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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笑道:“这要看他自己……不过,他的事业在这里,今后再说吧,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
柳中原把茶杯恭恭敬敬地放在老太太面前,突然问道:“奶奶……你叫……什么名字?”
老太太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水润润嗓子,盯着孙子严肃地说道:“你奶奶我叫卢凤仙……”
“那我……爷爷和书上写的那个黑帮头目……那个叫柳安轩的是不是同一个人?”柳中原急于想解开心中的这个疑团。
卢凤仙点点头,问道:“怎么?难道你为自己有这么一个爷爷感到羞耻不成?”
“没有没有……只是他的手段有点残忍……”柳中原结结巴巴地说道。
卢凤仙微微一笑道:“有些民间传说不足为信……所谓成者为王败者寇,当一个人倒霉的时候,人们什么瞎话都能编出来……再说,你爷爷可不是一般的人啊……”
明玉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奶奶,我肚子里都有中原的孩子了,可他都还没有娶人家呢……”
明玉的小心眼是指望柳中原奶奶能够督促孙子赶紧和自己晚婚,因为柳中原在这件事情上总是以工作忙为由推三阻四,虽然还不至于怀疑他有异心,可毕竟结婚之后才能让人安心,于是就趁机把这话说了出来,满以为以老太太的保守思想,肯定会马上让柳中原娶自己。
没想到卢凤仙摸明玉的肚子,笑道:“这有什么关系?你肚子里都有他的孩子了,这比什么都能说明问题……你可能不知道吧,当年他爷爷硬是把我抢到手的……可在生了孩子之后,就任命了。对我们女人来说,命中注定的姻缘更重要……”
说着,卢凤仙转动脑袋把屋子打量了一遍,问道:“这屋子不错,是你们卖的吗?”
柳中原干笑道:“我们哪有这么多钱?暂时是租的……等赚了钱之后就买下它?”
卢凤仙回头看着古从林说道:“你明天打听一下这房子谁家的,把他买下来,就算我送给孙子的见面礼……”
古从林说声是。
柳中原心中一喜,他没想到自己的奶奶居然出手如此大方,这一出手可就是好几百万呢,难道她是台湾的大老板?心里想着,嘴上却说道:“哎呀,奶奶,这怎么好意思呢……”
卢凤仙摆摆手,说道:“我欠你父亲的太多了,现在只能在他的儿子身上补偿了……”说完,似乎精力有点不济,张嘴打了一个哈欠。
古从林看看手表,说道:“妈,干脆你今晚就在这里住一晚算了,我有些事情还想和中原聊聊……”
明玉见老太太送上了这份大礼,马上眉花眼笑,亲热地说道:“奶奶,今晚我们两个一起睡,反正楼下也有房间,就让他们住在楼下好了。”
卢凤仙连声说道:“好好,今后,我们一家人要多团聚团聚……我这把年纪,谁知道什么时候……”说着颤巍巍地站起来,由明玉搀扶着上楼去了。
直到看着卢凤仙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古从林才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坐在沙发上,那威严的神情和卢凤仙坐在这里的时候截然不同。
柳中原见古从林神情肃穆,心中竟有点胆怯,仿佛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就是父亲的化身,让他既觉得从此有了依靠,又觉得从此被套上了缰绳。
他见古从林拿出一支烟,赶紧打着火凑上去,恭恭敬敬地替他点上了,然后谄笑道:“叔叔,你和奶奶是做什么生意的?”
