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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个忍不住笑起来,有人陪着,我也不觉得害怕了,跟着笑出了声,几个人的笑声震得山洞里轰轰回响。
正在穷开心,洞口方向火光扑闪扑闪的,估计有人点了煤油灯追进来,吓得我们摒住了呼吸凝听。
正心里喊着糟糕,那人却问开了:“瘦货,东海,郭为先?瘦货,东海?郭为先?爱妮在吗?”这声音真猥琐,一听就知道是红兵,东海的堂哥。
是他!是他就好办了。我们嘴里赶紧答应着,等他走近些,才发现他手上拿着的并不是什么煤油灯,是上个星期五,学校放假时候我们几个自制的火把。
我们一起用钢丝绕上棉花团,在他老爸手扶拖拉机用的柴油桶里浸过几天,准备晚上扮鬼火玩儿的,做好后还有大概齐腰那么长,,把手的部分弯折成90度角,再扭缠一圈特别拿手。红兵手上还拿着好几根没点火的,吧嗒吧嗒往下滴着柴油。
我又高兴又有点讶异:“这不是用来吓唬妖怪的鬼火嘛!”爱妮翻了我们一眼,冷不丁给了我一个爆栗。
程红兵嘿嘿笑了笑:“五叔几个都找不到你们人,我远远看到你们钻进毛狗洞里头来了,就趁他们没看见,跑来找你们。肚子饿不?我叫妈捏了荷叶饭团,来,一人发一个。”
程东海一边啃着饭团,一边说:“哥,饭团有什么好吃的?回去吃鱼啊!”
程红兵同情地看着他:“还想吃鱼?也不怕被刺噎着你。我看今天晚上你们都不用回去了,一顿打难逃咯。”
听到这个话,我们都沮丧了,反正是回不去了,大不了明天再去跟妈认个错,今晚回去撞老爸枪口是绝对不行的,等他们火气消了,怎么也打得轻些。
我们几个商议了很久也没法统一意见,你吵一句我抢一句的,应见红就提议去洞里头看看。仗着有火把,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大家都说往前再走几步,到洞里面看看。
这洞里也不是没人进来过,大前年的时候,三叔他们约了几个身手矫健的年轻人,背着矿灯拿着劈刀和猎枪,想进去碰运气打点野味,却被里面的怪声给吓出来,连枪和柴刀都落在里面。那猎枪并不是土铳,其实是我爸退伍当民兵连连长的时候,手里国产下发的老把式56冲。56冲全民兵连只有这一把,还给三叔弄没了,我爸那会儿心疼死了,所以我印象还算深刻。
后来三叔被我爸骂了,就一个人跑去找枪,却再没有出来,叔叔伯伯们打着火把去找人,也没找到。据我爸说,都不敢进的太深,里面有东西。
打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进入这洞穴深处,今天我们算是新时代头一遭,开荤了。我们属于老师常说的“新一代的社会主人”,思想新,毕竟自己没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情,是不可能真正去害怕它的。
洞里一股子淡淡的土霉味,跟死鱼的臭味有点像,不过没死鱼那强烈的刺激性,人还能勉强接受。第三根钢丝棉球制作的火把快烧烬的时候,我们也走到了山洞尽头。
程红兵拿火把抡了两圈,呼呼响带劲得很。借着这片刻的强光,我们发现洞里面很开阔,正对着我们的底墙有点怪怪的,颜色有点不对,看起来土比较新。
毛狗洞的洞口不大,两个人猫着腰,并排着勉强进得来,没想到里面很宽敞,只是传说中的狐狸精没见着,也不知道是美女还是怪兽。我正瞅着哪里看不顺眼,应见红忽然叫起来:“你们看!这里和别的地方不一样!”
我顺着他站的地方走,凑上去摸了一把墙壁,冷得出奇,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拿手敲了敲,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响。
“我的个乖乖!这洞壁好像是铁的!”
