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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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把自身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戴湉体内，一边疗治他丹田的伤势，一边调动他体内几乎被震散了的真气，引导它们回归丹田，与自己输入的真气相融，在戴湉的七经八脉内循环回转。

至少一个多时辰过去，戴湉才终于吐出一口黑血，睁开了眼睛。见是孝祖爷在为自己疗伤，好生感动。“我真没用，不仅保护不了孝祖爷爷，还要你老人家为我治伤。”

老僧展颜一笑。“祖爷爷当然是湉儿的护身符。也怪我老人家虑事不周，没想到雷、电是乾陵的第一道机关，才让你先遭电打，后中雷击。幸好你有炎帝保佑，不至伤命！”

戴湉。“孝祖爷爷，雷公、电母都在天上，怎么会来给李治和武后守墓扩灵？”

老僧。“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不过，雷公电婆随便派上几个雷子电孙下来帮忙，凡人也不是其敌！怪不得连掘墓高手曹操都拿乾陵毫无办法，死伤掘坟盗墓高手上百，最后无功而返。”

戴湉已经能够自己运功调息。脑部的一团热流窜下丹田，伤势已经全部复原，被雷击震散了的太极图又重新在丹田中出现，甚至比原来白色更白，黑色更黑，两只魚眼炯炯发光。他把真气反输入老僧孝祖爷体内，以补充老人家输出功力后的亏空。他知道只有自己在修炼《三界帝仙秘籍》，功力一定比孝祖爷更高，无论如何，都应该是他来保护帝仙门门人，哪怕他是孝祖爷！

戴湉感到对方体内的真气充沛，丹田中似乎也有了小小的一个太极图，便收了功力。“孝祖爷爷，湉儿已经恢复了，不如先吃点东西，再商量一一步该怎么办。”

老僧不知玄孙儿有大脑中的炎帝头像在帮助，见他恢复得如此神速，十分高兴。“好吧！先吃饱喝足再说。要比机关阵势，我老人家自视甚高，绝不会就此罢休！”

戴湉从随身包袱中取出食物饮水，放在老僧面前。“孝祖爷爷，你老人家请！”

老僧见玄孙儿懂事，老怀大慰。“湉儿，一起吃吧！你体力支付甚巨，必须补充能量。”

戴湉喝了一口水，嗽去口中的血腥味，方才开始吃喝。他特意带了些人参、何首乌之类的块茎，生生嚼食。虽难免苦涩之感，过后却齿颊留香，身体轻健，耳聪目明。

老僧却喜食面饼瓜果之类熟食，偶尔吃一点牛羊肉或者鱼肉。幸而包袱内都是这类食品。

很快，祖孙二人便吃饱了。戴湉收好包袱。“剩下的明天吃。今天进不了地宫，绝不回城！”

老僧笑了。“好！壮志可嘉！现在换一个方向，从老洞那边转过去看看。”

戴湉贴身背好包袱，手握两颗夜明珠照亮，当先开路。

老洞转弯处虽然堆了些石头，却没挡住去路。戴湉顺道而行，洞道没转回来多远，复又折而向前，甚至直通地宫方向，而且微微向下，似乎通向地宫底部。

数丈之后，出现一个窄缝，似乎无路可通，戴湉运功飞出太极旋，切宽了缝口，带头侧身而出。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洞厅，近处豁然开朗，远处漆黑一团，不知宽达几许。

老僧。“梁山山腹之内，竟然是空的！李治选中这里建陵，凭的不知是什么？”

戴湉。“孝祖爷爷，远处磷光闪闪，不知有多少具人的骸骨。要不要过去看看？”

老僧。“先看看也行！究竟是谁来到这里？是乾陵之前还是之后？来干什么？如果能搞清楚，最好不过。否则旁边的石壁后一定是地宫，我们随时可以开始行动。”

戴湉一马当先，往磷光密集处奔去。脚下已经是成片的白骨。洞窟之中阴风阵阵，砭人肌肤。

这是一个圆形的坝子，里边层层迭迭，都是人的骨骸，绝大多数是完整的，说明死前并未经过厮杀。刀、枪、剑、戟，都好好地放在骨骸旁边。其中不泛巨厥、干将之类的神兵利器。

数千具骨骸覆盖在圆圈中，下面是什么根本看不到，戴湉不知利害，迈步而入。

老僧一声惊呼。“湉儿，不可！”可惜已经晚了。愁云惨雾闭合，失去了戴湉身影。

洞厅之中，瞬间鬼哭魂嚎，阴风强劲。血腥味、死尸味、腐肉味漫天弥漫，忧如地府炼狱。

老僧心中焦虑万分，这无疑是乾陵布下的又一个机关。不知致人死命的武器是什么？他不敢进入圆池去找戴湉，如果两人一同失陷，那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尽管如此，身前的一切事物都在旋转，圆池、磷火、洞厅、甚至老僧自己，都在不知不觉地慢慢旋转。老僧力图站稳脚跟，看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但却力不从心，身不由己。

渐渐地，老僧的魂魄从他的身体中被迫转了出来。混在漫空的冤魂厉鬼中旋转。他根本来不及呼救，来不及采取任何行动，比如运功修炼之类。

也许一年半载之后，老僧原本的不死之身，也会成为一具完整的骨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