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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313.虚妄之渊6
从外观上来看，实验大楼B栋没有任何的改变。
但是高善亿一向谨慎，又加之这里明摆着是灾化物的老巢。
一路走来的异常告诉他们，灾化物的能力和空间变化有关。
从高善亿手掌跳出的弹丸快速回弹、分裂。
很快，便将真实的环境勾勒了出来。
与其说这是一栋大楼，倒不如说是一个看不到底的深井。
根据扭曲值的浓度变化，秦妤很快便将目光锁定到了井的深处。
即使一眼望去，什么也看不到。
下一秒。
听起来，出气多于进气，明显是命不久矣的征兆。
直觉告诉她：
那团不断涌动的黑雾就是萧清晏。
萧清晏是傲慢。
秦妤定睛看去才发现，那哪里是光点，竟是类似于蛇的竖瞳。
萧清晏痛得连连惨叫。
到底是谁……！
“真奇怪，怎么会溜进来如此低贱的下等仆从？”
“有趣的家伙。”这是奥德曼对她的评价。
萧清晏的脑回路她一直搞不清楚，更无法共情带入。
像是耀武扬威，又像是在告诉他们，抛弃了人类的身份是件多么爽利的事情。
居然从80直接涨到了8000……
这一次，他死的彻彻底底。
“为什么不行！如果没有我，你们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入侵进来！这一切都是我的功劳！”
也难怪会崩溃。
“该死……咳、咳咳，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对我……！”萧清晏气得呕出一口血来。
只怕撑不了多久。
就在萧清晏马上要从深井里钻出来的前一秒，凭空出现的肃杀的气息裹挟着浓重的扭曲值，形成了一道道无形的利刃。
金蝉脱壳的伎俩是真，让高善亿失控吃下灾化物，恐怕也在他的算计当中。
萧清晏并不在意秦妤的看法，他移目看向怒目圆瞪的高善亿，挑衅道：“想不到你还活着，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奥德曼杀了萧清晏，这对于旧神来说并不难。
“你果然还活着。”秦妤一脚踩上深井的边缘，探头向里面望去。
她则是有趣。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8000口中的下等仆从或许就是萧清晏……？
这关系，倒是有点混乱。
杀掉祂便能阻止两世界的融合。
秦妤是唯一一个可以抵抗住对方威压，并保持清醒的人。
“哈哈哈哈。”
不过，萧清晏的话倒是验证了她先前的猜想：
恐怕，他早就知道高善亿吞食灾化物的事情，也知道怎么做能让他失去理智。
似乎是奥德曼刚才那句低贱的下等仆从刺痛了他的内心。
怨毒的声音也从井底传来。
短暂的交谈中，整个试炼区的邀请者全部沉入混沌的状态中，无法醒来。
他依旧能通过那股令人生厌的气息，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故意隐藏实力。
“这下知道我是谁了吗？”8000问。
他的回答引来了萧清晏的大笑。
虽然不至于当场昏死过去，但是眼下的状态显然也十分不乐观。
接着朝萧清晏的身上重重割去。
秦妤一把拦下他，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
片刻后。
与之一并沉寂消失的还有萧清晏。
只是，9-10并不是塔的最高层，祂为什么会提早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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