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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怪他们几人起疑,原本四人就都是聪颖出众之人,这么明显的行为不会看不出来。但同时,他们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同,也早就做了一番修饰,易了容,换了装,还专门收敛了习武之人的冷冽气息,外面上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外来客。
可现在这摊主在他们一入城就注意到了他们,还要请他们四人过去,意图明显,手段拙劣,不是实力太强不屑于伪装,就是本事太弱不知道怎么伪装,再或者,那就是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和来意,专门来此等候的。
苏易觉得,大概是最后一种情况。
“客官,您瞧,这支樱花簪子做工多细致,送给您的心上人,想来也是一桩美事。”
苏易几人刚刚走近摊子,那杂货摊摊主就拿起了一支雕刻着粉色樱花的玉簪,朝苏易递过去。
“这簪子,倒的确是不错。”苏易没有接簪子,就着摊主的手,端详了一番,“只可惜,我还没有心上人呢,这簪子,怕是也无处可送。”
“哎哎哎,客官可别这么说,这心上人呐,惦记着惦记着,不久有了吗。”摊主似乎不肯轻易放弃,仍旧举着簪子,“而且啊,这支樱花簪子可是孤品,金贵着呢。自从六年前这种樱花簪子从宫中流传出来,就一直被各大家小姐推崇,许多名门望族专门来我这里订货,普通人都买不到的。”
“如今这一支,恰好是今早一位姑娘刚来退了,这才余了下来。客官,这簪子如今已被封禁,再也做不得了,保不齐,这就是燕都最后一支了,您真的不打算自己收着?哪怕是不送人,自己收藏着,也是十分彰显身份的呐。”
“既如此,包起来吧。”苏易将视线从那簪子上移开,转而放到盖聂身上。盖聂会意,连忙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摊前,“不用找了。”
“哎哎,好嘞,多谢客官,多谢客官呐!真是好人啊……”
走出去了五六步,几人还能听到那摊主的嘀咕声。
“师哥,这回来燕都,还真是长见识,你说是不是?”走在最前面的苏易东张西望着,似乎是在欣赏燕都的景象,又似乎不是。
“是啊,真长见识。师哥我倒是从未见过手中握着冰花芙蓉玉做成的孤品簪子的路边摊,也从来都不知道一直给官家小姐供货的人会看中那么一锭银子。”
“想来,跟师哥久居鬼谷,不怎么接触这些路边摊也有关系吧。”苏易随意摇晃着脑袋,又偏头看向韩信和钟离昧,“两位一直在秦王宫,又隶属情报网庞大的影密卫,应该见识过吧?不像我和师哥这样孤陋寡闻。”
韩信没有理会,仍旧是钟离昧开口,不过听着声音有点抖,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没有。”
苏易似乎是没有注意到钟离昧声音中的异样,自顾自地往前走,手中还把玩着被包起来的簪子,“啧啧啧,这倒是奇了,竟然连影密卫都没有见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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