他们看我很吃惊,都摸了一把,我们摩挲着锈迹斑驳的铁壁,又惊讶又兴奋,好像哥布伦发现了新大陆。
应见红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从地上捡起来一把又厚又钝的劈刀,在铁壁上刮起来,我眼尖,认出那正是前几年三叔丢掉的柴刀,上面“捉鹿”的戳儿还清晰可辨,是我们这的铁匠刘捉鹿的手艺。
见红掂着柴刀问我:“你三叔不是死了吗,柴刀没带走啊?”
我骂了他一句:“什么死了,那是失踪了,你死了才带着柴刀见阎王呢。”应见红人瘦不经哈痒痒,平时笑点就低,听了哈哈笑起来。
柴刀虽然表面生锈了,但是刮掉铁壁上的老石壳子却不在话下,铁壁上黑红色的铁锈一层层被他用力剥落,也不知道锈了多少年的。应见红刮了一会儿,搞了一身臭汗,我们才看出来铁壁上居然还有几行雕字,我逐字逐句念了起来。
“棺木将被安放在铁的灵堂七位王子已在其中聚首代代祖先欲从地狱深处抬起头悲叹如此离去的一族子孙”
等我念完,程红兵说:“这好像是首诗嘛,我们不会是跑到妲己的洞府了吧?”
应见红有些害怕,一个劲点头:“那肯定是的!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我抓着头发搜肠刮肚,终于想起来电视剧《封神榜》里是有一首什么金诗还是银诗的来着,跟李白写的差不了多少,反正是不懂就对了。
爱妮翻了他一个白眼,歪着脑袋想半天,又说:“既然墙上有首现代诗,那怕么事咧!这肯定是有人来玩过,别人能来,我们为么事不可以?”
我心里在打鼓,没想到毛狗洞里面这么大,更没想到洞壁最深处居然是铁铸的,而且在洞里竟然捡到三叔丢掉的柴刀,铁壁上居然还有首现代诗。诗的内容也怪瘆人,又是灵堂又是地狱又是棺材的,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
往四周瞅了一圈,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看,说不定是很多双绿油油蓝汪汪的可怕眼珠子。
我想着想着,胆子就越发变小了,这时候墙壁里有什么东西大吼了一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果然有问题。程红兵忽然“哇”的一声,哭了。
他比我们大几岁,刚才还敢一个人跑进洞来找人,这会儿却吓哭了。有他开了个好头,我们也都吓蒙了,全都“呜啊”哭了起来。
听那声音像是有人在吼叫,可又不太像人,更像是从人喉咙里发出老虎那种咆哮声,跟武打片里练了邪功的高手那样的,很恐怖。我想跑,腿却直发软,迈不开步。
爱妮已经尿了裤子,傻站在那儿,双腿一直打哆嗦。
铁壁里发出刺耳挠心的声音,是从山腹深处传出来的,可感觉特别近,我听着很难受,恨不得抓耳挠肝。尖锐的声音隔着山壁上传出来,就跟用手指甲反复刮铁文具盒一样,发出“刺鸠刺鸠”的噪音,让人从耳朵到心里头受不了,跟成群的蚂蚁爬过似的。
我听得脑袋像是要爆炸,耳朵像是要裂开,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抓破铁壁,从里面钻出来。
“嗷——嗷——”
一阵诡异的破锣嗓怒吼声从山体里传出来,震得耳膜疼,我脚下都感觉到了颤动。
这动静太诡异,我很害怕,巴不得飞到妈妈身边去,就想喊东海他们快跑,张开嘴,却说不了话。
情急之下,只好狠狠咬了自己一口,一下就把手背咬了两排窟窿,渗出血来,连牙缝都淌下血滴,疼得我眼冒金星。
趁着这股子狠劲,我大吼了一句:“里面有鬼,快跑啊!”
大伙儿如梦初醒,连滚带爬,跌跌撞撞朝洞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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