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暗度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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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用手中的画笔制造了一棵参天大树，“没事没事，有的是时间聊，不急。”

或许是认为条件还是太差了，猫又快速画出一整套座椅，甚至还有茶杯。

“没有酒水，还请见谅。”

理查德看着坐在对面的三人，似笑非笑地说：“无妨，继续聊吧。”

猫有些吃不准理查德现在的态度，似乎很生气，又好像不怎么生气。

猫偷偷看了羊一眼，眼睛一直飘忽不定，偶尔跟理查德对视，也会自知理亏地转向别处。

“那么，你们想谈些什么呢？”理查德活动了下脖子，一只手把玩着茶杯。

平时话最多的鸭此时一声不吭，无奈之下猫只好笑几声，打破这尴尬的局面，“还记得我们最开始担任教官的时候吗？”

也不等理查德的回答，猫继续讲述以前的事。

担任教官，第一次指导学生，教他们一些基础的知识，一起去吃夜宵，一同喝酒，时不时地切磋......猫说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事，可能是感慨，可能是怀念，也可能是让理查德念其旧情放他们一马。

在猫的刻意安排下，大树无风自动，几片树叶从上方缓缓飘落，营造气氛，或许是怕理查德警惕，树叶风头一偏，落在远处的沙地上。

“人族，应该也是悠久的种族吧。”猫莫名感慨了一句。

“满上。”作为嗜酒如命的人，理查德当然也带了好几坛酒。

“有好酒，那我也需要配上个好故事啊。”

理查德不怕猫在酒杯上动手脚，猫也不怕理查德在酒里下毒，而羊和鸭相互看了一眼，没有动。

猫跟理查德碰了下酒杯，一饮而尽，“好酒，好酒。”

“据说，人族比魔族存在的时间还要长。

具体是几千年前，几万年前呢，谁也不知道，这段历史是谁记载的，也无人知道。

据说最开始的世界很弱小，各个种族也是。石器时代，这也是后人这样称呼的。

那个时期，没有魔族，也没有魔物，只有未掌握职业的人族和同样弱小的动物。

人也是动物呢，不过是其中比较聪敏的动物而已，人会制造和使用武器，虽然很简陋，但足够锋利，虽然很弱小，但懂得抱团取暖。”

说到这，猫停下来喝了一杯酒，整理了下发型和衣装，然后问理查德：“这个故事的开局还算有趣吧？”

“小说常有的剧情。”

猫知道理查德想要诈他，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个故事是魔王大人告诉我的，虽然我也很好奇，祂是如何知晓的。”

没等理查德开口，猫又继续说：“不知什么时候，有人发现世界很大，也很奇妙。有一年，人族出现了一个人，他掌握了第一个职业，思维，力量，敏捷等比常人高了一大截。其他人信奉大自然，都以为他是神之子，或者神的化身，于是将他称为原神。”

对于这个故事，惊讶的不止是理查德，鸭跟羊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不知道也正常，因为祂许诺我们可以获得任意一则信息。”

“你就不怀疑祂在骗你们？”

猫摇了摇头，“祂没有理由骗我们，我们还没有那么重要。”

“总之，之后等级达到五级，甚至二十级的人越来越多，同时那时的人还发现动物的各项能力也得到了提升，有些跟人一样掌握了魔法，于是将这种动物称为魔物。”

理查德一直在盯着猫，看猫是否说谎，而猫在说这些话语气和神情没有任何异常，不太像是临时编造的。

猫举杯跟理查德碰酒，“所以我也说了，这只是一个故事，一个，有点意思的故事。”

“而接下来，故事才迎来高潮......”

依旧是很久之前，这时的人将自己视作神明的宠儿，将魔物视作供其食用的牲畜。

当然，由于实力参差不齐，总会有野心的强者想要掌握权力，领地，子民，女人，宝物等等，这些都是人们争抢的对象，也因此，世界爆发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这也是王国与帝国的雏形。

而想要扩张领土，势必会接触陌生的区域，人们也终于发现世界上存在很恐怖的怪物。

......

猫说到这就没说了，或许是故意停顿，或许是祂提供的信息到这就结束了。

“然后呢？”

理查德对之后的事很感兴趣，是人们发现魔族了吗，那么那时候的魔族跟现在有什么不同，那时的魔王也很强大吗？

看见理查德被吊足了胃口，猫轻笑几声，因为他之前听这个故事时比理查德更惊讶，更好奇。

“没后续，代价太过沉重，我负担不起。”

“不过”看着理查德有些扫兴的样子，猫继续说，“祂说后续的故事是人族自己销毁的。”

“人族自己销毁......”理查德反复琢磨这句话的意思。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

“理查德，你认为身为教官的我们，活的怎么样？”

“既然能当自由的人，为何要做一条摇着尾巴的狗呢？”

面对理查德的嘲讽，猫并没有恼怒，当做没听见，继续说下去，“或许我们比一般人要强大，活得要舒坦......”

猫故意顿了顿，“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也很弱小？”

“在真正的强者面前，我们或许就像那些普通人一样吧？”

理查德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猫，似乎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

“普通人在他们眼中是只随手碾死的蚂蚁，而我们也只是一只稍微强壮一点的蚂蚁罢了，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强者都是这样对待弱者的吧，即使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对于弱者，肯定还是不屑......”

“所以呢。”

猫刚想开口，理查德就抢先说，“所以你们就投靠了魔族，将自己的灵魂，自己的一切出售，用来换取力量？”

看着理查德一脸嘲弄的表情，猫虽然有些恼怒，但还是容忍了，“不，你说的完全不对。我们效忠的是第六魔王，别的魔王脑子里可能只想找打架，找乐子，但祂不同，祂想要达成一个大局面，一个不同种族之间能和平共处的世界。”

“是这样的吗......”有人小声说了一句。

“被称作无言的真理之神的那位魔王吗......”

对于阿莫德赫羽，理查德了解得不多，祂极少出现在人们视野里，对祂的记载也只有片面之语，相比于其他魔王的残忍，祂似乎比较......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