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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5日,当亚历山大·冯·本肯多夫少校五周内第二次进入这座帝国商业自由城市的时候,他的身份只是一名求和使节。此时此刻,法兰克福城楼上空飘扬的,已是红白蓝三色的法国旗帜。
从名字上看,知道这位亚历山大·冯·本肯多夫少校就是某个德意志贵族,准确的说,他是一名生长于圣彼得堡的德意志贵族。本肯多夫的母亲尤利亚娜,属于俄国皇太妃玛丽亚的数十年“患难与共”的闺蜜与挚友。那是符腾堡公主玛利亚嫁给俄国皇太子保罗一世时,最贴身的侍女就是本肯多夫的母亲。
1793年,本肯多夫就离开圣彼得堡。他先是去了柏林,在普鲁士军中服役,后在比利时与莱茵兰地区与法军交战。
等到1794年法普停战后,已是上尉军衔的本肯多夫离开了普鲁士军队,回到符腾堡公国。
1795年初,本肯多夫在维也纳游玩时,意外结识了因癫痫频繁发作而不得不养病的卡尔大公。两人一见如故,相交甚欢。
在得知本肯多夫曾经跟随俄国最著名军事指挥官,苏沃洛夫元帅学习过军事后,卡尔大公随即邀请与自己同龄的本肯多夫上尉加入奥军。等到1796年,卡尔大公担当德意志联军总司令的时候,宣布晋升本肯多夫为骑兵少校,并担当自己的军事副官。
下午4时,当身着奥地利白色军服的本肯多夫少校,在一队法国宪兵陪同下,来到法兰克福大教堂,也就是法国西路军的指挥部所在地时,安德鲁此刻就坐在主教宫广场二楼的露台上,接待中午刚刚抵达法兰克福的老友塔里安,以及作陪的几位高级指挥官,悠闲自得的喝着咖啡与红茶。
很快,安德鲁从副官萨瓦里嘴里得知了这位本肯多夫少校的来意。于是,他转过头,对着品尝雷司令的塔里安耸了耸肩,哂笑道:“呵呵,卡尔大公想用50万法郎拯救他的433名重伤兵?这个哈布斯堡家族的王子,真是一个政治白痴。萨瓦里……”
听到这里,一旁陪坐的总参谋长贝尔蒂埃、第四军军长克莱贝尔,以及近卫师团的指挥官贝西埃尔,也纷纷点头,微笑着回应。
忽然,安德鲁叫停了准备离开的萨瓦里副官,嘱咐道:“你去告诉那位本肯多夫少校,法国-军医官愿意治疗奥军伤兵,并不将他们视为战俘;但作为交换,卡尔大公必须释放一干名被俘的法军士兵。至于那50万法郎的黄金,将被用于为奥军战俘营的高级军官们,提供额外的白面包、甜点、咖啡,以及红茶。
等一下,你不着急,先吃掉你手中的国王蛋糕,喝完一杯红茶,再去通知楼下的卡尔大公的私人特使。哦,对了。记得在本周的法军公报上,大张旗鼓的登载这一消息,要求编辑反复强调一点:卡尔大公送来的那五十万法郎,是他本人的私产,目的是为了给德意志战俘营的数百位联军高级指挥官,尤其是那些效忠哈布斯堡家族的将军们,提供一顿丰盛的下午茶。
最后,对于奥地利人的停战请求,一律不予理会。告诉他,法军只接受投降!”
如果卡尔大公帮助的只是那433名重伤兵,弗兰茨二世皇帝一点不担心什么。但安德鲁强行将50万法郎的受益对象,调整为奥地利的将军们,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毕竟,出身于奥地利(含波西米亚、匈牙利、克罗地亚等地)将军,必定是传统贵族与将官世家,与平民百姓无关。这些人在奥地利宫廷,尤其是在军队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于是乎,弗兰茨二世皇帝,以及他身边的佞臣会立刻感受到,一旦卡尔大公与将军们,以及将军们所在的家族走的太近。曾在圣彼得堡皇宫屡次上演的俄国宫廷政变,会不会在奥地利的美泉宫里出现。
“安德鲁,你又在离间弗兰茨二世皇帝与卡尔大公的兄弟情义。”塔里安乐呵呵的笑道。
安德鲁回应道:“哈哈,没办法,谁让奥地利是除英国之外,共和国当下最大的敌人。即便消灭了中南德意志战场上的最后五万联军,对奥地利的战争也不会立刻结束。”
塔里安一听,更乐了,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刀叉,很是兴奋的询问道:“你是准备将奥地利从欧洲政治版图上抹去吗?”
安德鲁摇了摇头,说:“我倒是希望如此,不过很难实现。所以,我要做得第一步,不过先将整个哈布斯堡领地,彻底肢解成为奥地利、波西米亚、匈牙利、克罗地亚、塞尔维亚和波兰旧地等六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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