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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将这件事情告之了母子二人,然后便离开了。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火神十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们之所以过了半年多的时间才找来,就是为了让利息持续的发酵,如果一开始火神十郎的母亲就发现了端倪,那么恐怕会提前将这笔钱想办法还上,可如今这笔钱的金额已经非常大了,就算是火神十郎的母亲能一次性还上,那么他们也能因此大赚一笔。
母亲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鸟一样躲在火神十郎的怀中,而火神十郎意识到,他的生活,似乎要变得更加糟糕了。
那天之后,催债的人就时常会找上门来,甚至有的时候是在凌晨,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恶狠狠的敲打着他们的门,让他们还钱,可那笔钱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一笔天文数字了,凭着没有任何资产的他们,根本无法偿还。火神十郎尝试过找警察帮助,但是面对着母亲亲笔签署的合同,警察提供不了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如果偿还不上,那么最好的结果就只能是入狱。
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在火神十郎的内心炸开,他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而更痛苦的则是火神十郎的母亲,她自以为送火神十郎读高中的好意,无疑暗中坑害了他们两个人。如今的火神十郎,已经没办法再上学,因为那些人随时有可能出现在学校,在火神十郎上学的路上。
当欠款逾期三个月之后,这些人开始尝试使用暴力手段,这让他们母女二人不敢在夜间出门,天黑下来就反锁房门安安静静的待在家中,甚至那个能勉强看到外面的小窗户也被两个人从内部用报纸糊了起来,但是两个人终究不能不吃不喝,为了不让母亲受伤,火神十郎就会出门去买吃的,可总是被他们的人抓住,那些拳打脚踢火神十郎全都默默忍受了下来,他不希望那些拳头落在母亲的身上。
可当母亲看到自己身上那些瘀青和伤痕,火神十郎觉得母亲更痛苦,更难受。
学业已经无法继续,因为那群人会找上学校,看到那群人找到学校之后,周围同学们对自己投来那或是怜悯,或是鄙夷,或是嘲讽的目光,火神十郎只会更痛苦,更不快乐。
当欠款逾期半年之后,这群人拆了火神十郎家的房门,以便他们能随时进入母子二人的房间威胁母子,可那个时候正值冬天,房门被拆了之后冷风会一股脑的灌进半地下的房间,屋子里的温度有的时候可能要比外面还冷,母子二人夜里不得不穿上羽绒服才能入睡,即使是这样,第二天早上醒来,眼睫毛也会被冷空气冻住,浑身冰冷疼的厉害。
那时的火神十郎只觉得再挺一挺,只要挺到温暖的春天或许就不怎么痛苦了。可当时的火神十郎没有注意到母亲那越来越差的脸色。
春天如约的来了,火神十郎也找到了一份零工,他也有了一些赚钱的能力,可能他们还无法偿还高利贷所带来的巨大欠款,但是起码他们要想办法活下去,就当火神十郎对日后的生活稍微有了一些希望的时候,他看到那被拆卸的门内,母亲悬挂于房顶。
母亲是自杀的,因为母亲留下了遗书,大概的意思是母亲找了一些朋友,确定了这些钱是自己借的,只要自己死掉那么这些债务也无需火神十郎来偿还,人死债请,如果这些人再咄咄逼人,火神十郎就可以去寻求警察的帮助。
刚刚点燃的希望又破灭了,火神十郎没有哭泣,他只是一如既往的难过,似乎常年保持这种心情让他对母亲的死亡也没了什么感觉。
在一些爱心人士的帮助下,母亲的遗体得以火化,而那些人自然也没继续朝着火神十郎追究那些欠款。
那之后,火神十郎就开始了流浪一样的生活,他随时都会更换工作,他希望通过生活的多变来让自己变得开心一些,可那些端盘子、站岗、削土豆的工作实在是让火神十郎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直到火神十郎在招聘的网站上看到了一个新的消息——“马戏团”。
似乎是某个研究药物的大公司,为了宣传他们的公司和产品,组建了多个娱乐的项目,其中包括游乐场、音乐节等等,马戏团也是其中之一,招聘了很多个岗位,驯兽师,杂技人员等等。其实火神十郎不觉得自己能胜任这些工作,但是他对这些工作的热情明显要比之前那些工作高很多。
当火神十郎去面试之后,对方给出了很多个可以挑选的工作,而火神十郎则对“飞刀表演”非常感兴趣。他虽然没有扔飞刀的经验,但是昔日在河边打水漂和扔石头的经验让火神十郎对这个工作得心应手,由于石头大小形状的不同,火神十郎早就适应了各种重量的石头,而飞刀的制作标准是统一的,所以比起扔石头,明显扔飞刀更简单一些。
