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法相诛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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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您曾教导我，天下大道无数，万法万象佛魔并存。为什么一定认为古佛道，七圣道就是正确的呢？”

道松仍然菩提树下打坐，对于漫天交织的古佛纹法视而不见。

“大道由始至终，无对错之分，无邪魔之分。邪魔与正义，只是败者与胜者而已。”

道明一语戳穿了世俗真理，这个老和尚或许是整个大陆，最清醒的人。

“但古佛之心，与屠戮相违。”

“但不屠戮，悟不了古佛之心。古刹寺现在多少人，被你们隔离而等死？”

道松一语，睁开了眼睛，清澈透明的淡蓝色双目，好像看透了世间真理。命轮处的古佛金雕也睁开眼睛，寂寥中带着死意。

“话虽如此，但圣佛古语有言，舍小取大，少数痛苦会换来多人安定。老衲日后，自会用涅槃圣火超度他们。”

“只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被超度的。”道松站起，与菩提树下慢慢扩张一股邪气，“圣佛古语也有言，魔圣武邪，都为大道。”

“知屠戮之苦，方能温柔待人。”

“知武者为尊，方能刻苦修行。”

“知世俗之痛，方能普度众生。”

“万法万象，天地共存。”

道松身后佛光闪耀，然而与古佛传统之气不同，邪佛魔三气相融，一种新法则，重新现世。

“阿弥陀佛，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道明双手合十，无限闪耀的佛光暗淡了下去。

古刹寺有个碑文，上方写着苦行僧之语。有看清一切的圣僧，也有祸乱天下的魔僧。他们都给了苍生答案。

“方丈大人，你认为我所做，有错吗？”

“无。”

道明轻叹，“你所做的，古刹寺天天都在发生。”

“我们隔离了无法医治之人让他们等死，算起来与你们铲除弱小仅留强者，又有何区别？”

“若非要说感染，弱小之辈的怨天尤人，或许也会对不少强者之心，造成困扰吧。”

“事件万理，毫无头绪。人性与情感，圣佛也难分正邪。”

“但你身为我弟子，为师只是希望能走古佛之道。”

道明合十的指尖轻颤，古朴沉着的双目，也有一丝忧愁。

“道松已困死在囚天狱界了。他本来就不该出现的。我只是一个阿修罗。”

手臂挥动，修罗剑在一团黑雾中闪耀而出，一时间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充满了整个古刹寺。

“阿弥陀佛。为师不能睁眼看着你屠戮。因为师之道，与你不同。”

掌心之中，一颗金色星辰冉冉升起，其中古佛齐聚罗汉并列，大道之源圣佛之气，刹那间就将所有邪意驱散。

“所以说，无论哪个佛的道，靠空想是得不来的。来来回回还得用战斗来平息。禅理？靠嘴要能平定天下，七圣何须以真气为由，毁灭了几乎九成的人类呢？”

道松手掌中，一颗黑色星辰也在闪耀，其中却是阿修罗雕像列在各处。

“或许你们眼中的邪魔僧，在新的时代中，就被大陆传颂成圣僧了。”

双星相撞，空间恍惚。菩提古树震荡几许，黑色扭曲的空间，将两人吸入一个新世界。

这儿，是两个界叠加出来的新界。一侧佛光古朴沉重浑厚，诵读着令人安心的佛语，各种古佛罗汉虚浮周围。另一侧邪光天怵，魔意凌然，不安嘶吼之音，从一个又一个阿修罗雕像中传出。

双日耀与界中，一个纯金一个纯黑。光影流转，佛法无边。

两人虚浮空中，比那些古佛更像古佛。恰好方才双界相撞中，让一阵海蓝色波纹游荡在双界边界处，如佛语无边苦海，只看谁回头。

古佛界中，道明双手捧出挂在脖子上的佛珠，珠子散落，最终形成十八个肤色古铜的金身罗汉。

他们一律手持金棍，神武不凡。

“金身法相卫？”

道松自然认识此物，此乃古刹寺的最强战力，因此而被世人敬畏。

“一直以来都想见识一下，听闻成佛之路都需闯过金身法相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