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马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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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帝，呵呵。”并非来自刚刚脱困的叶城。

而是来自蝉鸣寺身着袈裟，看似只有中年却身材极为魁梧的静吒和尚。

说完这句话，他并没有着急动手，而是一步步来到了林凡等人的面前，然后站定，欣赏的看了一眼林凡后。

这样的欣赏神色很少出现在静吒的眼中，而能得到他欣赏眼光的人，在这些年来也都早已经名震人间。

林凡并不知道面前这和尚是谁，他甚至没有看这和尚一眼，他仍然沉醉在他刚刚那一剑之中。

那一剑的光芒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溯，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其中到底缺少了什么，最终发现他缺少的不是别的，只是情绪。

情绪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也是可以创造奇迹的东西。

比如三十年前，有传闻一名普通妇女为了救孩子，徒手掀翻马车，比如，有人歇斯底里时，误杀了自己的亲人，比如…………

林凡先前出剑感悟时，便是心中有愧，愧的是有人为保护他而死，所以那一剑远超平常水准，让他懂得了如何聚集亡者天地之气。

这一剑纯粹为感悟而发，虽然威力远超上一剑，但那只是因为聚集了无数亡者的天地之气，他的剑中没什么特别情绪。

所以，没有了上一剑的灵性。

静吒并不知道林凡在苦思冥想刚刚那一剑的感悟，但见林凡模样就知他在回味，索性不再打扰，转过身来，席地而坐。

静吒和尚抵达之后，妖族四帝在天空东南西北四处现身。

东方青蛇盘绕云雾之中。蛇信微微一吐，天空一片青色。

南方有巨鹏展翅高飞，只是一个动作。整座帝都之中掀起了百年难得一遇的狂风。

西方周身如玉一般的白虎落地，巨大而粗壮的爪子踏在了一座尚未被波及的殿宇瓦砖之上。虎目所过之处，人族修士无一不心生胆寒。

北方则一如既往的平静，不知何时，有一名驼背的老者出现了空旷的破裂石板路上，他手持一根拐杖，双脚外八字极为严重，但就是‘嗒嗒’的走着，走的不紧不慢。

周流火晃动了一下脖颈。心中微微紧张。

妖族妖神殿之中，称帝之妖多达七十二位，一般妖帝也只是玄境初步实力，与周流火不相上下，但眼前这四位，则是妖神殿之中资历最老，实力最为强横的四位。

如若叶城没有突破地底封印，周流火明白，帝都之内的顶尖强者也不过只可以与四人分庭抗礼。

所以，他现在想的是如何将林凡送入地底。不能指望帝都之中的这几人可以将四帝抹杀于此。

在四帝现身之后，一名老道士也如约而至，当然在他身边还有个子只有老道士肩膀高的小道士。

小道士很好奇。随着师傅一路走来，四处打量，最终与静吒一般无二，将目光锁定在了林凡的身上，然后他用他的方式表达对林凡哪一剑的称赞，他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瘪了瘪嘴，一副你好厉害的模样。

老道士则站在了静吒身边，没由来的开口尊敬道：“大师。”

静吒微微点头。他的备份在周天之内极高，即便身份与他同等的人见他仍然要执晚辈礼节。这一点早已经习以为常。

老道士来到之后，看了一眼不远处。臻武子的身影在皇城之内一阵虚晃，站定时已然站在了他们的身边。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臻武子背后背了一把剑，这把剑很长很长，长到已经拖地，长到剑柄高过臻武子的发簪。

三人站定之后，并没有急切动手，而是沉着以待。

妖族四帝似乎也早已经对三人非常熟悉，无论是千年前的种族之战，还是后来人族与妖族的小规模冲突，双方都有交手。

只是抵达他们这种层次之后，很难做到真正的杀死对方。

但今天他们需要分出生死，因为这一战无论对人族还是对妖族来说都至关重要，因为这一战的地点是在帝都内的皇城之中。

…………

林凡在不会修行时，常常会想，真正的顶尖修行者是否可以移山填海，摘星揽月。

答案现在还没有，但传说之中自然数不胜数，今天他有幸可以看到两名真正的顶尖修行者对抗，只是双方在交手的一瞬间，全部褪去了华丽的外衣。

没有璀璨光芒，没有漫天风云，更没有日月星辰的黯淡无光。

有的只是，一次次暴躁到极致的出招，一次次如同星宿对撞的冲击。

大道至简的道理，林凡在万书阁时便懂，但当看着真正的顶尖强者居然是如此拼杀时，他不由得血液上涌，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