当火神十郎可以在将第一把飞刀命中目标之后,紧接着又用第二把飞刀命中第一把飞刀的刀柄的时候,火神十郎就被直接雇佣了,薪资很高,几乎是火神十郎曾经所做的工作的两倍,而且火神十郎喜欢这个工作,因为他每一次扔出飞刀,观众们都会屏气凝神,当飞刀精准的命中目标并且没有伤到人的时候,观众们就会为火神十郎惊呼喝彩,火神十郎很享受这种感觉。
也因此,他逐渐没有那么不开心了。
火神十郎本以为自己会一直做这份工作,可有一天的表演,他在观众席上看到了那个放高利贷的人,他携带着另外一名当初拆卸火神十郎家门的人,还有一个女人,女人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女孩。看样子他们应该是一家人,火神十郎认出了他们,但是他们没有认出画着小丑妆容的火神十郎。
在准备上场之前,火神十郎一直死死的盯着他们,小女孩不断的在父母怀中撒娇,要求抱抱,他们一家人过的看起来非常幸福。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对于火神十郎来说,无疑是上千根针一针一针的扎在他心头的长久刺痛。这些人是逼死了自己母亲的罪魁祸首,在母亲人生最后那段时间里,他和母亲过的都很痛苦,可这些家伙竟然能如此幸福的来马戏团观看表演。
随着后台工作人员的提醒,火神十郎意识到该轮到自己上场了,可他的眼睛不再是看着被绑在旋转台上人,而是死死的盯着台下那洋溢着满脸幸福的一家四口。
主持人大声示意了表演开始,而火神十郎也将手缓缓伸向放在自己身体两侧的飞刀上。通往常一样的是,他迅速抽出两侧飞刀,同往常不一样的是,飞刀不再是扔向舞台上的目标,而是朝着台下那一家四口扔了过去。
火神十郎出手的速度极快,而且非常精准,每一刀都直接命中了那些人的脑袋,让他们在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就已经死去。
全场都安静了几秒钟,随后就是尖叫声和慌乱的逃窜,舞台上的工作人员们也被火神十郎的举动吓傻了,可火神十郎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眼光,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在大声哭泣的小女孩,她的身上已经被其父母的鲜血染红,而火神十郎的右手仍搭在一把飞刀的刀柄上,那一刻,愤怒占据着火神十郎的大脑,他想要杀死所有人,包括这个小女孩。
可他犹豫了半分钟,直到有两个工作人员从背后按住他的时候,他都没有将第四刀扔出去。
后来对于警察的逮捕,法院的审判,火神十郎都异常的平静,他欣然接受着自己所做事情而带来的结果,无论是终身监禁也好,死刑也罢,火神十郎都没什么感觉,他甚至有些期待,或许自己死了,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扔飞刀的准头被联合组的人看中了,自然而然就被送到了黑纳斯学院。火神十郎其实不在乎自己接下来的去处,所以在黑纳斯学院对其发出邀请之后,火神十郎毅然决然的答应了下来。
火神十郎还是非常的不开心,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如何,他习惯性的靠在后排靠着窗户的位置,靠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操场发呆。班级里的人看起来都不是特别的好相处,让火神十郎没想到的是,这个地方竟然还有一个他“认识”的人,日本的黑道太子爷,望月家族的大少爷——泷望月。火神十郎不知道该如何和其他的人相处,所以他只是一个人藏在角落里。
一切的宁静,都在有一天,被一大一小两个黑人打破,这两个家伙用着黑人特有的说唱腔调和火神十郎打了招呼。
“Yo!Bro!你是中国人,日本人,还是韩国人?”那个体型较大的黑人率先说道。
火神十郎的英文水平还停留在高一阶段,所以也只是用英文回应了一个“日本”。
不过这两个家伙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火神十郎,他们两个突然在火神十郎面前跳奇怪的舞蹈,并且听他们的意思,他们还在问火神十郎是否要加入,起初火神十郎当然是拒绝的,但当他们两个人将火神十郎强行拉起来跟他们一起跳舞之后,这种“显眼包”一样的行为却让火神十郎感觉到了一点点久违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和他发掘出了打石头的游戏一样。
直到火神十郎那常年下垂的嘴角终于稍微抬起来的时候他明白了,这种感觉叫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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