古从林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侄子第一句话问的竟然是这个问题,随即就释然了,因为,他已经把柳中原这些年的经历调查清楚了,对他的脾性也多少有些了解,知道他从小就没有学好,虽然前面已经送给了他一份大礼,可心里还是不踏实,这一开口分明就是想伸量一下自己的分量,感情是怕自己是个穷亲戚呢。
“是不是在你的眼里只有做生意的人才有钱,才能得到你的尊重啊?”古从林严肃地问道。
柳中原赶忙笑道:“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台湾那边有好多人在这边做生意……我还以为……”
古从林摆摆手,打断了柳中原的话,指指对面的沙发说道:“你坐下,给我说说你这些年的经历,你可以从你记事的时候说起,越详细越好……”说完,就缓缓闭上眼睛,似乎不忍听侄子的悲惨经历似的。
柳中原一听,心中顿时就充满了倾诉的愿望,这倒不是因为听众是自己的叔叔,而是他孤独的童年造就了他编故事的能力,只要有机会他就渴望说说自己的故事,没想到在明玉听腻了之后,现在又来了一个对他的故事感兴趣的人。
不过,不知为什么,眼前这位刚刚见面的叔叔仿佛对他有着一种魔力,让他不敢兴口开河、胡编乱造,不自觉地开始讲述起自己真实的童年的故事。
房间里静悄悄的,柳中原富有磁性的声音充满了感情,并且显得低沉而有悲怆,以至于当他讲到声情并茂之处时,古从林微微闭着的眼皮子跳动了好几次。特别是和母亲诀别的场面以及在孤儿院中悲惨的生活被他描述的既催人泪下又回肠荡气。
当然,他的讲述是有所取舍的,比如,母亲让他带着那本《黑客列传》去找父亲的情节,以及他坐牢的情节,还有后来在韵真身边卧底的情节都省略了,但他也非常注重细节,就连刘蔓冬如何打他的屁股都描述的活灵活现……
总之,柳中原的讲述,在古从林的脑海里展现出了一个家族成员经历的全部不幸和心酸,别说古从林,就是柳中原都被自己的讲述感动了,在讲述的过程中几次哽咽几次停顿,最后才双手捂住脸,表达了今天和亲人团圆的喜悦之情,
古从林终于睁开了眼睛,并且看见柳中原眼含泪水,不过,他相信,侄子的眼泪并不是因为自己的不幸,而是来自与亲人团聚的激动和向往。
一阵长时间的陈默,古从林眯着眼睛只顾抽烟,不知道是为侄子感慨,还是在琢磨着说几句安慰的话,而柳中原还沉浸在自己营造的悲怆气氛之中,他不时偷偷观察叔叔的脸,最后得出结论,这个老头绝对是个精明人,也许自己还是编的有点过头了。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很少和人提起,不过,现在我过的挺好……”柳中原有点心虚地说道。
“你心里是不是一直在恨着那个女人……那个刘蔓冬……”良久,古从林问了一个让柳中原莫名其妙的问题。
刘蔓冬?柳中原可以肯定自己刚才没有提过这个女人的名字,没想到古从林竟然认识她,说不定他已经找过刘蔓冬呢,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坐牢的事情。
“我怎么会恨她呢?毕竟是她抚养我长大的……不过,我最后还是决定离开她,因为,她总是让我干一些……我不愿意干的事情……”
柳中原脸上微微发热,即便是在自己的叔叔面前,他还是为自己过去干过的那些事情感到脸红。这让他自己也感到奇怪,以前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也许他现在身份变了,那些事情已经成了他人生中最黑暗最不光彩的一页,他甚至恨不得把这一页记录撕掉。
“中原,也许过去你的生活不够光彩,但我相信那不是出自你的意愿……其实,也没什么,英雄不问出处,你看看汉高祖刘邦,明太祖朱元璋……这些人在发迹之前都是社会底层的小痞子,小到坑蒙拐骗,大到打家劫舍,什么坏事没干过?可最终成了一代枭雄,谁敢看不起他们?。
所以,一个人干过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最后的结果……你过去的那些事情,对你来说不过是人生的一个片段,也许你觉得很丢人,让你觉得自己很猥琐,其实,我倒是没这么看,我倒是觉得你身上有一种别人没有品质……”
古从林说到这里停顿下来,不过,柳中原已经听得浑身十万八千个毛孔没有一个不舒服,一下就觉得自己这个叔叔真是千载难逢的知己。
没想到他竟然在自己的身上发现了什么难得的品质,听他的口气绝对不会是韵真总结的那样,什么下流胚,骗子,吃软饭之类的坏话。
“什么品质?”柳中原一副期待的样子,就像一个等待着老师表扬的小学生。
“能屈能伸。”古从林说了四个字。
能屈能伸?这叫什么品质?这个屈字好理解,这个伸字就不明白了。就算自己现在身为董事长,可还不是屈从于刘韵真姐妹?
