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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时间 命运,皆在我!

世界之衣外面……

卫恩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经历了这么多,他现在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已经清晰很多。

无论是王国贵族,巫师学派,正神教会,还是邪神教派,应该都属于保护“世界之衣”的超凡者。

对这片世界来说,他们都算是“好人”。

而像黄昏教派、混乱教派以及“世界之衣”之外的那些,就是所谓的“灭世者”。

这样,卫恩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刚出海时,克蕾雅会说邪神教派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庇护一方了。

只不过,他们在追寻力量时,因为各自本源特性的影响,所做的事情,不符合其他方的利益或者理念。

比如在卡斯特城邦制造出献祭仪式的绝望教派,他们在正神教会和夏特兰王国眼中就是邪恶的存在。

“巫师?”卫恩表情一滞,他还真不知道这一点。

“克蕾雅?”

“嗯,她和扎拉的关系很好,或者说扎拉那个人,很喜欢黑夜教会的人。”

“命运……那岂不是……”卫恩张了张嘴。

说到这里,小丑眼神古怪几分,打量着卫恩道:“说起来,扎拉还是一位巫师……你知道吗?”

“哈……”小丑背对着他,正在扭动的身体顿了下,缓缓后仰,脑袋朝下的看着他,舔了舔嘴唇脸色狰狞的问道:“你想问什么?”

虽然卫恩问出这个问题,但他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

“对,也不对。”小丑歪着脑袋,嬉笑道:“总有例外的啊,就像我那位妹妹,她同样很讨厌外面那些,但她依旧想毁掉这个世界,嘻嘻哈哈……”

“但,这个世界允许我这样的人存在,不是吗?”

“总的来说,你们巫师还够不上‘灭世’,但绝对算得上‘邪恶’。比如你……邪恶的巫师。”

小丑脸上的表情瞬间恢复平静,身体更是再次笔挺的站到他面前,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你口中的莉莉丝,指的是莉莉丝·奥拉西奥·伦纳德,还是黑夜教会的大主教,亦或者那位黑夜女士莉莉丝?”

“所以,我越来越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当莉莉丝找到你的时候,我也就找到了她!嘻嘻嘻哈哈哈……”

“阿诺先生,人都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而成长,更何况,我是一位巫师!”

“扎法鲁拉?是他啊……”小丑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道:“之前我就觉得那位跟在你身边的女人有些眼熟,看来真是她。”

至少他杀的那些超凡者,大多数都是为了自救或者守护身边的人。

现在早已没了命运学派,只剩下灵秘学派的命运占卜体系这支传承。

“哦?你竟然已经知道了那位的名讳了吗?”

“我可以理解为,‘灭世’阵营的人都是外面那些东西在背后的吗?”

倒是忘了,灭世阵营里面还有灾厄教派这个异类。

“当然,”小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比我想象中要冷静许多,记得那一次在看到深渊献祭时,你可是恨不得将所有一切毁灭掉……”

“伱说的没错,我的确不算好人。当初为了复活缇娜,我屠戮过一众圣职者,还连累过其他人惨死……”

“就是被打没的那个,没想到你连这个都知道?现在我对你开始另眼相看了,卫恩。”

“图灵帝国创建,王子和王女出生,五大正神教会赐福……”

卫恩平静的看着陷入癫狂的小丑,心里已经不像以往那样恐惧和害怕。

而在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本质后,他更不觉得自己是“邪恶”的,就像他不认为克蕾雅邪恶一样。

“对,命运学派的巫师。”

卫恩:“……”

“我?”卫恩眉头皱了下,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邪恶巫师。

“我一直有一个疑问,阿诺先生。”

“嘻嘻嘿嘿……我要找到她,我会找到她,我要杀了她,我会杀了她!!”

他知道,所有的恐惧源自未知,更源自力量的弱小。

小丑猛得起身,整个人好似疯癫一般,绕着工作室旋转舞动,肢体僵硬的翻转着,那张脸更是扭曲出一副狰狞可怖的笑容。

卫恩指的是阿列克谢岛上之前被深渊之主投影侵蚀的那些超凡者,所以当他得知“灾厄巫师”时,并未有很深的触动。

小丑咧着打嘴笑道:“不过那又是另外的事情,说回你刚刚的问题……”

如果他是邪恶巫师,又何必吞噬海域里的深海种,直接覆灭一座城邦,甚至一个王国也不是不可以。

而以他现在的实力,哪怕不是小丑的对手,也已经有足够自保的力量。

卫恩说了几个关键词后,观察了下小丑的神色,心下戒备的同时,继续道:“这些都是一位名叫扎法鲁拉的人记录下来的。”

“在其他人眼中,你这样制造杀戮的巫师,就是‘邪恶’,至黎明教会的人,是这样认为的。”

但于“世界之衣”而言,绝望教派这种并不算什么,哪怕他们献祭了很多人,也不会影响到世界的安定。

——应该是前者!

否则,小丑不会不知道,克蕾雅这位第三纪元黑夜教会的大主教,也是黑夜女士在现实世界的分身……

“我要找的人是我的母亲——莉莉丝·奥拉西奥·伦纳德!”

还真是她!

“那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杀她?”小丑笑容变幻扭曲邪恶,脸色更是阴沉可怖:“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卫恩抿了抿嘴,没再继续问下去。

既然确定了小丑要找的人,就是在扎法鲁拉记载中被黑夜女士赐名的那位莉莉丝就可以了.

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后面他就可以找到那人的痕迹!

“你只需要记住,找到她,或者被她找到你,到那个时候,我自然会出现!”

“嗯。”

小丑再次看了他一眼,身形一转,径直消失在工作室内,只留下隐隐扩散的嬉笑声。

半晌,卫恩才撇了撇嘴,嘀咕道:“笑得比哭还难听……”

不过从那笑声中,他能感受到小丑的情绪,怨恨、不解、遗憾等极为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在第三纪元,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事情一定十分精彩。

“没想到扎法鲁拉竟然会是一位巫师,还是出自命运学派的巫师……”

接着,卫恩抬手让幽灵重新施放一道骨牢,将那两只可怜的机械亡灵重新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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