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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器,你七岁就开始养家,虽然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但是你当得也太早了。为父看着你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不仅仅是经风雨。更是经生死,你能够走到这一天,为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算哪天你过不去坎了,那也是天意,不是你没有本事。我相信,在这个整个天下,如果有你过不去的坎,那天下再也没有人能够过去。”
罗信倒是被父亲夸得不好意思,看着罗信不好意思的样子,罗平反倒是乐了。
“信儿,我知道你的本事,你的智慧。但是,正如我所说的那样,有时候天意不可违。为人做事要顺应天意,要行善。我想只要你心中装着天下百姓,就是老天爷也不会为难你。”
罗信知道这是老爹在担心自己,便道:“爹,你放心。”
“我放心!”罗平认真地点点头道:“如果你的心中不装着百姓,换另外一个人,恐怕如今早就反了。算了,不说这些。”
罗平摆摆手道:“你还是给为父说说如今京城的形式吧。”
罗信目光闪动了一下,望着父亲压低了声音道:“可是裕王找过你?”
罗平的脸上现出了苦笑道:“不仅是裕王,景王也找过我。”
“景王?”罗信便是一愣:“我是裕王的老师,景王怎么会找到你?”
“景王的人和我说,如今你已经被陛下闲置了,只要你和为父支持景王,待他登基之后,你如内阁,为父掌管三大营。”
“这个筹码很高啊!”罗信惊道:“难道景王这么有眼光?就知道我一定能够不被陛下杀了?”
“陛下要杀你?”罗平神色就是一惊。
“没那么严重,我就是一说!”罗信笑道:“只是大明上下都看到了陛下对我的态度,只要大明不再出大事,恐怕我就一直闲置下去了。我都这副模样了,裕王为什么下这么大的赌注?”
“这我就不知道了!”罗平的脸上现出了茫然道:“也许他觉得你不会闲置很久。”
“不应该是这样!”
罗信皱起眉头细细思索,但是半响也没有想出原因来。最后对父亲说道:
“爹,不管这些了。你只要记住,不管什么人问你,你都说,你只效忠陛下一人。不要参与到裕王和景王之间的事情中。”
“好!”罗平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随后又严肃了起来问道:“那你呢?”
“我?”罗信的脸上露出苦笑道:“我是裕王的老师,我还有选择吗?”
“不是啊!”罗平摇头道:“高拱和徐阶也曾经是裕王的老师,如今也没有见到他们公开支持裕王啊!”
“爹也说他们曾经是裕王的老师了,而且他们身在内阁,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够随意表态,特别是在陛下模煳不清的时候。但是我不同,我这又回到了詹事府,正经八百的是裕王的老师,不可能不支持裕王。就像张居正,他此时也应该支持裕王吧?”
“这倒是!”罗平点头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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