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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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禾在家里嚎了几个小时后，决定回娘家搬救兵，让他们去劝说顾海龙。

次日下午，顾海龙就接到了莫青禾的父亲莫司明打来的电话。

对于这个老丈人，他还是比较尊敬的，莫青禾做的事，与娘家人无关，不能迁怒他们。

两人约在医院附近的茶馆见面。

“爸。”

“海龙，璟瑜的事，我听青禾说了。我，唉，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悲痛，是常人无法理解的。我也是璟瑜的外公，这孩子，唉......”

“她都是怎么跟你说的？”

“青禾说，璟瑜为情所困，为了一个女孩子，自杀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都不想的。你们也没必要闹离婚，不是你们的错。”

“爸，她是这么跟你说的？就这些？”

“是啊。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璟瑜喜欢的女孩子，是被她逼死的，还是一尸两命。所以璟瑜才会在得知真相后，要殉情。”

“这、不、不太可能吧。”

“璟瑜一向开朗，他是那种会为情所困，就要自杀的性格吗？如果不是痛苦到极致，他会选择自杀吗？要真论起来，璟瑜也是她逼死的。我知道她不会跟你们说实情，就让我来说吧。我为之后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你可以录音，也可以去查证。如果我有一句谎话，天打雷劈......”

一个多小时后，莫司明满脸震惊、不可置信。

“爸，我都说完了，这就是事实。璟瑜说了，法律无法制裁她。他选择自杀，一来是殉情，二来是让她失去最在乎的，作为惩罚。婚后我是怎么对她的，你们作为旁观者，都看得很清楚。虽然这场婚姻可以说是她骗来的，可我对她都是真情实意的付出。你们可以去查，我没有出轨，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我和尤溪，十几年没联系过。为了避嫌，甚至连微信都没加过，我们只有一个同学群。我是在他们夫妻俩出车祸后，在同学群里看到消息，才联系上她们的。我不知道她怎么会编造一个我出轨和有私生女的事出来，真是可笑至极。她要真不喜欢那个女孩子，可以找很多理由去拆散他们。可她却偏偏用这种方式，把一个好好的女孩子逼死了。她已经怀了璟瑜的孩子啊，她又做错了什么，要让她承受那种痛苦。她做的事，不是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抵消的。我也说句心里话，如果不是要照顾尤溪，我也会做出和璟瑜一样的选择。她的事，与你们无关，我也不想牵扯到你们，但我也不可能当没事发生。这个婚，必须离。我分她一半家产，真的是仁至义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爸，从此，我顾家和莫家恩断义绝。”

“海龙，对不起。”莫司明起身、向他鞠了一躬“是我没教育好女儿，我会劝她离婚的，财产我们不要，让她净身出户。对不起。”

“钱我会给她的，清算清楚，才能断个干净。”

“好，我明白了。”

三天后，在莫家人的轮番劝说下，莫青禾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一周后，顾海龙将顾璟瑜的骨灰和程黎瑜的合葬在一起。

莫家人押着莫青禾，跪在程黎瑜的墓碑前忏悔。

顾海龙冷眼看着他们：“带她走吧，黎瑜不会想看到她的。以后也别来了。”

莫司明自那天两人谈过后，回去大病一场，半年不到就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