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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妖从云头落下,大步走来,一脸狰狞。
“你们这些天杀的贱族!”
“上面老爷们心善开恩,把你们从食谱上去除。”
“害得我们下面小妖们便是想开荤,也只能偷偷吃一个打打牙祭。”
“不曾想你们都是些忘恩负义的东西,不愧是贱皮子。”
“对你们好上三分,便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逃跑?”
那狗妖磨牙大笑,口水流出三尺长,一边舔嘴一边贪婪道。
“今日正好撞在我们兄弟手中,也算你们倒霉!”
“往上就报个追踪未果,正好给我们兄弟打牙祭!”
“老爷把你们一家三口都吞到肚里面,也算给你们凑个肚儿团圆!”
一路未曾说话的中年男子突然爆喝一声。
“杀!”
他凌空踢起飞脚,却是率先踹向自家儿女。
怦怦两记重脚踢在子女身上。
这一对少年男女没反应过来,已经径直向界桩方向飞去。
而中年男子提着铁棒已经猛冲向上,对上狗妖和蜂妖。
这男子手中铁棒挥舞密不透风,水泼不入,赫然是一套疯魔棍法,显然是要拼命。
只见他面色赤红,七窍流血,身上肌肉暴涨,体型涨大一圈,显然是用了某种搏命命秘法。
一根铁棒圈着两妖,以弱击强,竟然以少打多,主动迎上,铁棒挥得虎虎生风,全是不留防守放手攻击同归于尽的招数。
显然,他要以自己性命为代价,拖住二妖片刻为子女争得一线生机。
另一边青年男女落地后爬了起来,妹妹叫一声爹还想冲回去,哥哥已将她死死拖住,冲向界桩。
原来那界桩从外面看连成一排,严丝合缝,威武庄严。
到近看却发现界桩底端不知被何人何时凿开一洞,那洞壁毛糙不平,参差不齐,像是有人徒手扒开的。
因为木头上留下了指甲痕迹,还有斑斑褐色血迹。
这洞并不大,但刚好够一人爬过。
而只要爬过界桩,就到了传说中的青猿领地。
传说中这领地中对人族征税不重,青猿妖皇常年闭关修炼,根本不管俗务。
更妙的是这位妖皇是孤家寡人一个,不近女色,所以自然没有子嗣,也没有徒子徒孙。
而且其性格孤僻,对于投靠上门的妖族也通通避而不见,全部都打发走,所以身边也没有妖族聚集,真正的光杆妖皇一个。
而且这位妖皇大人还吃素,自然不用担心其心血来潮,突然想尝一尝两脚羊。
对人族来说,青猿妖皇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妖皇。
醉心修炼,不管俗务,孤家寡人,还吃素。
妖皇麾下没有成群的妖族崽子,自然便对人族们盘剥不重。
因此对于界桩外村落村民来说,青猿妖皇领地,那是传说中的人间净土。
更妙的是十万大山原来三位领主似乎对这来路不明的青猿妖皇颇为忌惮。
他们严禁麾下妖兵以任何理由进入界桩内,违者杀无赦。
所以只要逃入界桩内,界桩外的事情便一笔勾销。
这几十年来,十万大山界桩外村落,哪个村子没有逃民奔向这里?
只不过多数人未能成功抵达,倒在了路途中。
少女声声泣血喊着爹爹想要返回。
兄长着急一脚踹过去,将她踢入了界桩洞内。
此时蜂妖见到口的口粮跑了一个,勃然大怒。
“中!”
他呼喝一声,一甩大臀。
嗖!
便见其臀后有一根针离体飞出。
这黑针飞到空中,见风就涨,刚离体时,不过筷子长短粗细。
等到了那少男面前时,已经变成等人高一根大铁锥。
噗嗤一声!
这少男大腿被贯穿,直接钉在了界桩墙上,惨叫连连。
此时那狗妖连退几步,躲过那中年壮汉凌厉杀招,也缓过气来。
他哼哈几声,鼻中连喷出两口黑气。
这两道黑气如游蛇一般缠在了中年壮汉身上。
哪怕其及时闭气屏息,但是妖术神通岂是凡人能阻挡的?
两条黑气顺着他七窍钻入,惑其神智,迷其神魂。
中年壮汉变得如喝醉酒似的,神志昏昏沉沉,手软脚软全身无力。
他招式变老,那大铁棒本来是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向狗妖头颅。
如今却像是缓缓递过去一般。
那狗妖狞笑一声,仰头张嘴,直接将铁棒咬在嘴中,一排钢牙一起用力。
咔嚓!
这铁棒本来就炼制粗糙,也不是什么神兵利器。
咔嚓一声响,竟然被狗妖硬生生咬断了。
“去死!”
狗妖暴虐喝一声,他身形下蹲团缩如同幼儿,然后突然飞出一脚。
这一脚重重踹在中年壮汉胸膛上!
噗嗤一声。
壮汉惨叫连连,不知多少骨骼被踹碎。
他竟然被一脚蹬飞踢在了界桩墙上,撞的那排木墙都发出一声闷响,然后如一张画般,缓缓滑落。
这狗妖甚是恶劣,还故意一脚将其踹在了自己儿子身旁。
父子两个一个胸膛前后被贯穿,一个大腿上被戳了个窟窿。
二人凄惨无助,身子靠在界桩上,明明一墙之隔就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
他们却再没有力气爬过那个小洞。
界桩另一面传来那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一家三口隔着木桩,惨烈如此。
狗妖和蜂妖这才不紧不慢缓步走过去,慢慢审视二人惨状。
二妖还互相抱怨。
狗妖怪蜂妖动作太慢,刚才那一针若是再快一些,就可以将兄妹扎成肉串,一起钉在界桩上,何至于放跑了一个鲜嫩两角羊。
要说嚼起来味道好,还得是妹妹,肉质鲜嫩。
蜂妖也在抱怨。
他嫌狗妖下脚没轻没重。
一脚将那中年壮汉,胸膛踹成肉泥,心肝脾胃肾那极好的下酒菜,如今都已经成肉酱和骨骼化在一起。
最好吃的部分全都被他毁了。
界桩墙上。
父子二人惨遭面对。
中年壮汉口吐鲜血,显然是活不成了,眼中充满遗憾和不甘。
他动用秘法,是报了必死的决心的,只是不甘心儿子临门一脚没能逃得生天。
少男似是知道父亲心情,还在低声安慰。
“爹,好歹小妹逃得出去!”
“咱们也不算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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