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7章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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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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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铄默然片刻：“一成也没有。”

“是啊！人族一直在成长，但是一个弱小种族的成长是有其天花板的。不要尝试去突破天花板，否则必定迎来剧烈的打击。你知道人族的天花板是什么吗？”

“什么？”古铄还真是好奇。

“仙王！万族排名五千一下的种族是不允许出现仙王的。哪怕你这个种族原本的吊车尾，一路提升种族实力，将种族的实力提升到五千零一名。实际上迎来的打击都不会太大。因为虽然你触摸到了天花板，但却并没有去突破那天花板。”

古铄轻叹了一声：“我明白了。”

“所以，在人族之前不断地成长过程中，虽然也遭遇了很多阻挠和危险，但在万族看来，那都是几个排名相近的种族争斗罢了，从来就没有一个盟会对人族进行过打击。而当人族出现了仙王之后，便立刻遭遇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这个打击不仅在中州，几乎波及了各个州。你应该知道。”

古铄沉默了片刻：“你说的不错，这次千羽盟的出手，让人族遭遇很大的伤亡。各个州也确实面临族战。但真的想要灭人族，千羽盟做不到。”

“没有想过要灭族，但是既然千羽盟出手了，就不会只是杀了洛天行那么简单，会将人族打击得重回微末，大概回到排名八千名以外。”

古铄神色冷厉了下来，真要把人族的排名从五千多名打得重回八千名以外，人族将会遭遇大面积的死亡。

“句道友，似乎翼族并没有参与打击人族之事，际州似乎只是一个偶然。”

“对！际州发生的事情，对于翼族来说只是一个偶然。以我们翼族的排名，不会针对人族做什么。所以，翼族和人族没有什么冲突，而在际州那点儿冲突也算不上仇恨。但是你现在也应该明白，人族开始步入艰难时期。一个种族步入艰难，个体的修士自然也会变得更加步履蹒跚。

古铄，我很看好你。但是你想要成长起来，可能性极低，应该是在没有成长起来就会夭折。因为你没有靠山。人族现在不仅成为不了你的靠山，还会成为你的累赘，更甚会成为你夭折的主因。

正式介绍一下，我句轻候是翼族第十六王子。

古铄，作我的追随者如何？

我会成为你的靠山！”

句轻候生得十分俊美，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自信，有着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风采。但这次古铄都没有迟疑，而是平静地笑了笑：

“句道友能够认为翼族和人族并没有根本的冲突，这很好。古铄也不想与翼族有冲突。反倒是愿意与句道友这样的修士做朋友。”

“哦？朋友？

不！

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要的是追随者。”

古铄轻笑道：“做你的追随者，能突破仙王吗？”

“这……”然后句轻候笑了：“古铄，你想多了。仙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突破。”

“再难也是有希望，不是吗？”

句轻候沉默了，半响摇头道：“不能，即便是你成为我的追随者，也不会允许你突破仙王。但是你不成为我的追随者，你连突破玄仙都未必能够突破，因为那个时候，你可能已经死了。”

古铄摆摆手道：“不说这些，很感谢句道友今天给我说这些，让我了解了不少的消息。将来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如果还能够想起我的话，可以来找我。”

古铄的声音极其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但是却是充满着自信，自信自己能够活着，自信自己能够突破仙王。句轻候头一次变幻了神色，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眼中闪过了一丝怒色。古铄却是依旧平静：

“句道友不要动怒，在这个时候，你能够在这里等着我，而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够穿过罗天道，进入万族殿，想必等的时间不短。这是情份，我会记得。而你在和我交谈的内容，也没有丝毫蒙骗，开诚布公，古铄也心生敬意。所以，我也是开诚布公，心中想的是什么，口中说的就是什么。修士的寿元悠久，你可以慢慢去想，我没有恶意，反而都是善意。”

句轻候被气乐了：“你都说我将来去投奔你，这就是不盼着我好，这还是善意？”

“不管什么种族，哪怕是至强四族也好，修士这一生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算是意外。句道友又为何能够确保自己一帆风顺？”

句轻候目光微微一凝，默然不语。

“实际上，种族层面的事情，对于你我来说都太大了，哪怕句道友贵为王子，翼族的走向也不是你能够决定的，那是一群族人才能够决定的。但是作为一个种族的个体，总不能因为我们人族遭遇前所未有的危险，我这个个体就要逃避。以作为你的追随者的身份而寻求保护。