古从林看着柳中原一副疑惑的样子,微微一笑,说道:“你如果没有这个品质,混不到今天……不过,你缺少另一个重要的品质,你知道是什么吗?”
柳中原愣了一阵,小心翼翼地说道:“诚实。”
古从林一愣,随即一阵哈哈大笑,笑得差点流出了眼泪,好一阵才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一脸严肃地说道:“心狠手辣。”
“啊。”柳中原做梦也没想到古从林说出的竟然是这四个字,可细细一想,竟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怪不得自己总是说一句口头禅:早知道……干脆……难道这不是因为自己心不狠手不辣的结果?
古从林缓缓说道:“如果你能屈能伸,又心狠手辣的话,那个刘蔓冬就是你的摇钱树,如果你够心狠手辣的话,那个银行行长肚子里可能已经怀着你的孩子了,如果够你心狠手辣,怎么会守着几十亿资产而任人摆布呢?当然,你还缺少别的东西,比如经验,眼光,帮手……”不过,你不用担心,你还有的是机会……”
柳中原怔怔地盯着古从林说不出话来,这倒不是因为他这些话的本身,而是他不明白自己这点事情他怎么全都清清楚楚,毫无疑问,他们在来和自己认亲之前,把自己的一切都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个叔叔究竟是什么人呢?
“你刚才不是问奶奶,那个柳安轩是不是你的爷爷吗?他就是你的爷爷。你不是嫌他心狠手辣吗?你想想,如果他不心狠手辣怎么会被人写进书里面呢?你知道那个被他杀死的农民叫什么吗?你不知道,谁也不知道,因为所有的历史书只记录杀人者的名字,被杀的人即便写在书上,也没人记得他们……
当然,你觉得抢他的衣服鞋子是合理的,杀他就没有必要,开肠破肚更没有必要,如果是你,也许你会留他一命,但你很可能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但是……杀他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开肠破肚呢?”柳中原似乎还是无法理解自己的爷爷的禽兽行为。
“为了立威!”古从林一字一句地说道:“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杀个人根本就不算什么,只有最恐怖最残忍的手段才能树立起自己的威信……你明白吗?那具被开肠破肚的农民的尸体就像是一张名片,凡是看见的人都知道是你爷爷干的,从此不敢对他不敬,不然他后来也成不了大气候。
当然,我并不是让你学爷爷的这种手段,我只是在给你讲一个道理,时代不同了,砍砍杀杀已经过时了,但是,只要你想成为一个强者,就必须树立自己的威信。不同的时间地点,对不同的人,不同的事,采取的手段也不一样,有的时候杀人仍然是必不可少的手段。”
柳中原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一副深受启发的样子。
古从林微微一笑,脸上一副竖子可教的神情,摸着下巴上几根胡须缓缓说道:“既然你听明白了我的话,那我就试试你……如果我让你抛弃楼上那个怀着孩子的女人,你能不能做到?”
