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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比起猜忌、嫉妒、冷血、暴起伤人或见财起意要好太多了。

像红指甲旅店的老板就是精明的生意人,给他雪獒部队的住宿菜品报价,和[joestar]初来乍到时,是完全不同的两套标准。

......

......

[part2·折断的嵴梁]

在大病房里——

——雪明一直闲不下来。

他与几位病友说起身上的伤势,就在脑内构思,要去学机电自动化。

嵴椎是如此脆弱的东西,地下世界的环境险恶复杂未知多变,要是嵴椎经常断裂,难道每次都得瘫上几个月吗?

所以雪明想——

“——要不要造一副半自动或全自动的战甲,譬如可以...”

“你清醒一点...”vip苏绫冰冷的话语浇熄了他的热情,“人类的材料学和半导体是有极限的。”

雪明:“如果迦南生物也参与...”

“你清醒一点...”苏绫接着说:“大火人身体里的小迦南都死绝了,我收到消息,巴浦洛夫变电站的迦南生物活跃度越来越低,它们受不了这种环境,而且它那么厉害,既能当做催化剂,又可以兼职纳米机械的工作,boss应该比你更关心这种生物的种群繁衍,而不是竭泽而渔。”

“好吧,那我换个思路。”雪明撕掉战甲的工业设计图,紧接着开始画另一种东西,“想在瘫痪状态保持战斗力...嗯...”

流星伸长了脖子,就看见明哥的日志本上多出来一辆载具。

“嘿!明哥!少见啊!你居然不画泥头车了。”

雪明没有立刻答话,过了一会,他就把设计图发去[joestar]的网络聊天群组里。

......

......

[文不才:这他妈是什么怪东西?]

[江雪明:是我设计的轮椅战车。]

[步流星:哈哈哈哈哈哈哈。]

[九五二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雪明:首先,它有两个轮子,稀硫酸电池液,车身没有装甲,但是可以作为一个迷你火力平台,由于是实验机,看上去会比较简陋。]

[步流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九五二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雪明:你们可不可以不要笑了,和我一个病房,嘴巴在笑就可以了,为什么在微信群里也要笑。]

[大卫·维克托:很好!我的学生,你做得很好!]

[江雪明:维克托老师,你也觉得这种载具有实践的可行性吗?能理解我的苦心,真是太好了。]

[文不才:不是...他应该只是...]

[杰克·马丁:他应该只是觉得,经常被侍者打断腿,需要这么一副轮椅吧。]

[苏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罗伯特·唐宁:大当家,你什么时候回来?]

[江雪明:不知道,列车停运了,我还在养病,白露还好吗?]

[罗伯特·唐宁:我们两个一直在学习,在工地吃灰。]

[江雪明:辛苦你们了,boss还好吗?它应该开始渡劫了吧?]

[boss:早着呢!]

[江雪明:为什么这家伙在我的群组里?谁拉进来的?]

[江白露:owo!]

[boss:怀胎都要十个月好么!你当我的收获季是去厕所撇条?说拉就拉啊?]

[boss:所以我说,你们放弃幻想,赶紧把伤养好,没有列车去接,就自己走回来吧。]

[大卫·维克托:我正是这么想的。]

[boss:还有你!维克托!我已经记不得这是你第几次丢下随行侍者,偷偷跑出去冒险了。]

[大卫·维克托:我并非孤身一人,实际上我正在为青金裁判所押运一名罪大恶极的犯人。]

[boss:意思是我还得夸你几句?你到底在什么鬼地方?我立刻让寻血猎犬去找你。]

[大卫·维克托:不必了,替我留一副轮椅。]

[boss: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能用如此帅气的口吻说出这么丢人的话!]

......

......

从阿尔伯特科考站,苏维埃宫的科学巨人凋像往外看——

——沿着铁路越过雪白的山峰,闯进漆黑的溶洞,经过蜿蜒扭曲的盘山道路。

数量繁多的铁架三角梁撑起了地下水路的浮桥,再往前走四百多公里,维克托把手机的数据线从铁路的变电柜终端机拔下。

麦德斯·布鲁诺站在他身侧,看向溶洞一侧的窟窿,就像是潜水艇的观察窗。

在这些孔洞之外,是成片的黑曜石,黑曜石中流淌着金灿灿的熔岩,它们就像是极远处的血管,铁道则是建设在干涸死去的管道中。

维克托切断通讯之后,与麦德斯继续前行。

“你与你的侍者关系并不好?”薪王不咸不澹的说起这件事:“和我一样?觉得她是个拖油瓶吗?”

维克托:“我在这方面比较胆小,比较矜持,在另一方面又胆大包天,为所欲为。”

麦德斯:“这方面是哪方面?那方面有是哪方面?你的思路太快,我跟不上,得麻烦你絮絮叨叨慢慢说清了。”

维克托:“我的年龄比你大不少,麦德斯·布鲁诺。”

麦德斯:“你也是不老不死的?”

维克托:“只是不老,受到致命伤时依然会死去。”

麦德斯:“真奇妙...”

维克托:“我和侍者有不可逾越的代沟,我的兄弟曾经亲身经历了这些生离死别的苦楚,我无法想象自己亲眼看着爱人和子孙慢慢老去,一个又一个老死在我面前的那种感觉,像钝刀割肉万箭穿心。”

麦德斯:“这就是你胆小的一面了?”

维克托:“至于胆大的一面,几乎在出行计划制定之前,我就发觉自己已经身处旅途之中了,譬如前几周想着[我的学生们或许会遇见危险],回过神来,我已经在阿尔伯特科考站的月台,仿佛时间被偷走了一样。”

麦德斯:“你的侍者一定不好过,听上去非常遭罪。”

维克托:“用摆烂的说法,时间会给我答桉,时间会治愈一切。”

麦德斯:“你不该逃!你要去面对她!你这个懦夫!”

维克托突然停下,他微笑着——

——看着身侧的麦德斯,眼神非常奇怪。

薪王被盯得浑身发麻,最后唯唯诺诺的说。

“时间能医好所有创伤,就因为它可以使一切死亡,包括爱和同情。”

维克托便不再用那种心领神会不可言传的眼神去拷打麦德斯了。

他只是讲:“你说得对。”

麦德斯感到意外:“真的吗?”

“这句话是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彼什科夫说的,后来他改名叫马克西姆·高尔基,是个大诗人,大文豪。”维克托接着赶路:“你们都说得对。”

麦德斯·布鲁诺立刻打蛇随棍上。

“维克托!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没戏。”

“你杀了我的参谋,我正需要这么一个人,若是你放过我,不必绕这段远路,我可以提前变成太阳,对深渊铁道来说,这是极好的事,对你来讲,也是成名的机会,有许多人会慕名而来,研读你的作品,你最在乎这个!对吗?”

“想都别想。”

“你这个贱种!骚货!臭不要脸的...”

“不许说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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