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月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四十四章濮阳城内,家父曹操,字孟德,云开月圆,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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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顿然给噎住了,他万没想到,自己好心前来献策,可是吕布竟然对自己这种态度。
只不过陈宫已经没有退路可选,只能跟着吕布一条道走到黑。
过了良久,陈宫才缓缓道:“我说有令爱线索,并非虚言。”
吕布闻言,猛地上前,双手用力攥住陈宫的双臂道:“公台先生,请说,要是能替我找到琦儿,我必有厚报。”
陈宫被攥的龇牙咧嘴,甩开吕布的双手道:“听闻小娘是被人用蜀锦为饵,引诱出了内宅。
这至少说明,行此事之人,是知道小娘想要蜀锦的。
可是主公请想,城内知道小娘有这需求者,又有几人呢?”
吕布陷入了沉思,踱着步子过了片刻,突然站定道:“没错,是我让琦儿去买绸缎给她母亲祝寿,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我与琦儿之外,应当还有她的贴身婢女。
可那两个婢女从小跟琦儿一起长大,已经形同姐妹。
难道……是她们出卖了琦儿?”
陈宫摇了摇头道:“主公怎么就不想想,小娘得到主公吩咐后,应当会去濮阳城内的绸缎庄采买,据说当时没买到。
可是那经营绸缎庄之人,定然也知道小娘想要买蜀锦。
而据我所知,这濮阳城内,只剩一家叫做杨记的绸缎庄了。”
“杨记绸缎庄!”
吕布听完陈宫的分析,咬着牙一拳锤在桌案上,那紫色檀木桌面应声而裂。
随即他又缓和了一下情绪,对陈宫拱手施了一礼道:“多谢公台先生相告。
我是个粗人,若带人前去,现在忍不住要血洗那杨记绸缎庄,又恐误伤小女。
故而烦请公台先生前去,替我审问那杨氏之主,小女的性命,就拜托先生了。”
吕布现在对陈宫倒是客气异常,“我让侯成宋宪配合先生行事。”
“主公之命,在下自当尽力,”陈宫对吕布还礼之后,转身走出门去,深深吸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又微微摇了摇头。
在他一个豪绅看来,一个女儿的命,哪有那么重要?
再是宠爱女儿,也不能耽误战局,连巨野那数万军兵都不放在心上了。
可他的主公就是这样儿女情长的性情,他也毫无办法。
为今看来,只有先替主公找到女儿,主公才想着去干正事。
陈宫出了廨舍,把侯成宋宪搜城的军兵集合起来,直扑向杨记绸缎庄。
这两天里,侯宋二将也同样不眠不休,心中窝火。
他们把整个濮阳城搜的鸡飞狗跳,就差没有掘地三尺了,依然连个人影都没找见。
濮阳城虽然不大,但是挖个密室,藏个人还是很轻松的。
数千军兵迅速包围了杨记绸缎庄,陈宫带领人从正门冲了进去。
在庭院里,杨敢从厅堂迎出来,面不改色道:“公台兄,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杨敢作为东郡的豪商,对陈宫也曾有过数面之缘。
紧接着杨敢又看了一眼陈宫身后跟的侯成宋宪二将,皱了皱眉头不悦道:“方才蔽府不是已经搜过了么,怎么又来了?
没关系,接着搜,放心大胆的搜。”
“少装蒜!”陈宫捏着胡须冷声道:“你名字里有个敢字,你还真是敢,竟然胆大包天,窝藏曹军奸细,绑架吕氏小娘,你可知罪?”
“公台兄,这话可不敢乱说,”杨敢惊道:“我只是个生意人,哪敢做出这等事出来?”
“不承认?”
陈宫上前,一双锐利的眼睛似乎要直透杨敢的心底,“本来我也不相信你有这么大的胆子,可是方才我来之前打听过,据说此前夏侯惇救过你全家人性命是吧?
当时你还大张旗鼓前去报恩,如今竟是把恩情报到这地方了?”
杨敢听闻陈宫全说对了,眼眶不由自主的动了动。
这些细节逃不过陈宫的眼睛,他当即明白,自己找对人了,平静的道:“老老实实把人交出来,我会去跟主公说,只追究你一人,放过你家眷。
若是能尽数抓住那曹军奸细,说不定还会为你记上一功。
若是你执迷不悟,你这全家性命,我可不敢保证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杨敢挺直胸膛,凛然道:“你这都是欲加之罪。”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动手!”
陈宫对侯成宋宪二人招了招手。
侯宋二将忙活这两天,肚子里早已憋了一肚子火,上前一脚把杨敢踹翻在地。
侯成抬脚把杨敢踩在脚下。
杨敢怒道:“陈宫,我乃濮阳商帮总把头,你若是敢对我不利,保证濮阳城明天人人闭市,再无一人跟你做生意。”
可是这吕布军根本不把杨敢的话放在心上。
宋宪率领军兵直冲向杨府内宅。
杨府的数百部曲当即冲出来保护,可是很快就被吕布军给冲散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杨府内宅主仆约有三十余人,尽数被押了出来。
其中就有杨敢的老父老母,妻子,以及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那两个青年看起来十七八岁,多半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
那少女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
“父亲!”
兄妹三人直扑向被踩在脚下的杨敢跟前。
“为什么打我父亲?”
那两兄弟上前要去搬侯成的腿,侯成连出两脚,把两兄弟二人揣飞出去一丈远。
陈宫对着杨敢冷声道:“姓杨的,那是你的一对儿子是吧,你要是不如实招来,那我真就动手了。”
“陈宫,你不得好死,”杨敢瞪着血红的双眼,破口大骂。
“冥顽不灵,”陈宫冷笑一下,吩咐道:“动手吧!”
当即有军兵冲上前去,把那杨家一对儿子按在地下。又有人拿着马鞭,对着兄弟二人身上抽过去。
那马鞭上都蘸了水,一鞭下去就是一道血印。
两兄弟平常都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小郎君,哪受过这种罪?
他们被打的在地下翻滚着鬼哭狼嚎,但是口中依然高声叫道:“父亲,一点都不疼。”
杨敢被踩在地下,试图爬过去救儿子,双手扣在地下磨的指甲血淋淋的,但是身躯动不了分毫。
陈宫冷声道:“若还是不说,那就往死里揍。
我倒要看看他姓杨的,敢不敢为了保护曹军奸细,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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