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巴氏灭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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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达那丑陋怪异的模样，在昏黄的烛光闪烁下，真的宛如黑暗中走出的邪魔，给了精神高度紧张的利恩致命一击，堪称神补刀。

果然，女巫和触手怪才是最佳拍档啊。

黎明的城堡，如同披着着岩石肌肤的巨兽，静静的趴伏在半山腰上。老管家的房间里燃着橘黄色的烛火，饱受惊吓的利恩，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对于利恩，这个为桑德家族服务了十九年的管家。单纯的爱丽丝还不了解他所做的龌龊事，所以始终保持着仁慈。但是卡瑞克不一样，同为领主的心腹，他对于利恩，这个表面慈祥，实际上自私自利的家伙早有了解，甚至有些厌恶。关于他贪污的事情，就是他旁敲侧击告诉莉雅的。

“爱丽丝，我们走吧。他受到了惊吓，需要休养。”

受到秦颂和琳达的双重惊吓，一夜未眠的利恩，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处于虚弱状态，脸上掩饰不住的病容。

从利恩的房间里出来，爱丽丝蹙着眉头：“卡瑞克叔叔，对于利恩所说的，魔鬼爪牙的侵扰，你是什么看法？”

琳达是最先赶到现场的，但是她依旧保持着惯常的沉默，没有提供任何信息。只有利恩面目惊恐，神神叨叨的不断重复，有魔鬼的爪牙在纠缠他。

“他的身体太虚弱了，也许神智也不太清醒吧。”卡瑞克并不太在意，利恩‘卧病’在床两个多月，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反正我不相信黑石堡存在魔鬼的爪牙，可能是一只——老鼠？蛇什么的吧。爱丽丝，利恩年纪太大了，没办法保持清醒的头脑，恐怕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爱丽丝没有说话，她对死亡并不陌生，只是心里微微有些伤感，想起了逝去的父亲。

卡瑞克正在紧锣密鼓的安排秋收的事情，爱丽丝并不需要亲自过问，而是宅在房间里，继续研究她所掌握的魔力。那个青铜灯台俨然成了她的玩具，除了自由变换形状，还能轻易的分离开，做成两个或更多的小玩意。青铜凝固的过程是个渐变的过程，硬度逐渐增加，时间也基本掌握。

等到下午时分，琳达敲响了她的房门，向她点头示意，然后引领着爱丽丝，一路来到工作间。勤劳的琳达把房间打扫的很干净，掀开通往里间的帘子，琳达走到装满野果野菜的筐边，在里面翻找了一下，拿着一个橙黄色的山梨，指了指上面。

这是前天摘来的山梨，或许是熟透了，只放了两天多就出现了腐烂的迹象。爱丽丝亲自在筐里翻找了一下，发现很多野菜都变蔫发黄，一部分水果都出现了铁锈色的腐败斑点，甚至还滋生了许多小飞虫。

这是爱丽丝最苦恼的问题，新鲜的水果往往在很短时间内就腐败变质，无法继续食用。还有他制备的‘解药’，如今的需求量变少，在工作间储藏的两罐，即便是盖上了盖子，经过两三天的时间，也很快发出难闻的酸味儿，颜色也逐渐变成铁锈色。

爱丽丝为了试验变质后的‘解药’是否还拥有药效，特意找了两个水手试验，结论是他们俩都产生了腹痛腹泻的症状，拉肚子拉的脸都绿了。

新鲜水果蔬菜并不是一年四季都有的，想要让‘解药’真正的拥有实用价值，变质腐败是最大的难题。要知道坏血病多发生在海上航行期间，短则一个月，长则三四个月，而一种只能存放几天的‘解药’，显然并不实用。

而秦颂一直在借助爱丽丝的视角，观察着她。以中世纪的食物保鲜水平，水果变质腐败，在他的意料之中。延长保存时间，在后世很容易解决，可以通过熬制糖水，加入水果熬煮，趁热装罐，可以储存三个月左右，也就是常见的糖水水果罐头。又或者用糖水熬煮，浸泡，再烘干，制作成果脯，同样也可以长时间保存。

但是，这两种简易的办法，在中世纪都不适用。主要问题就在于，中世纪的糖是极为稀缺的，制作蔗糖、白砂糖、冰糖的主要原料——甘蔗，都生长在热带和亚热带地区，至少在中世纪的欧洲无法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