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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不可能相信那些人只是寻常的大梁百姓。
毕竟,北周对待大梁行商的苛刻条件,已经让大梁数次派出使臣表达不满。
可大梁越是这样,北周却越发的严苛。
在他们看来,这是大梁无法向他们渗透眼线,不得不这么做。
退一万步来说,就连枢密院培养十数年甚至是数十年的眼线,都没能打探到这样的消息,所以这么重要的消息自然不可能被普通的大梁百姓打探到。
因此,孙广佑冷“哼”了一声,说道:“这里可是军营,你若是不将那些眼线交给本将军,本将军就将你军法处置!”
“不可!”
“将军!”
说“不可”的是年书君。
在离开京城之前,杜和安曾多番叮嘱,陈安晏不谙军中之事,所以要多加照看。
喊“将军”的是李之仪。
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让孙广佑伤了陈安晏。
不过,陈安晏看上去却好像并不担心,反倒是绕开了将自己护在身前的李之仪和年书君,说道:“王爷,年大人,两位放心,将军不过是玩笑话,不必当真!”
孙广佑听了大怒,竟然立刻将门口的两个亲兵唤了进来,随后才朝着陈安晏喝道:“本将军素来说一不二,莫非你真想试试这里的军法?”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看了一旁的年书君一眼,接着说道:“这里是四川军营,不是京城,不管你在京城如何得宠,也不管你是监军还是枢密院的官员,在这里都得听老子的!”
孙广佑的这番话十分狂妄。
虽说像他这样的封疆大吏在其辖下的确就相当于土皇帝,但他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李之仪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陈安晏这时候却是大笑了起来。
孙广佑见他如此,虽然没有出声训斥,但他的脸色却越发的阴沉起来。
而刚才被他唤进来的两个亲兵,这时候也随时做好了出手拿人的准备。
陈安晏的大笑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而那两个亲兵的动作也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在收起笑意之后,陈安晏举起了三根手指,朝着孙广佑说道:“将军犯了三个错误!”
虽然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问道:“哪三个?”
“第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里不是将军的军营,这里是陛下的军营!”
“第二,下官无罪受刑,哪怕将军今日可以连年大人一起灭口,但终究不敢伤王爷分毫,虽说在王爷的眼里,下官不过是人微言轻的一介外臣,但王爷素来正直,想来会将此间之事上奏朝廷,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将军未必能高枕无忧。更何况,将军切莫忘了,下官的朋友既然连耶律恒德的王帐都能摸进去,难道就摸不进将军的营帐?”
听到此处,孙广佑的脸色也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因为他知道陈安晏所言不假,不论是李之仪,还是陈安晏口中的那些朋友,都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还有第三呢?”
“第三,将军低估了下官,高估了……”
陈安晏并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陈安晏口中,被孙广佑高估的人是谁。
因为他一边说着那番话,一边却是看向了孙广佑的那两个亲兵。
孙广佑听了,脸上的肉也不由得抽动了两下。
这两人并不知道他们的这位将军,为何会当着王爷的面,跟王爷带来的这个少年起了冲突。
他们只知道,在这个军营里,只要孙广佑一声令下,他们必须不顾一切的执行命令。
而这时候,在面对陈安晏的轻视时,两人却是从孙广佑的脸上会错了意思,以为孙广佑是想让他们将这个口不择言的少年好好教训一番。
于是两人一左一右直接朝着陈安晏扑了过去。
这时候,营帐之中众人的神情却是各有不同。
对于年书君来说,他看起来倒是颇为淡定。
而且,见到这孙广佑的这两个亲兵朝着陈安晏扑去,他反倒是退开了几步。
尽管他并没有亲眼见识过陈安晏出手,但一想到能跟广西总兵柳如风打的有来有回,最后还险胜一招,虽说用了些手段,但也足以说明陈安晏的身手以及他随机应变的能力。
对于李之仪来说,他却是有些担忧。
