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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忆流阁在望。
“咦,这个点,怎么灯火还这般亮?”说着,南宫文轩朝清妧拱手,“请县主稍等,末将去把守卫引开。”
“有劳。”
南宫文轩走开后,清妧就独自立在黑暗的角落,蚊虫闻到人香,成群结队地叮上她的脸和脖子。
眼前的忆流阁虽然烛光大盛,但却异常安静。
不久,她听见身侧有声音,转头一看,发现是南宫文轩去而复返,他的身后跟着神色沉沉的星回。
“县主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我——”
心里千言万语堵在心间,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寻思了片刻,她只能干巴巴地递上流光七折扇。
“二殿下落下的扇子,我特意来归还。”
“多谢县主。”星回接过扇子,“夜色深沉,县主若无别的事,便早些回去吧。”
说罢,他就转过了身。
“且慢。”
“县主还有事?”
“二殿下还好吗?”
“县主,您既已决意和殿下恩断义绝,那殿下有没有事,又与县主何干?”
“我——”
本该如此的,可卿流景晕厥前的神色,和他躺在冰棺里的模样一再在她眼前交叠,如何都挥之不去。
“我只想知道他是否安然。”
“殿下有命,只需奴等对县主报喜,不许奴等报忧
。
陵阳情势未定,殿下不该回来,可殿下执着,偏要回来,如今,殿下是回来了,可这一回,却叫陛下日日忌惮,夜夜差御医来诊脉,只怕殿下能活。
先前,殿下几日不去鸾凤殿,县主便要调侃殿下,可但凡县主愿意想一想,便该猜到,殿下不去,实在是无能为力。”
她有想过,可每次的想都是昙花一现。
或许是因为卿流景脸上永远都是一副运筹帷幄的自信,她就觉得,只有他杀天下人,不可能有人杀得了他。
“殿下性冷,待人待己皆一般,唯独视县主,如珠似玉,可叹殿下一腔深情,终归还是错付。”
说罢,星回再言:“县主,请回吧。”
正此时,浓雨追到清妧身后:“不许你这么说县主,县主不是不担心殿下,县主就是觉得殿下对人太狠——”
“狠?”星回勾唇,终于露出怒意,“殿下对人太狠,那谁又曾对殿下温柔?县主连殿下受过怎么的苦楚都不知道,却要殿下对人间温柔,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卿——二殿下承受过什么?”
星回不愿意答,但南宫文轩拽着他的衣袖:“有些事,或许不该瞒着县主。”
“……”星回沉默片刻,错开半身,“县主若想知道,便随奴来。”
半盏茶后,清妧立在忆流阁的寝房里,隔着三丈远,看到一个人明明活在人间,却深陷地狱的惨景。
她听见骨肉被拆解的声音,听见血色在
身体里奔腾的狂暴,却唯独没有听见卿流景的哭和喊。
榻前,药王捏着金针,一针又一针地刺下,耳边,星回淡问:“世间奇毒无数,可唯有一毒,神佛闻之,都黯然落泪,县主可知,那是何毒?”
“八苦长恨花。”
《毒经》首页,长恨花,花籽落于心,一念而生,数年根茂,蔓延骨髓,人若尝不尽世间万千苦,不能催发长恨花开。
此毒之狠辣,人间地狱皆排第一,且永世不得解。
原来,她一再闻到的,犹如牡丹,却不及牡丹浓艳的花香,竟然是长恨花的香味,难怪,卿流景身上永远带着薄荷香,因为唯有薄荷,能稍解痛楚。
“药王说,待殿下尝完最后一苦,长恨花便要开了。”
“二殿下的最后一苦是什么?”
“是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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