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伟大的选择【3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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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8点钟，穿着一身西装，打扮的非常正式的布鲁斯.韦恩在阿福的陪同下走入了位于码头区的蝙蝠洞。</p>

“说实话，最开始的时候我是讨厌这个地方的。”</p>

阿福就像个普通的老年人一样絮絮叨叨，他看着这里已经被搬运的差不多的空间，他呵呵笑着，</p>

“这地方对于老年人来说有些太潮湿了，我甚至更喜欢庄园下面的那个地方，最少装着中央空调。”</p>

“今天开始，我们也许就不用再过这样的生活了，我们都会安定下来。”</p>

布鲁斯有些怀念的伸手抚摸着那个暗格，他轻轻按下去，地面裂开，弹出来的是一个空荡荡的支架，那里原本放着两套蝙蝠装，一套被赛伯“借”走了，另一套则被他拿回了韦恩大厦。</p>

“我们就是在这里将整个城市变得越来越好的。”</p>

阿福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打开特意制作的焚化炉，将所有的东西都扔进去，化为一片谁也看不到端倪的灰烬。</p>

“这些东西也要烧掉吗？”</p>

阿尔弗雷德拿起一些文件，对布鲁斯说，“这是蝙蝠装历次升级的一些资料来着，我觉得我们还是保留下来比较好。”</p>

“烧掉吧，阿福。”</p>

布鲁斯喃喃自语，“烧掉过去，才能更好的生活。”</p>

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好吧，那就如你所愿，我说，他们没准会把我也抓起来，说我是你的帮凶。”</p>

“不不不，阿福。”</p>

布鲁斯低声笑着，“我会告诉他们，一切都是你策划的，我只是个从犯...阿福？”</p>

没有人回答，布鲁斯转过身，看到了阿福，以及那个站在他身边的，穿着黑色风衣，提着一把带鞘直刃刀的年轻人。</p>

赛伯.霍克！</p>

“嗨，你果然够厉害，这都能发现我这几天的藏身之地...”</p>

赛伯帮阿福拍了拍身上的灰烬，他伸手从阿福手里将那些文件拿过来，他一边看着，一边头也不抬的问，</p>

“怎么，你要和我打一架吗？我可以让你先去换一套衣服，你的西装看上去挺贵的。”</p>

“你这几天都藏在这里？”</p>

布鲁斯并没有非常生气，瑞秋将赛伯做的事都告诉了他，他依然相信，赛伯对他们是抱有善意的。</p>

“是啊，在哥谭要找个可以监控外面，又不会被发现的地方太难了，索性你这几天也没有过来过，我就睡在这里，你不会介意吧？”</p>

赛伯将手里的文件放在桌子上，他抬起头，看着布鲁斯，就像是老朋友见面一样，但他双眼里的那一抹冰冷却逃不过布鲁斯的眼睛，然后他就听到这家伙说，</p>

“我听说你被小丑打怕了，你要投降？”</p>

布鲁斯撇了撇嘴，没说话，赛伯的嘴有多毒他是知道的，而赛伯继续问道，</p>

“投降可以换来生命，对吧？”</p>

“嗯”</p>

布鲁斯点了点头，赛伯眼睛里闪过一丝嘲讽，</p>

“那它能换来尊严吗？”</p>

“它能不能让那个疯子跪在地上，让他听听埋在地下的那些亡魂的悲鸣？”</p>

赛伯慢悠悠的走过来，他看着布鲁斯的眼睛，</p>

“我曾有一段时间认为，这座城市会改变的，我认为总有一天，它会在你手里浴火重生，我知道你有计划，我也知道你想做什么。”</p>

“但这不是你牺牲蝙蝠侠这个名字的理由...相比布鲁斯.韦恩，蝙蝠侠才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对手，不是你。”</p>

“你知道如果是我面对这种情况，我会怎么做吗？”</p>

赛伯伸手在布鲁斯的心口点了点，“你得表现的你什么不想要，你得表现你什么都不在乎...一个不在乎任何事情的人，是没有弱点的。”</p>

“小丑想让你看到，在危急关头，你保护的这些自诩文明的人，会毫无顾忌的互相残杀，他成功的做到了，你保护的那些人，第一个举起刀的目标就是你，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威胁，他们会吃了你...不会自救的溺水之人是不值得拯救的，他们的疯狂会把拯救者一起拖入水里。”</p>

“如果是我，我会任由他去杀，如果他杀得不够快，不够狠，我还会帮他。”</p>

赛伯摊开双手，就像是个拥抱世界的人，“小丑能吃定你就是因为你太善良了，布鲁斯，你想救所有人，但你没能给你的善良装上獠牙，好让那些抛弃你的人知道，他们碰你，也会流血！”</p>

布鲁斯看着赛伯，平静的说，</p>

“我不是你，我也不会成为你。”</p>

“所以你才会像个丧家之犬一样去摘下自己的面具，你认为你赢了，但你输了，蝙蝠侠死了，哥谭最后的支柱倒塌了。”</p>

语气阑珊的赛伯转过身，和面色复杂的阿福拥抱了一下作为告别，他拿起手里的文件，对布鲁斯耸了耸肩，</p>

“哥谭的一切教会了我一个道理：要么像英雄一样死去，要么就活着看到自己变成恶棍，我不是英雄，我不会死...祝你好运，布鲁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