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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抢夺邹氏的举动着实令人气愤,贾诩胡车儿二人毫不犹豫的支持张绣报仇。
毕竟曹操如此不尊重张绣,实际上也是在打他们的脸。
贾诩沉吟道:“曹军虽强,但幸亏如今曹操只带这三千人马前来,想要聚而歼之,也并非不可能。
当先首要之任,便是先取得武器。”
“正是,”张绣点了点头,咬牙切齿道:“那曹贼如此辱我,我与其不共戴天。”
贾诩面色凝重道:“要杀曹操或许并不难,但少将军莫要忘了,那曹操之子曹昂深谋远虑,极得人心,其麾下兵精将勇。
即使曹操死了,曹氏基业也不会乱,反而会令曹昂提前继位。
到时其定会率军前来为父报仇,宛城恐怕也会玉石俱焚。”
张绣咬了咬牙道:“只要能杀曹贼,就算与他同归于尽又如何,我不在乎。”
“那好,”贾诩叹口气道:“就让贾某好好为少将军谋划吧。”
……
邹氏当真是个妙人,曹操得到之后,一夜几乎没有闲着,直到天蒙蒙亮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可是马上公鸡打鸣,又把他给吵醒了。
此时他早已醒酒,看着怀中那白花花的一团,心中暗自思忖,这女人毕竟是张济的遗孀,也就是张绣的婶母,昨天借着酒意抢了过来,张绣岂能罢休?
可是,让他再放弃这个如此好玩的女人,他也舍不得,于是摇了摇邹氏道:“醒醒,醒醒!”
邹氏睁开惺忪的眼睛,娇声道:“司空要折腾死奴家了,难道这么早又来?”
曹操笑道:“也不急在这一时,这城内我住不放心,欲去城外军营居住,不知汝可愿意跟随?”
“只要司空不嫌弃,您带奴家去哪里都行,”邹氏一双白玉般的胳膊搂住曹操的脖颈,绵软的胸脯压在曹操胸前,媚眼如丝道。
曹操哈哈大笑,扶着床榻起身,勉强穿上衣服,然后带领邹氏来到城外军营。
如此由军兵保护着,曹操心中顿时感觉安稳了许多,将所有军务都交给夏侯惇处置,他在那中军大帐里与邹氏双宿双飞,好不快活。
不过一日,曹昂到了。
曹昂明面上只带了典韦赵云太史慈三将,以及百十个骑兵护卫,其余人等都在徐晃的带领下埋伏了起来,作为奇兵使用。
曹昂去中军大帐见父亲。
只见父亲坐在书案后面,眼窝深陷,神情困顿,满脸都是玩虚脱了的样子。
而旁边的邹氏则珠圆玉润,容光焕发,完全看不出疲劳之相。
“阿父,”曹昂道:“既然宛城之事已了,何不立即返回许都,还留在此地作甚?”
“我儿想的太简单了,”曹操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道:“张绣投降并非便是拿下了南阳。
为父要整顿南阳郡,使其彻底臣服,如此方才免除许都威胁,岂能现在就回去?
倒是你,为父不是已经传令,告诉你不用来了,你还何必空跑这一趟?”
这个理由也勉强能说得通,曹昂继续道:“阿父,就算您留在这里,也应该把张绣之子接到身边任职才是。”
他这是要父亲把张绣之子带来作为人质,以使张绣不敢轻举妄动。
“司空,”邹氏腻声腻气的道:“阿绣都已经降了,若司空再是如此,岂不寒了西凉将士之心?”
曹昂顿时暴怒,指着那妇人厉声道:“我跟我阿父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邹氏显然没想到曹昂竟然这么对自己如此粗暴,她愣了愣神,掩泪哭泣道:“嘤嘤嘤,司空,奴家说错了什么?”
“我父子谈事,你的确不该插言,”曹操皱了皱眉,邹氏顿时愕然无语。
怎么说她也已经做了曹司空的女人,可大公子对她如此不敬,曹操竟然也不管,可想而知她是个什么角色了。
曹操随即对曹昂道:“子脩,你一路辛苦,且先下去休息吧,其他事,等明日再谈。”
“阿父,儿说的带张绣之子之事……”曹昂还想继续劝谏,但是曹操已经摆了摆手不耐烦的道:“再说吧……”
此时的曹操已经跌入温柔乡中,对其他任何事都已经不在意了。
曹昂迈步来到帐篷外面,曹安民施礼道:“见过兄长。”
曹昂瞥了这位堂弟一眼,对方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生的唇红齿白,玉树临风。
只不过扭扭捏捏,有一丝脂粉气。
他是曹昂叔父曹德的儿子,虽也在祖父身边长大,但曹嵩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培养曹昂这个长孙身上,对曹安民重视程度稍差。
所以从小曹安民便对祖父偏心感到不满,对曹昂这位长兄既羡慕,又嫉妒。
如今曹昂已经飞黄腾达,曹安民更是拍马都赶不上了。
“安民,”曹昂冷着脸责问道:“那妇人是你找来的?”
是谁在背后乱嚼舌头根子?
曹安民低头心中腹诽,他倒也不怕曹昂,微笑道:“是伯父让我去找的,我哪敢不从?”
“所以你便把张济的遗孀抓来?”曹昂恼火道:“你可知道,那是张绣的婶母,张绣刚刚投降,你便抓其长辈,他岂能咽的下这口气?”
“兄长,你太小心,也太不懂伯父的心思了,”曹安民满不在乎的笑道:“像伯父那样的英雄,如何能让其满足?
只有征服对方的女人而已。
依我看,就算把全宛城的女人都抓来,也没有邹氏能让伯父欢心。
至于张绣,就像一只拔了牙的老虎,且已关进了笼子里,与一只猫又有什么不同?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其实依我看吧,伯父占有邹氏,就是做给他张绣看的,大概张绣越恼火,伯父越高兴。”
“简直一派胡言,”曹昂扬起手,真想给这位堂弟一个嘴巴。
要不是这货把邹氏抓来,也就不会发生那件惨案,所以这就是个罪魁祸首。
曹安民吓得缩了缩脖子,抱着脑袋不敢吱声。
以前在大父面前,堂兄揍他大父都不管,更何况如今堂兄已经变成统御一方的将军。
但是曹昂举着手,终究没有打下去,他心思微微动了动。
这件事牵扯到历史上他的死亡真相,他自然非常重视。
“你是如何找到的那邹氏?”曹昂沉声问道。
“我……我……你先把手放下,”曹安民指了指曹昂的巴掌。
曹昂放下手,皱着鼻子顺带训斥了一句:“你一个大男人,整日涂脂粉,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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