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巴克斯特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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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战警们费力的掀开航母废墟，坚硬的钢门压在上方，断掉了横梁和被砸成两半的仪器零零散散的铺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让他们的拯救计划变得异常艰难。

但李念总是能依靠心灵感知精准的找到掩埋者的区域，刨开上面的层层阻碍，将还活着的人从里面救出。

不过活下来的人很少，足足几百上千人能够维持运转空天航母，最后刨出来的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还都断手断脚，落下个终身残疾。

“太惨了，太惨了。”

小淘气看着被幻影猫连续不断向外运送的尸体，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青紫色的面庞早就失去了血色，比鲍勃还要冰冷，死不瞑目的望着天，有些人的脸上的笑容被定格，像一张清晰无比的照片，连血与欢笑都完美的复刻出来。

能留下全尸的终究是少数，更多的人被惊奇队长贯穿航母时所带来的高温蒸汽蒸发，像是核导弹一样的威力，转眼间就变作气体，连一张足以证明他们身份的文件都不曾留下。

“这个脑袋，你确定是尼克弗瑞？”李念踢了踢掉在脚旁的头颅，血迹沾染上沙子和黄土，将他的五官模糊，下巴像是被硬生生扯烂的，舌头吐在外面，像只刚被绝育的狗，麻醉剂的药效还没有过，眼框空洞洞的，连死前的情绪都不曾表现出来。

“大概率是......”弗兰克冷不丁的颤抖一下，将视线从这个恐怖的头颅上移开，他喜欢杀人，擅长杀人，杀了很多的人，但这不代表他喜欢虐杀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是几十年的好友。

他更喜欢子弹倾泻时所带来的安全感，绝对的火力覆盖将敌人的尸体打的千疮百孔，一个个仰面朝天，死不瞑目，眼神里纷纷带着恐惧与绝望，悔恨和不甘。他们为什么要找这个疯子的麻烦？

虐杀不是一个硬汉的打法。

弗兰克模棱两可的说道，其实他对尼克弗瑞也并不熟悉，只是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见过两面，但他的样貌确实很容易被认出来，花白的短发配上黑色的眼罩，满脸写着阴沉和狡诈，仿佛你只要在大街上多看这个男人一眼，他就会在大脑里疯转，然后在十分钟内拿到你的所有资料，派人监视你七天，阴暗的想着你的目的，最好把你带到小黑屋拷打一番，有了问题就杀，没有问题为了隐瞒也杀了。

他就是一个受迫害妄想症，弗兰克很讨厌他。

李念无奈的叹了口气，尼克弗瑞死了，意味着这个世界最庞大的谍报组织在此刻完全的土崩瓦解，像是被白蚁啃食光了地基，稍稍地震一下房屋就在顷刻间倒坍。

联系着所有英雄组织的中枢被摧毁了，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所有的英雄组织只能依靠自己的信息网来获取消息，甚至个别闭关锁国的可能会被完全的独立在这个纷扰的世界之外，过着自给自足的桃花源般的生活。

也寓意着在这个纷争暴力的时间点，共同抗敌变得十分艰难。

不过惊奇队长一死，旺达手下能用的感染者就少之又少了，目前已知的还剩下一群罪犯，卡特队长和希尔，至于还有没有未知的感染者...恐怕只有神盾局的档案里有记载。

但间谍头头死了，李念掂量了一下手掌心的脑袋，将他埋葬在航母下方，也算是对尼克弗瑞的一生画上一个句号。

不久时。

山姆也终于到达现场，“尼克弗瑞死了。”李念说道。

猎鹰瞥了一眼这个长相奇特的男人，眼镜上的数据清晰的告诉他眼前的家伙不是一个拥有血肉之躯的人类，而且从来不曾在注册法案上见过。

山姆警惕的挪开脚步，跟斯科特聊了起来。

李念无语，他把这个猎鹰当作他们那个宇宙的了，毕竟长得一模一样，很容易出戏的。

“只有这么点人吗？”山姆看着零星的几位X战警，皱着眉头，他知道X战警损失惨重，但没想到竟然就剩下这么几个人，“跟着我，把伤员抬到飞机上，美利坚境内的英雄都在朝着这里汇聚，阿斯加德和卡玛泰基的人也在。”

“瓦坎达呢？”李念凑上前问道，迫切地希望能够遇见特查拉，索要振金可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他们拒绝邀请，”山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瓦坎达向来与世隔绝，就连零散的超级英雄和普通人都不清楚瓦坎达的真正面目，就连振金这种东西更是只存在于听说，极少见到。

“一群野蛮的原始人。”李念内心默默的牢骚，这个瓦坎达比起他们宇宙的那个要更加的封闭，更加的排外。

“X教授也已经赶到，还有那些变种人孩子，被里德送往国外，奥萝洛劝说特查拉愿意暂时收留那些孩子。”

斯科特一听这话，心也算是沉了下来，X教授的安危一直是他最担忧的事，自从琴死后，这个偏执小气的男人像是变了个性子，变得刚硬、固执、不愿意说话，信奉实力至上。

她死了，男人悲痛欲绝，连泪水都流不出来，刚刚溢出眼眶就被蒸发，他多么想让琴看看，看看他哀伤的眼神。

凤凰与他皆死！

复兴变种人成为他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也是琴曾经的目标，每当斯科特全身心地投入到孩子们的教育中时，一声声老师的呼喊总让他想起那抹红色的倩影，优雅大方的站在讲台上，满脸笑意，眉眼盈盈。

“旺达将感染者被安插在你们其中，他们和你们外貌一样，单看表情和行为很难找到间谍，但他们心里藏着一个赤兔马，被旺达驯服，不会再回来了！”

李念难看的皱着眉头，当初秘客被悄无声息的感染，混沌还没有侵蚀她的心脏和大脑，李念动一动手段还是能轻松的将红树连根拔起，但是其他人就不行了，他们的根扎的太深了，硬拔的话会将他们的心脏一起拔出来的，连着扭曲蜿蜒的根须，沾着粘稠的血液，宛如饿鬼。

他们的死亡是无法避免的，唯一能做的只是将他们从无穷无尽的痛苦与幻境中剥离出来，用力地扯掉那些黑魔法织成的网，太久没见到阳光了，干瘦的灵魂早已变得冰冷，不太适应暖阳的温意，像是吸血鬼碰见阳光一样，慌张的嘶吼着，胡乱的摆弄两只干瘦白皙的手臂，阻挡阳光的入侵，最后化作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