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一章 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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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药师兜得来的一对万花筒写轮眼是如此特别。

在忍界绝大部分强大的忍者手里，都发挥不出其特有的秘术——须久那美的威力。

这个术能够起作用的条件太苛刻了，能够对施术者有实质性作用的时候更是可遇不可求。

但在洞悉其本质的水木面前，有了戏睡乡这个能够承载这个强大的忍术、且能够最大限度增幅自身的存在，简直如同神迹一样。

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是有极限的，但须久那美的特殊性就在于，不是自身给施术者提供力量、支撑其格局，而是利用普罗大众的信仰的力量转换层施术者的资粮。

是“造神之眼”，而不是“神之眼”。

后者需要绝强的力量与高度，前者则不需要，只要满足发动的条件，触发万花筒写轮眼里面的规则就行了。

普罗大众的信仰就像无处不在、颜色无所不包的阳光，戏睡乡就像一堆待要熊熊燃烧的干柴，除非阳光炽烈到极为可怕的程度，才能引燃干柴，以水木短时间内的积累，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有着须久那美这个放大镜一般的好东西，就可以将阳光收束起来，焦点处极致的高温就可以提前引燃早就准备妥当的柴薪。

当然，真实的情况和这些还有点出入，但道理都差不多。

零星的实验，也证明了这种方法是切实可行的，但是……

“画龙点睛，虽然为美谈，但真的发生的时候，未必是好事啊！”

戏睡乡现在还只是水木手上一个难得的底牌，虽然也期盼着有一天能够成为希望中的样子得偿所愿。

但是，就像龙图一样，本来已经够活灵活现了，再给她一双灵性的眼睛，可能就真的舞动于九天之上，不再受制于水木了。

真神之志，承载着万千黎民的希望，不是水木能够轻易染指控制的。

希望沉默不语，倒是公治皱着眉头反驳道：

“你是不是多虑了，应该没有什么能够入侵得了我们的精神网络才对，防御体系如此严密，各种逻辑陷阱就可以让和我们思维方式不一致的存在折戟，就算有人蛮力破解，最后的自毁装置也能够同归于尽，不会有什么后患的。”

水木摇摇头，

“不是你认为没问题，就不会出事的，这玩意如果失控，危害可能比十尾人柱力还要大，忍界版的黑客帝国，已经算是相当美妙的结局了。”

如果不到最危险的时候，水木是绝对不愿意动用这种力量的，况且，也不是没有其它的办法，虽然不如使用须久那美快速积累的力量强大，但水木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另外，水木也有别的考虑。

“强大不是错误，但强大到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制约，问题就大了，比如十尾人柱力……”

在大筒木辉夜的年代，忍界没有任何生命能够和她相提并论，所以才有了无限月读灭世而无人能够反抗，人类变成被圈禁的牲畜，只是不断地提供培养白绝的资源而已，直到有了能够封印十尾人柱力的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兄弟。

如果戏睡乡变成真正“无所不能”的神，那忍界的安危就寄托在水木的自控能力以及道德修养上面。

这也实在是太让人为难、也太考验一个人的秉性了。

毫无制约的力量与权柄到底能够将人心的阴暗面放大到何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