在这之前他可是见识过孙广佑这两个亲兵的身手。
虽说从李淡的家书中得知,陈安晏应该会些功夫,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
再加上陈安晏刚才的那番话,并没有给这两人留情面,所以他担心这两人会故意下重手出气。
对于孙广佑来说,他却是一脸看好戏的心态。
他知道自己这两个手下的身手,也知道这两人知道分寸。
而对于王仁礼来说,他的心里却是有些复杂。
因为年书君来到这里之后,尽管孙广佑坚持要亲自统帅三军,但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跟王仁礼商议行军策略。
因此,年书君也跟王仁礼提过陈安晏。
相比孙广佑来说,王仁礼并没有这么激进。
对于陈安晏提供这么重要的消息,王仁礼更多的还是心存感激。
而如今,一边是对自己有提携之恩的孙广佑,一边又是连枢密院都十分重视的陈安晏,王仁礼自然是不愿双方发生冲突。
至于陈安晏,他倒是并未慌乱,反倒是有些期待。
见到两人朝着自己扑来,陈安晏并没有退让,反而直接迎了上去。
这两个亲兵并没有用兵刃,想来他们也只是想教训教训陈安晏,好让他不再那般口无遮拦。
而在见到陈安晏不退范进,两人虽说有些意外,但还是十分默契的朝着左右两边让开了。
如此一来,其中一人站到了一旁,而另外一人却是站到了李之仪他们几人一起。
可让两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刚站稳身形,陈安晏已经来到了那个单独的亲兵身旁。
还没等此人反应过来,陈安晏便以手作刀,在此人的脖子、胸口以及腹部各“砍”了一刀。
就在另外那个亲兵刚回过神来,陈安晏又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同样在他身上几处各“砍”了一刀。
在孙广佑的面前出丑,两人有些恼羞成怒,竟然都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只是没想到,陈安晏竟然丝毫不惧。
他甚至赶在了孙广佑出声之前,直接飞出了两柄飞刀。
“砰!”
“砰!”
随着这两柄飞刀穿过“墙壁”,这两个亲兵腰间的刀鞘都掉在了地上。
原来,陈安晏的这两柄飞刀直接割断了两人的腰带。
他们佩刀的刀鞘都有璏,可直接挂在腰带上。
腰带断了,刀鞘自然就会掉下来。
两人这时候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立刻就要对陈安晏动刀。
“还不够丢脸吗?还不赶紧退下!”
见到孙广佑阴沉的脸,这两个亲兵也只能捡起刀鞘,退了出去。
而王仁礼这时候却是看着“墙壁”上那两个洞口啧啧称奇。
这座营帐一圈“墙壁”以及顶棚用的都是牛皮,另外还有几层布幔贴着牛皮。
若是被硬弓强弩强弩射穿,倒是也能接受,可陈安晏竟然用暗器就破开了,着实让他觉得陈安晏不同凡响。
这时候,孙广佑却是大笑了起来。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随后他还告诉陈安晏,在年书君来这之前,他已经收到了杜和安的密函,将这件事的大致安排告诉了孙广佑。
在得知陈安晏小小年纪竟然能有这样的本事,孙广佑也对陈安晏颇为好奇,所以才故意试探。
这时候众人才松了口气。
可话虽如此,尽管孙广佑对于杜和安跟陈安晏定下的计策并无意见,但他还是坚持要亲自领兵。
陈安晏不禁有些好奇,为何这孙广佑对跟北周交手这般热衷,莫非他是一个战争狂?
似乎是看出了陈安晏心中的疑惑,随后孙广佑便将其中的原委告诉了陈安晏。
原来,这孙广佑本是新疆人士,在那次内乱之前,是西安将军手下副将。
而在北周入侵大梁的时候,孙广佑的夫人死在了北周人的手里,那个时候,夫人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
如此大仇,孙广佑自然对北周人恨之入骨。
见到陈安晏似乎还是有些不解,李之仪只能接着替孙广佑解释。
一般来说,像孙广佑这样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他们的亲人都会被朝廷留在京城,孙广佑自然也不例外。
那年冬天,孙广佑在回京述职之后,调去了西安,成为了西安将军麾下副将。
第二天开春,孙广佑的母亲故去,朝廷依例派人将孙广佑母亲的尸体送回新疆老家。
因为孙广佑有军务在身,朝廷允其夫人一同回去,代夫守孝。
操办过了丧事后,孙广佑终于得空返回新疆。
他刚返回新疆,夫人却已经累倒了。
请了大夫才得知,夫人已经有孕数月,按照日子推算,正是上一年孙广佑回京述职之事同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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