫啥名啊？”艾爷爷把尚新领进屋，热情问道。

“爷爷，我叫尚新，小时候被毒蛇咬了，您还救过我一命呢！”尚新提到倒霉的那一天，让很多人都印象深刻。

“哦，尚新啊。那个隔壁村的孩子，你这次回来是……”爷爷语气降下来，看来是会错意了。

艾离每次回家，从来没有在电话里说带男朋友回来，这次也一样。另外，她今晚要连夜催尚新回外公家，清明节，他先来她家，在山里本来就不成礼数。

“这么说，你没地儿住，是借住我们家吧？我还以为是小篱笆……原来，你们不是那种关系啊！”艾奶奶说着，她明白老头子的言外之意，有点白高兴一场。

“我和她……”尚新听两位老人一说，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寒眸看了艾离一眼，眼神复杂，他好像在责怪她的隐瞒……他和她什么时候不是那种关系了？

他折返回去，继续取礼品出来，艾爷爷拿了屋里的礼品追了上去：“尚新，你住这儿多久都行，那礼物还回去吧！”

“爷爷，我是……”尚新想挑明他和艾离的关系，但是，他还是等她自己承认，事后看他怎么收拾她！

“爷爷，你什么意思？他怎么没地儿住？”艾离听到爷爷说话，说到这句话，奶奶明显在旁边叹气，她有了疑问。

“老婆子，你说吧。”艾爷爷发现，这俩孩子回来了，但啥也不知道。

艾奶奶面色忧伤，如实说道：“尚新，你外公外婆不在了，丧礼的时候，我们还去过……”

“他们不在了……”尚新不敢相信，他除了母亲，外公外婆是最在乎的两位亲人，怎么也不在了，心里当即空了一大块……

艾爷爷聊起当年，尚新走后那几年。

尚新的外公外婆，日子过得穷困潦倒，无人救济。别人不知尚新的母亲死亡，她被人指指点点为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嫁出去后，多年不见回来。

尚新的母亲去世后，一开始，尚诚毅还给岳父岳母寄钱回来，后来他就彻底断了联系。

后来，两位老人除了靠政府的救济，每逢佳节，孤独难熬，终于熬不过某年冬天，相伴死去……

………………

“孩子们，节哀顺变吧。”艾奶奶说道，安慰艾离和尚新要看开，“人老了都会死，就连我们每晚睡下，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奶奶，别说了。”沉重的话题，让艾离心如刀割，若是爷爷奶奶也……她猛地摇头，不敢想象那种失去至亲挚爱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