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父子扯淡 敌后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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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还是见了代善，问道：“大贝勒，金州我也让哨骑去看了，的确是见了不少堡寨，而且还沿着堡寨在建城墙，但是咱们拔了多少明人的堡寨？那次像这样？回来的人加起来不足两成，旗丁还损失过半。”

代善跪在地上磕头后，道：“父汗，儿臣近日倒是仔细想了，怕是这孙大元有问题，从开始打小堡寨他就磨磨蹭蹭半天才出兵，还没摸到堡墙就撤了回来。”

“后来填壕沟是在夜里，从天黑到攻城好几个时辰，他的人不少在城下填壕，这时候要是跟明人有什么，谁也摸不准。”

抬头看着还在皱眉思索的父汗一眼后，代善接着说：“回来我一琢磨，这个孙大元应该是早就跟明人有勾结了，让他填壕他近千人忙活几个时辰填出不足四丈的宽度，攻城的人只能挤在城下等着。”

“他派人弄得盾车和挡牌被明人的火炮一打就碎了，而且巴牙喇兵上城后，没见他的人紧跟着。”

努尔哈赤听完后，思索良久，最后叹了一声说：“非我族类啊，但眼下女真跟汉人在这辽东本就是水火不容，要是再传出有人反正，这人心可就不稳了。”

代善闻言道：“父汗，左右不过是些尼堪阿哈，宰了就宰了，咱们旗人的余丁又不是不会种地，那些个火炮咱们也能操弄了，没必要这么依着他们。”

努尔哈赤看着自己的这个大贝勒，说道：“咱们到现在长甲八万骑，步卒六万，具是各部青壮，剩下的老弱妇孺，指望着去屯田，什么时候能打倒山海关，能让这辽东尽归我大金？还是得用辽东这几十万汉人。再杀下去，还剩多少？”

代善在一众贝勒里不算弑杀的，说道：“父汗，尼堪阿哈可以留着，但这些汉军降将还要好好提防着，这些个狗奴才都是用的自己的家丁亲卫，都是明人，是不是真跟咱一条心，还得两说。”

“父汗对刘爱塔够亲厚了，可他的亲族里还是帮着明人偷了辽南，虽说他是个好的，但孙大元跟咱么多久了，这次就是这狗奴才作乱，才在金州吃了大亏。父汗还是要重视。”

最后努尔哈赤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这次吃亏算是给你个记性，至于损失的旗丁，你自己到老林子里去抓生女真补齐吧。今日之事不可外泄。”

知道自己过关的代善连忙出了汗宫，准备人手打算到北边老林子里抓捕野女真。

努尔哈赤却派人叫了四贝勒黄台吉过来，毕竟四大贝勒里边只有黄台吉和阿敏算是有勇有谋的，但阿敏是侄子，黄台吉是儿子，这种事情还是自己儿子更放心。

等黄台吉一来，努尔哈赤便交代了看紧汉军降将的事情，黄台吉也是聪明，他速来就觉得应该好好收拢降将和辽民，为大金所用。这下算是名正言顺了，当下就拍胸脯保证帮父汗办好这事。

八月底，做了不少侦查和战术准备的萧震，在小钟领舰队抵达金州后，终于决定对盘踞在复州永宁一带的建奴进行一次战术试探。

这一带原来是奴酋女婿刘爱塔的驻防地，刘爱塔涉嫌通明，被降职。努尔哈赤原来是让代善旗下的人驻防，但代善在金州大败。

这儿就划给了三贝勒莽古尔泰旗下的一个甲喇额真带着三个牛录的旗丁和一个汉军游击下边的近五千人驻扎复州镇守这一带。

萧震没打算建奴硬碰硬，计划是骑兵两千出金州北上，出江东镇趁金州之战后控制的红嘴堡北上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