“这个……这个……”柳中原晚晚没想到古从林竟然会出这么一个难题。说实在的,虽然明玉和他是从逢场作戏开始的,可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难免产生感情,更何况,女人的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孩子呢。
刚才看老太太那个样子,对明玉肚子里的孩子喜欢的不得了,而叔叔在自己母亲面前也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怎么突然会提出这样一个毫无理由的问题呢。
“你做不到,是吗?看来你做不到心狠手辣……”古从林盯着柳中原说道。
柳中原怏怏地说道:“她怀着我的孩子呢……如果,有这个必要的话,我可以不娶她,但是不能放弃他们不管……”
古从林盯着柳中原看了一阵,忽然叼着烟拍拍手笑道:“好好……如果你说要抛弃他们,那我反倒要失望了……”
柳中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古从林到底什么意思,一头雾水地盯着他,不敢说话。
古从林微微一笑道:“不错,大丈夫就要心狠手辣,但是,这有一个前提,心狠手辣必须是理智思考的结果,你必须为自己的心狠手辣承担后果……
如果你把自己的女人孩子扔在大街上不管,确实心够狠,手够辣,但你也必将受到世人的鄙视……
心狠手辣并不是让你成为一个亡命徒,也不是单纯让别人怕你,而是让别人对你又敬又怕。如果别人对你光敬不怕,你就成了庙里的佛像,只是一个摆设。如果光怕不敬,就会有人铤而走险,早晚有人造你的反。所以,只有让别人对你又敬又怕,你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柳中原听得连连点头,不禁松了一口气,为了自己的正确答案而沾沾自喜。同时脑子里琢磨着,怎么样让明玉对自己又敬又怕,进而延伸到怎么样让韵真对自己又敬又怕,最后竟斜睨着眼前的叔叔,心想,如果能让他对自己又敬又怕,那可就算是达到境界了。
古从林见侄子脸上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忽然严肃地说道:“不过,我刚才的话并不仅仅是对你的考验,而是你必须做出的一个选择。
我知道,那个女人曾经是刘源的情人,我也不清楚你们怎么就搞到一起去了,如果不是刘源已经玩腻的话,你小子光是为了这个女人就够你喝一壶的……如果你奶奶要是知道她和刘源上过床的话,肯定不会同意你娶她,所以,这件事你自己要早做打算……
也许你可以考虑一下那个银行的行长,无论是她目前的身份地位以及家世背景,对你都很合适,如果你娶了她,今后有你的好处……”
其实柳中原一直都没有下决心和明玉结婚,尽管明玉已经催了好几次了,可他总是找借口回避这个问题,至于原因,他自己都说不清楚。除了刘源的因素之外,刘韵真是其中最大的障碍。所以,当他从明玉嘴里得知韵真和刘源关系暧昧之后,心里面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
古从林的话正说中了柳中原的心思,不过,他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薄情寡义,便皱起眉头,表现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最后说道:“我好不容易找见了奶奶,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她不高兴啊……只是……明玉肚子里的孩子……”
古从林笑道:“那孩子难道还能变成别人的?你只要给她一个承诺就行,女人嘛,要的就是舒适的生活,有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当然,这要看什么男人,如果你有出息,任何女人都没有资格让你守着她一个,如果你是个平庸的人,那就老老实实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你觉得你是一个平庸的男人吗?”
“可是……韵真她……她不喜欢我……我们其实……我和她可能性不大……我听说她现在喜欢上了一个大老板呢……”柳中原一想到韵真,心里竟一阵烦躁。原本他对韵真基本上已经死心了,即便还有一点贼心也不敢表现出来,但他没想到竟然能够得到叔叔的支持,一颗心竟然又有点蠢蠢欲动起来。
“你是说刘源?”古从林问道。
柳中原一愣。“怎么?你也认识他?”
“怎么不认识?我现在替他打理聚源公司,亏你还是个生意人,对业界一点都不了解,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古从林说道。
柳中原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你……你原来就是那个古……古叔?”
古从林笑道:“正是,原来你小子也听说过我的大名。”
柳中原怔怔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似有点不敢相信,没想到传说中的大名鼎鼎的古叔竟然是自己的亲戚。虽然古叔的名头远远没有刘源知名度高,但是,圈子里的人在提到他的时候充满了敬畏,有人说古叔是刘源的打手,也有人说是刘源的恩师,甚至有人说他是台湾黑帮头目,总之,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
“叔叔,既然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你干脆来帮我算了,为什么还要帮刘源做生意?”
柳中原突然有种求贤若渴的感觉,他对古叔和刘源是什么关系不感兴趣,他只知道自己这个叔叔是台商在这座城市的代理人,有人说,台湾商人来到这座城市首先拜访的不是市委书记等政府官员,而是他的这位古叔,如果他要是来帮自己做生意,那自己在临海市岂不是叱咤风云、所向披靡?
古从林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我自然要帮你,以前我之所以帮刘源无非是想借助他一个平台,一旦时机成熟就不会再替他打工,不过,目前还不是和他分道扬镳的时候……你必须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有一个明确的判断,你可知道你公司那一大笔资金来自何处?”
