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5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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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如此，那他就放她离开。这种同情的温柔，他宁可不要。

“对……对不起，”莫默快速穿好衣服，也从沙发上爬下来，跌跌撞撞地站在上官面前，一脸歉意地说道。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莫默，你知道么？我上官皓然这一辈子，最最最讨厌的就是对不起三个字！当年妈妈抛下我的时候也是正三个字，现在你把我抛下的时候，依旧是这三个字，呵呵，看来我还真的和这三个字结缘了……”上官仰头起，猖狂地大笑起来，直到笑道眼角眼泪都出来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会抛弃你，永远不会，”看着上官眼角那强忍着的晶莹，莫默上前环住上官的腰肢，连连说到。

“莫默，你觉得，你现在这种同情的爱，我会要吗？”上官扳开莫默禁锢在腰间的手，嘴角拉起一抹讥讽说道，难道现在他已经沦落到需要别人的同情了吗，他的自尊不允许。

“不是同情，不是同情，”莫默摇摇头，不仅仅是说给上官听，更是说给自己听。

“你走吧，去冷涵哲身边，我不会怪你的，你也有权利寻找自己的幸福，在我身边一年，我已经满足了，”上官痛苦地闭上眼睛，眼前忽然出现初次在病房自己看见奄奄一息的莫默的时候。

那时候，是冷涵哲拽了一条床单把她抱来医院的，到达医院，她的手还在不断翻涌着新的血液，就是那么一刻，上官的心却漏了一怕，可他清楚地知道，她是冷涵哲的妻子，他不该有什么非分的想法。

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带着莫默离开冷涵哲身边的呢？大概是那次在美国的雨天，再次遇见莫默，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他才会发誓要给她冷涵哲给不了的幸福，所有他拨通了那个dature的电话，两个人做了一个交易。

这个交易，他开始雀跃过、迷茫过、忐忑过、彷徨过，可是他不后悔，能和莫默有这一年的相处时间，他也知足了。

或许，就像以前那也在她的背后看着她和冷涵哲幸福，应该也是一种淡淡地幸福吧，这一次，她选择冷涵哲的话，那他真的会放她离开。

他怎么能够忘记呢，就算以前的莫默再不幸福，可是她一直爱的都只有冷涵哲一个人，无论他怎么努力，她心里始终都只有这么一个人而已，这个，与是否失忆无关……

“不走，我不会走的，更不是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我不会抛弃你的，”上官那决绝的眼神，更加坚定了莫默的决心。这一年来的所有全部划过自己眼前，每次生病的时候，都是上官彻夜陪在她身边。

只要有他在，莫默什么都不用做，烧饭洗衣这些原本不是男人该做的事情，他全部包了。

知道她洗澡总是忘了带衣服，就在浴室里安装了一个专门放衣服的柜子。

了解她老是踢被子，晚上总是半夜跑到自己的旁边来给她盖被子。

她又怎能忘记，每天宠溺地抱着她去晒太阳的也是他，这么这么多，都是上官的付出，这一年，莫默的确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几乎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似乎有他在，莫默永远都不需要再去做什么。

这么这么多的回忆，她又怎能这样子抛下他呢，这么多的情谊有怎么是冷涵哲仅仅几天比的上呢？

莫默在心里劝告着自己，上官对她这么好，她留在他身边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为什么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心里却感觉涩的让人不舒服。

只是莫默从来不知道，上官这些所有做的事情，冷涵哲同样可以，只是现在的她不知道而已。

“滚啊，还留在这里干嘛，我叫你滚啊！”上官捏着莫默的肩胛骨，大声吼道。

只是因为这么一句话，竟让莫默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呆愣着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直到肩上传来刺痛，才一脸迷茫地看着上官。.“皓然，我肯定会让你相信，我刚才说的话，句句都是真的，现在我就去和冷涵哲说清楚！”未等上官回答，莫默已经跑了出去。

上官脑子一片混乱，根本没有听清楚莫默的最后一句话，只知道莫默最后还是跑走了，去找冷涵哲了。

整个人横躺在沙发上，揉揉了太阳穴，摸摸自己手边沙发的质感，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头脑，他这都是做了些什么啊……

明明是深爱，怎么就变成了伤害，或许真的是因为太爱了，才会受不了再一次地背弃，是这样的吗？

上官垂下眼帘，这次，他应该是真的伤到莫默了吧。

算了，不想了，如果晚上莫默去找冷涵哲的话，冷涵哲应该会带她走吧，等到明天他去道别，顺便和莫默道歉吧。

站起修长的身躯，走到旁边的酒柜上，这个酒柜当初买来的时候，纯属是装饰作用，上面也摆了几瓶酒，但是莫默从来不允许他喝酒。

现在她不在他身边了，应该没有人管他了吧。

拿起一瓶法国干红，拔开瓶塞，就忘自己的嘴里猛灌，鲜红色的液体顺着尖细的下巴一直往下蔓延，把他雪白的衬衫染成了猩红的颜色，如同翻涌而出的血液一般，那般魅惑，那般妖娆。

……

……

静，听不一点点的杂音，静的让人感觉到窒息。

莫默走在道路上，惨白的路灯照在她那娇小身上，把她身影拉的好长好长……

这儿并不比那些大城市，这儿只是一个小村庄，所有住在这儿的，差不多都只是花农，白天他们差不多都要干活，应该都会很累了，所以现在天幕已经完全黑下来里，路上就根本没几个人。

这些，都是莫默早有耳闻的，原本她也不是那么在意，因为晚上她也一般不出来，躲在房子里看偶像剧，要么早早的睡觉，这是第一次，这么晚了，她还出来走动。

路灯也很稀少，每两盏路灯之间还有一段比较黑暗的路程，因为这儿路灯也应该是隔好几米才有一盏，微弱的灯光，就连照亮之间间隔的路程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空荡的大街，除了莫默走路发出的琐碎声，其他应该就真的没有什么声音了，这么安静，更添加了几分诡异。

莫默只感觉到自己头皮发麻，转身看看后面，空荡荡的大街，并没有什么人啊，可为什么她总感觉有人跟在她的身后。

难道是因为自己神经太紧张的缘故还是因为她神经崩太紧了？无奈地耸耸肩，继续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