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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她眉眼间尽是反骨,淡道:“若我不同意你当如何?”
容羡唇角挂起那慵懒的笑,眯着狐眸,半边身子骤然越过中间黑漆小几,最终停在那距离那芙蓉美面半寸之地,鼻息交缠,展尽暧昧:“誓言你不信,再寻别的法子就是。”
清冽的青竹香席卷而来,撞上卫挽周身幽冷的丹桂香,她有些意犹未尽的眯着眸子轻嗅,指尖正舒展之际,却被一双修长的手握住。
黏腻的触感糊在她擦破的掌心和指腹,沁凉的膏体同牵着她那修长手掌的温度形成对比。
卫挽低眸,视线落在他面容清淡的面庞:“没有任何易容痕迹,你的脸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是受了些苦,”狐眸微抬,对上了那双暗藏嫌弃的凤眸,失笑片刻,他怎么就忘了,幼时若不是靠着那张脸,还当真难接近她半分,“姿容过于惊人,列国便会轻忽我的才智。”
“这般品相,才智如何也未必重要了吧。”卫挽嘲笑出声,“如今朝堂分而划之,并非只在卫王一人,此局你作何解?”
容羡骨节分明的手循着卫挽细腻的腕骨,摸出她袖袋中的绢帕,海棠绣样被揉在掌心,仔细的擦着指尖的膏体:“何解此局并非是你我眼下最重要的。”
“既是合作,便也要先问清楚,你我之间谁为主导。”
容羡将海棠绢帕揣入怀中,背脊靠上倚枕,身姿修长,勾起笑意:“想做我的主啊,卫阿挽。”
“难道我不是?”卫挽循着他动作瞧了一眼,挑着眉抬起下颌,凤眸中是一贯的骄横,她丹唇吐露一字一句的提醒他在沈府所言:“明,主。”
清朗笑意阵阵入耳,半响道:“也不是不行。”
“仅是画轴当然达不到效果,”她掀开香炉盖,拨弄了两下,丹桂的气息愈渐浓郁,直压过容羡身上本就清淡的青竹之气,“可若是加注左师指正呢。”
“兽畜两相撕咬,定是极其好看的一幕。”
容羡拇指挲摩着食指骨节,狐眸跟着落在那香炉上:“那老匹夫能稳坐左师之位,惯来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如今这般相互制衡的局面,也是他呕心沥血的结果,未必会自乱阵脚,他与云阳侯本质并没有区别,出了问题,能包庇则相互遮掩,倘若有一日纸包不住火,就相互取舍。”
卫挽放下手中拾物,冷笑:“让左师稳坐明堂的,不是你容氏公子慷慨赴死的壮举吗。”
容羡被呛了一口,倒也不生气,那双狐眸蕴着笑,唇角浅勾:“看来武安君手中是有拿捏左师的筹码了。”
生杀予夺,远看却像夫妻低语。
青追进来时,便是这般一幕,赶紧低下了头:“公子,人醒了。”
卫挽轻应,正要随着青追出去,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丹蔻玉指越过小几,勾住容羡月白的衣领,将他朝前一拽,另一只手伸进他的衣怀,指尖划过紧实的肌肉曲线,轻微一颤,不可置信的视线扫过他看似清瘦的身躯,诧异的抬起了头。
这回,是容羡眯着笑,贴上她的耳垂:“此次是臣下不懂事,不知君颇好颜色,如今君有要务在身,下次,臣定自觉委身于君。”
语毕,还循着正低头极力降低存在感的青追瞧了一眼。
卫挽捏住那海棠绢帕,抽离之时丹蔲指甲重重剐蹭在那肌肤上,刚想开口,就听那妖孽,喘·声呼痛。
她瞬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凤眸,回头瞧了一眼缩成虾状的青追,恶狠狠的咬住牙:“嗣周公子在说什么胡话,我不过是取回自己的东西,女子私物,外男何敢藏匿。”
殊不知,男女之事,往往越描越黑,卫挽望着那狐眸中就要溺出的笑,狠狠甩袖去了偏殿。
其实挽挽救宋慈,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宋慈长得好看。
女主没有金手指,书中角色无完美人设,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因为某种决定而承担代价,例如挽挽就会因为看中他人容貌一事吃一蛰长一智。
世间事重要的不在于有过错,而是有错如何去改,又是如何去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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