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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蓝染物右介带着市丸银和剩下的十刃离去后,苏易从反模中出现,缓缓向井上织姬靠近。
“害怕吗。”苏易轻声说道:“我们已经不需要你了,已经没有可以保护你的条件了。”
井上织姬木然的摇了摇头,此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结束了。”于是苏易继续说道:“你将在这里接触不到任何人,一个人孤单的死去,我在问你害怕吗?”
当沉默拉倒极限时,井上织姬终于轻声开口说道:“不,不害怕。”
苏易的瞳孔有一瞬间放大。
“因为大家来救我了,我的心,已经跟大家在一起了。”
“真是说笑,同伴来了就不恐惧了,这种话,你是认真的吗?”
井上织姬点了点头,说道:“只是希望六车同学不要受伤,只是希望大家平安无事,当我注意到这种心情时,终于知道大家肯定都是这样的心情,如果在这群人中有谁像我一样消失了的话,我也一定会做出和大家一样的事的。”
苏易默默注视着她,过了好一会才说道:“真无聊,你和你同伴的结局早就已经注定了,从你的同伴来这的一刻起,你和你同伴的死就是无法改变的,和就要死的同伴共有感情,是你们的自我安慰罢了,是从恐惧和绝望中逃离的一种本能,共享感情什么的根本不存在于现实中,只不过是你们毫无意义的错觉罢了。”
井上织姬双手抱拳置于胸前,轻声回应道:“或许是这样也不一定,要跟对方拥有相同的感受或许是不可能的,但是尽全力替对方着想,是自己更加接近对方的想法却是有可能的,所谓心的合而为一肯定就是这么一回事。”
“你说心?”苏易向前慢慢走去,靠近井上织姬说道:“你们总是轻易地将这个词挂在嘴边,仿佛你们对别人的心意了如指掌一样,我的眼睛能映照出一切,没有不能捕捉到的,无法映照的也即是不存在的,我是如此断定并一直这样过来的。”
“所谓心是什么?”苏易将手掌放在井上织姬身前,一路向上移去,“撕裂你的胸膛就能看到你的心吗,敲碎你的头骨就能看透你脑中的所有吗。”
苏易转过头,看向外面因为战斗而残破不堪的虚夜宫,久久凝视着天空,蓝的犹如一泓秋水,且寂无声息。再也无处可去,无处可归,世界在这里终止,悄然止住了脚步。
苏易缓缓放下手,转身离开虚夜宫,通过穿界门,向现世走去,那里应该有人在等他归去。
他看见一只白色的鸟在漫天飘舞的白沙中朝南飞去,鸟越过围墙,消失在南面弥漫的空中,之后,剩下的唯有他脚步的吱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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