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无限之下，皆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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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退回到数秒之前。

在李阳被迅速扩张的【湮灭者】吞噬之后。

他的意识翻腾起来，随即像是被塞入了某种狭小的橡皮管中一样。

这种感觉非常熟悉。

此前他与其他世界中的自己融合时，也是同样的感觉。

随即，此前与他融合过的那些意识，开始接二连三地在他的脑海中呈现。

甚至...不止于此。

李阳缓缓睁眼，望向了黑暗空间中无数的自己。

有些是不久前被他吞噬掉的。

还有一些...

是葬身于【湮灭者】手中的。

传说中，能够吞噬一切，将无数平行宇宙吸收同化的【湮灭者】中...

居然存在着无数的自己。

这一点，倒是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横穿平行宇宙，并吞噬一切的特性。

在第一次得知它这份能力的时候，李阳就已经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既视感了。

这不就是他的【世界吞噬者】么？

眼下，这份猜测也得到了验证。

始终在背后操控着一切，创造了所谓【湮灭者】传说的存在。

正是其他平行宇宙中的自己。

依稀之中，李阳想到了那位【存在】曾让他做出的选择。

是要融合其他的世界，让一切归于一体。

还是解开壁障，让所有的世界连接在一起...

他选择了后者。

同他站在同一阵线，一同对抗【湮灭者】的其他世界，显然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而此时此刻，出现在【湮灭者】内的那些"自己"...

或许就是做出前一个选择的存在吧。

李阳站在这片黑暗的空间中，面对着无数个自己。

每一个都是他，却又都不完全是他。

有些是他刚刚吞噬的，有些则是早已被【湮灭者】吞噬的。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阵眩晕，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一个更加惊人的事实。

【湮灭者】，这个传说中能够吞噬一切的存在，实际上是由无数个选择了"融合"道路的李阳组成的。

"所以，这就是选择融合的结果吗？"李阳喃喃自语。

突然，其中一个"李阳"站了出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你选择了连接，而不是融合。"他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李阳平静地回答："意味着我们给了每个世界继续存在的机会，而不是将它们全部吞噬。"

另一个"李阳"插话道："但你也看到了，即使是连接，也无法避免冲突和危险。【湮灭者】就是最好的例子。"

李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没错，我看到了。"

"但我也看到了希望。我看到了不同世界携手合作，共同对抗威胁的可能性。"

"在我看来，这难道不比单一的融合更有意义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个空间开始震动。

那些"李阳"们开始闪烁，有些正在消散，有些则在相互融合。

"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最初那个"李阳"说道，"【湮灭者】正在崩溃，我们也将随之消失..."

"尽管有许多想要传递给你的讯息，现在恐怕也来不及了。"

"选择融合的我们，最终还是输给了你半子。"

"但这仍不能证明，你的选择就一定正确。"

"平行宇宙的数量，比你我想象中的还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