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岁月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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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老惊讶中问道，今个说什么也得找出来，东州青年归来啊，这再过几年还得了，没准就成雨族最强力量了。但竹林消失的片刻，青石已经不见了。

这样的战斗毫无意义，纵然雨族也曾对他造成了伤害痛苦，不过雨萱为他付出太多。

不远处有个竹子搭建的酒楼，因选会缘故人员众多，里面喧闹无比，都在讨论着最近发生的大事，什么四族被灭啊，青水城的动向，上官族的应对之法，《天域》女作者等等等等。

青石沿着竹制楼梯直接走去二楼，那儿相对应能安静一些。正往上时，一群人正往下走。

炎炎七月，在竹林酒楼中感觉不到一丝热意。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凉爽浸心。酒楼中人来人往，竹林中的小伞朵朵开了花，雨打竹叶，数不清的意乱情迷，清风拂面，道不尽的惬意舒畅。

老旧竹木阁楼的古香古色，岁月的痕迹凋零的不仅仅是光鲜的外表，那已然褪色的招牌，确是另外一种别样风味。

“青石哥。”

“恩。”

“你将来会离开北境吗？”

“会的。”

“那还会回来吗？”

“会的。”

幼时的稚音对话，耳边忽然间浮现起来。在蝗虫的眼睛里，他看到了那个女孩。

一如当年的明眸皓齿，一如当年的温婉动人，与想象中有所出入，却本来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在这五年时而会出现的记忆中。

青石往上走，雨萱和唐凝空执几人往下走，唐凝爽朗的笑声依旧那么吓人，小虎沫沫已经不是当初的孩子，当初身份带来的怯意，随着无声岁月已经消失。

两队人擦肩而过，隔着世间浮华苦难。

青石上了五个台阶，停止住了步伐，雨萱等人下了五个台阶，也停止住步伐。然后同时缓慢转身，相互看着彼此。虽然他蒙着眼睛，看的却是一清二楚，此时的心情竟然那般复杂。

曾经试图过想象着，他们这群从小到大的玩伴重新相遇，会是怎么样的场景，现在发生了，就在古色熏香的竹林客栈酒楼中，十个竹木楼梯的间隔不足五米，却好像隔了好几个轮回。

几人都默然了，这个青年虽然认不出来，却让他们心中有些波动。唐凝忽然间想起来，在许久之前有个蒙眼青年来过青水城，他在街头的冬木棉树下，将幼时写给现在的信笺挖了出来，哭的一塌糊涂。

那时他说他是空执，但见到空执后才发现并不是。那是青石。现在的误打误撞，蒙着眼的忧愁气质又一次出现在这儿。

“是少爷吗？”

小虎忽然间问道，他跟上官宇一样，一眼就认了出来。但又不敢确定，毕竟是诛灵判的失败者，谁也无法逃出来的囚天狱界。

“恩。”

青石点了点头，时间无言。

这场相遇太过令人觉得岁月无常了，青石的气质改变了不知多少，而雨萱，曾经是属于他的女孩，现在居然拉着一个青年的手。肚子也微微隆起，那是有孕在身。

青石一把就将遮挡眼睛的黑色布条给扯了，明亮的眼睛中，不知何时起出现了一丝怒气。

那名青年手顿时抓住了剑柄，雨萱低头银牙紧咬，空执唐凝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小虎沫沫激动兴奋。

一阵真气之风吹过，长袍骤然披身，一股贤者之气充斥在整个酒楼中，再看青石发生了整体变化，宗袍加身后的年轻宗者，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楼梯上。

在场之人喷饭的喷饭，吐酒的吐酒，注意到宗袍边缘的纹路和身后的那个黑色苍劲有力的‘宗’字，忽然间想起来一段时间前的昭告天下，‘青石画宗’之名。

一个个连忙站起来欠身施礼，宗无论在哪都有这样的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