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9 冻过的肉才好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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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剑骨咚将一口嫩滑的牛肉吞下肚，不由自主地将眼睛眯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口中醇香退去，他才将视线投向远方。

就在他视线看见波尔津的一瞬间，双方同时一震，久违的感觉再一次浮现在心底，两人不约而同说道：“是你？”

只是双方距离太远听不见罢了，不过都从对方的神情看出一丝端倪。两人早在波尔津回西方大陆的时候在万兽城就见过一次，只是当时萍水相逢，抬头看了一眼，连招呼都没打一个。

至于为什么双方明明不相识，还有这么大放反应，完全是一见之下双方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应，给何剑的感觉是对方非常的亲切，而波尔津的感受更是突出，何剑仅仅是拿着两根细木棍，看上去很呆逼的样子，他却觉得对方似乎和神灵一般，身上散发出一股不可侵犯之意。

二人都是意志强大之人，很快就把这种心思压了下去，特别是何剑，他知道是规则之心在作祟，对方级别较高，给的信仰之力就多，反过来它自然要对人有亲近之感，只是规则之心在他胸口，连带着他的情感都跑偏了。

何剑矫枉过正，往地上呸呸两口，心中流淌过一连串的脏话，这才翻出个喇叭说道：“来者何人？”

双方距离虽远，但以他们的本事也用不着喇叭，只是何剑偷懒，不愿用魔法罢了，波尔津轻笑一声，神术无声无息的施展，说道：“我是波尔津，这位可是大汉皇帝？”

波尔津仅一个瞬间就想得明白，当初还不是大汉皇帝的何剑在万兽城，他见过一次，虽不能判定他是大汉皇帝，但正好时间地点都对得上，关键是有几人能让他感受到一种神灵的力量？大概也只有像何剑这种人物才有如此实力吧？

静下心来之后，波尔津也想明白了，何剑身上有如此力量，那就绝不是泛泛之辈，今天，大概是他最大，且最后的机会了，如果放走了对方，他不敢想象仅用十年就取得如此战果的何剑，再来个十年会成长到什么样的地步？或许就跟他身上有神灵的力量有关！

“波尔津……”何剑轻声念叨了一句，随后叫道，“几个月前你派兵攻打大汉我就不说了，出于国家层面，你有一万个理由这么做，可数年之前，你我毫无瓜葛之时，我问你，当时可是你派人刺杀我？”

以何剑睚眦必报的性子，此话不问，他寝食难安。其实他早就从克莱因口中知道是教廷出的手，只是克莱因没说当时是谁下的令，不过他在万兽城见过波尔津一次，当时波尔津就算是教廷高层了，回去是继承教皇之位的，因此猜测是他也不算是无的放矢。

波尔津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众人簇拥之下缓缓走向何剑，说道：“在我心目之中，整个天下或许只有你我能够一较长短，只可惜无论我怎样高估，还是低估了陛下，如果我能看见今天，”波尔津顿了顿，说道，“我恐怕会派出我当时拥有的最大力量去完成那一击。”

这段话无疑承认了当时是他出的手，虽然说得凶狠，可也从侧面肯定了何剑的能力，何剑被他说得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也没有那么厉害啦。”

波尔津即使城府再深，心中也忍不住吐槽，这个家伙到底在羞涩什么啊！而且赶路赶一半，在路上大吃大喝，两句话一说就显得非常没谱的样，一边说话还一边跟只鸡争斗，这真的就是大汉皇帝吗？或者说大汉打下偌大的地盘，其中还有他不知道的隐情？

他压下心中的不屑，沉声说道：“既然如此，不如今日我们在此一战，胜者就获得这个天下，顺便也好整合全天下的力量，以应付未来的危机。”

何剑哈哈一笑，说道：“教皇陛下你想多啦！今天这一仗呢咱们或许要打一打，但我打胜了固然是好，真要败了也就败了，如今我的人马占据着绝对的上风，我干嘛要跟你打生打死？”

在何剑心中，无论是北路军、中路军还是南路军，他都占据着优势，只要稳扎稳打，教廷必败，不说战力他本身就占有优势，就连补给也是他的强势，别看他的队伍深入敌后，但当初带着的粮食就颇为不菲，一路之上又抢了不少，双方之间要真有一位发生粮食危机，必然是教廷一方，更何况由于空间装备和空骑的存在，他随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调配。

因此哪怕就是眼下的对峙，六千多人对对方百十人，他有着更大的胜面，也不过存着能打最好，打不了就跑的心思，倒不是他的信念不够坚决，而是因为对方的身份，波尔津不是普通人，他是教皇，创世神教自法神弟子起，传承五千年，要说没有一点底牌，何剑是第一个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