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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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小心！”

“小鱼儿，当心啊！”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

我回头看去，进入眼帘的那一幕顿时让我的脑子嗡了一声，变得一片空白。

何婆婆居然出现在了我和小姑的身后。而此时，她正拿着一把枪对着我！只不过，她手中的枪还没来得及开，自己的身上就已经中了两枪。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姑，还有不远处站着的公子哥。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这个时刻，我几乎忘记了何婆婆拿枪对着我的这件事。我无视了小姑的叫喊，飞快的朝何婆婆冲了过去。在她到地的那一刻，扶住了她。

鲜血从何婆婆的口中汹涌喷出，止都止不住。看着她，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似乎有很多的话想去问她。可是，当真正看到一个人即将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竟然变得如此哽咽，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情涌上了心间。

“何婆婆……你……。”我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这么看着何婆婆，噙着眼泪倔强得不让它们落下。

一个生命即将在我面前消失，而我是那么的无能为力。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很庆幸，当时自己看到的是四叔的尸体，而不是亲眼看见他离开人世。

原来亲眼见到一个生命陨落是如此令人痛苦的事情。即便，彼此之间的交集并不深。可是只要一想到，突然有一天再也无法见到他们的时候，那种难受的心情是找不到言语来形容的。

我恍惚听见何婆婆在说着什么。但是，就算我的耳朵贴近了她的唇也没有听清楚她到底在将什么。只是隐约听见了一个小字。

时间忽然静止了一样，我愣在那里，迟迟缓不过神来。

“如，如意。”小姑轻步走到了我身旁，蹲了下来，“这老人家……是谁呀？”

我看着小姑，顿了半晌才慢慢说道：“是之前遇到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到底是谁，只知道她姓何。”

小姑点了点头。这时，公子哥也来到了我身边。“小鱼儿，你……没事吧？”

“你杀了何婆婆。”我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口气对公子哥说出的这句话，但很明显，除了难以置信之外还带着责备。

“我是看见何婆婆把枪对准了你，以为她要对你不利。一时情急才……才开枪的。”公子哥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不知道，她也会突然开了一枪。”公子哥瞥了一眼小姑，嘀咕道。

“我也是无意间回头看见了这一幕，所以才……。”小姑欲言又止，语气带着抱歉：“我不知道，原来你们是认识的。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沉默了许久，问他们：“你们是说，何婆婆想朝我开枪是吗？”

公子哥和小姑不约而同的点了一下头。“你刚才不也看见了她的动作。这真不是我想开枪，实在是……。”公子哥叹了一气，也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