但是你亲自在这里等我，之前你也不认识我，我们之间也没有相互了解过，你愿意给我这种庇护，虽然我不愿意，但我愿意承认你没有恶意。

总之，你这样做，恐怕也会引起其它种族修士的敌视，甚至你们翼族修士的敌视。对于你来说，招揽一个未来实力还不能确定，对你的帮助大小，也不能确定的人，是一件冒险的事情。

冒着这样的风险，你还是在这里等我，愿意招揽我。我很感激，但也明确地回答你，这不可能。

我不会接受！”

“为什么？”句轻候眼中现出不解。

“很简单！”古铄的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成为你的追随者，就完全失去了突破仙王的可能。但不成为你的追随者，最起码有希望，不是吗？

而且，我喜欢自由！”

句轻候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了古铄，目光灼灼，神色如择人而噬。

“你就不怕我招揽不成而针对你？”

“不怕！”古铄平静道：“针对我的修士很多，也不差多你一个。”

句轻候一字一顿道：“狂妄！”

古铄点点头：“从你的身份地位来看，我确实狂妄。但从我的角度来看，你让我当你的追随者，也很狂妄。

但我能够以平常心来看待，认为你是善意。你又为何不能如此呢？”

句轻候此时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两个人再次不疾不徐地向着万族殿行去。默默行走了几步，句轻候突然哑然失笑道：

“我现在倒是心中有了一种确定。”

“什么确定？”古铄也微笑道。

“你是个疯子。你说的不错，修士之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我也可能遇到不能应付的危险。但我想，等我遇到那样的危险之时，怕你已经死了。而且即便是你没死，我都应对不了的危险，你也帮不上我。”

“有这个可能！”古铄缓缓点头。

“所以，你应该有底牌，或者是你自认为能够救你的底牌？”

和风阵阵，吹动他们两个的衣袂。两个修士步履从容。古铄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变得近了些的万族殿：

“你觉得人族如今像什么？”

句轻候不假思索道：“网中鱼，看似还在水中，但随时都会被网捞起，离开水面，脱水而死。”

古铄没有反驳，反而点头道：“句道友目光甚远，胸怀沟壑。你说得没错。人族现在确实如同网中鱼。但你这是把这鱼当成了弱者，恐怕如今仙界各族都如句道友这般认为，把人族当成了弱者，面对四周强者的围剿，弱者只有衰败，甚至死亡一途。但是人族还有一条路可走，这条路极其艰难，但却是人族真正的出路。”

“你是想说人族可以变强，成为强者，撕碎那网吧？呵呵……”句轻候讥讽地笑了两声：

“弱者的痴梦。”

古铄笑了起来：“慢慢来，你可以说我是个疯子，因为我就是在疯子的环境下长大的。因为人族都是疯子。

万族殿到了，古铄告辞。”

看着古铄踏上万族殿台阶的背影，句轻候默然了片刻，突然笑了，口中吐出了两个字：

“疯子！”

古铄走进了万族殿，大殿很大。但是却没有几个人。有三个中年修士，正围着一张桌子喝茶。见到古铄走了进来，三个人也只是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继续喝茶。古铄环顾了一下四周，整个大殿也就这三个人，便只好走了过去，施礼道：

“三位前辈，晚辈古铄是新来的。”

“你就是古铄？”

“是！”

“坐吧！”

“谢前辈。”古铄再度施礼，然后坐下。

其中一个修士递给了古铄一个玉简：“自己看看吧，有不明白的可以问。”

古铄接过了玉简，神识探入，刚刚看了没有几息，便霍然抬头，震惊地看向了三个修士。三个修士笑了，还是那个修士开口道：

“很震惊？”

“嗯！”

“继续看吧！”

“是！”

古铄再次探入神识，重新仔细阅读了起来。

这个玉简的开篇并不是古铄预想的那样，是关于万族殿的规则。而是一个令古铄震惊得现在还有些懵逼的故事。

二十万年前。

与虚空中寻找资源的修士，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星球。

不错！

就是在虚空中寻找修炼资源。之前冰蓝曾经和古铄说过，以他们现在的修为，只能够存在于仙界之中，因为仙元气既是生灵需要的必备生存因素，也是困住生灵的牢笼。虚空之中没有仙元，以古铄的修为境界，如果去了虚空，只有一死。

所以只有更高境界的修士才能够只身遨游虚空，寻找资源。而且虚空中的资源也极为丰富，对于境界高的修士来说，也只有虚空中的资源对他们的辅助效果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