柳中原摇摇头说道:“那都市刘韵真拉来的股东。”
古从林哼了一声说道:“你这个董事长可真是当得稀里糊涂,告诉你,你的公司早就被刘源控制了,那些钱都是刘源一个人的投资,如果按照股份来算,你连个小股东都算不上,最终获利的只能是刘源和刘韵真……”
柳中原惊讶地说道:“刘源?他自己有公司,为什么会对我这个小公司感兴趣呢?”
“因为刘源既要当表子又要立牌坊,他不想让外界知道他大规模参与本市旅游项目开发的消息,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利用自己在官场上的资源暗箱操作,排挤其他的公司,达到垄断的目的。”
“那他为什么要拉上刘韵真?”柳中原问道。
“这还不清楚?你算哪根葱?他会和你合作?当然是看上了银行的钱,刘源虽然财大气粗,可摊子铺的也大,资金并不宽裕,一旦项目到手,需要大笔的资金投入,如果没有银行的支持,他一个人怎么吃得下这么大的项目……
当然,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和刘韵真合二为一,开一家夫妻店,一旦他们两个走到一起,你的末日就到了,他们会毫不犹豫地一脚把你踢开。”
柳中原听得脊背上直冒冷汗,焦急地说道:“那……那我怎么办呢?”
古从林点上一支烟,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也可以追求刘韵真啊,如果中原公司成了你和刘韵真的夫妻店,你手里就掌握了一定数量的股份,然后再加上她妹妹刘韵冰的股份,你在公司就有了发言权,那时候,我可以让那些台商拿出钱来稀释刘源的股权,最终把他吃掉,让你成为中原公司真正的主人……”
柳中原听完这番话,马上又热血沸腾,激动不已,可没一会儿就泄了气,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自己必须要娶刘韵真做老婆,目前来看,这件事情简直就像是一个白日梦,根本就没有可能性。
“可……她已经和刘源……”
柳中原沮丧的两眼发直,心里把刘源恨得牙痒痒,同时,又怪自己当初心太软,没有先下手为强。
在他看来,女人一旦被自己上了身,多半就跑不掉了,就像明玉一样,那些录像里面韵真盯着自己身子的时候,那副垂涎欲滴的模样,起码说明她对自己的身体心神向往,虽然现在不吃软饭了,可关键时候不妨重操旧业,只是,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古叔若有所思地盯着侄子看了一阵,忽然说道:“刘源并不是只有你一个竞争对手,刘韵真的前夫王子同和吴世兵才是他现在最重要的对手,他根本就没把你看在眼里,你正好利用这个好机会暗中行事,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那时候你的机会就来了,只要他和刘韵真没有结婚,你就永远有机会。”
“叔叔,那你可要帮我呀……”柳中原似乎有看见了希望,兴奋的裤裆都已经搭起了帐篷。
古叔沉吟了一下说道:“我这辈子是注定不会有儿子了……所以,我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我们的家族在临海县倒下去,最终还要在这里站起来,这一切就看你了,你可不要辜负我和你***期望啊。”
柳中原对自己这个叔叔并不了解,不知道他有没有老婆,不明白他为什么说注定没有儿子,不过,他来不及搞清楚这些问题,他只知道自己已经非赋予振兴家族的神圣使命,脑子里不禁浮现出自己父亲的寒酸样,以及贫病交加中死去的母亲,然后是爷爷当年叱咤风云的情形,一时既惶恐又激动,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叔叔,只要有你的支持,我什么都不怕……其实,我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虽然刘韵真对我还不错,可并不相信她,只要她敢和我翻脸,我就让她身败名裂……”柳中原咬牙切齿地说道。脑子里又想起了明玉手里的那两张光盘。
“好,只要你有决心,就没有达不到的目标……不过,有一点你可要记住,在时机还不成熟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肯定会引起刘源的警惕……”古叔警告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柳中原迫不及待地问道。
古叔冲他招招手,柳中原马上把耳朵凑了过去,两个人一直嘀咕到了深夜,才在一楼的那间卧室抵足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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