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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也快速达成合作。
而眼看着天色已经黄昏,涂节这才告退。
只是,他一路所行,却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回家,而是直接来到了丞相府邸。
一直等着,一直等到天黑,等到完全宵禁,却没有等到胡惟庸回来。
不知何时,明明是炎炎夏日。
涂节忽然觉得自己四肢冰冷……
……
而在此之前,大理寺内,赵庭和沈立本共同来此。
两人只是简单的了解了一些情况,就立刻整理了一下官袍,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来到了苏闲父子所暂行看管的地方。
虽然两人并未完全定罪,他们也并非关押,按照道理,最多应该是“询问案情”!
然而。
第一时间,他们还是让人将苏闲带了上来,如同审理案犯一样审案。
“你说,知道印版案的线索了。”
刚一见面,没有任何迂回,当然他们也没有必要如此,而是直接开门见山。
“当然。”苏闲回答。
“何为线索?谁的线索?”赵庭谆谆善诱。
他不担心对方说出什么反驳之类的话,甚至某种程度上他还需要对方说出这些话。
然而下一刻。
却见苏闲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而是径直看向赵庭,“有些东西,三司不需要知道。”
“不过,有一些案情,姑且也算是印版案的案情,的确需要三司来……准确的说,是纠正以往的错判!”
“还一个公道!”
“还前任钞镜院院使,就是因为尔等的所查,却被朝廷免职……”
听到这句话。
赵庭和沈立本先是对看一眼,二者几乎是同时,都看到了各自眼里的错愕。
而苏贵渊本人,则是一脸惊怒的看向苏闲,就像是被戳破了什么久远的不堪回忆,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极为挣扎。
“闲儿,为父没什么冤情!”
“苏闲,你听到了吧?本以为伱要说什么,你父自己都承认了。”
“还有,既然来都来了,那就问问现在案情最纠结的一点。苏贵渊,在你任职钞镜院第一任院使的时候,按照道理,你出身于平民百姓之家,是不会和远在北平的魏国公徐达有什么交流的。”
“但是短短一两年的时间,尔等看样子不仅熟悉,甚至还接着钱庄交流密切,说白了,苏闲就是为你和魏国公交流之间的牵线是也不是?通过魏国公的长子,或者是次子、乃至三子?”
“毕竟,此前苏闲在大本堂,做这种事情还是轻而易举。”
“说!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此话一出。
苏贵渊登时脸色一白,显然被这番“推测”,给震惊的目瞪口呆。
而因为苏闲刚才的那句话,本来就是戳他心肺管子,以至于他连基本的防御能力就做不到。
谁知。
他这种表情,却给了赵庭和沈立本更大更多的肯定。
两人正要再问!
“两位大人!”
却见此刻。
苏闲猛地将其打断。
赵庭和沈立本二人,顿时不喜,正要呵斥。
却见苏闲已经先一步说道:“两位大人所问,要基于一个最根本的观点,即,我父之前被大理寺所确认的几个所谓的罪行,全都成立!”
苏闲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
“可我要说,现在不成立呢?”
话音刚落。
两人瞬间脸色一变,旋即换上了一幅不知道是什么的表情。
显得有些错愕和好笑。
“苏闲,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初苏贵渊的罪行,几乎和坐实没什么区别,是因为免死宝钞还有所谓的的……”
“那就说说那几个罪名!”苏闲打断继续道:
“第一、身为钞镜院院使,径直拿出印版!”
“哈!你还知道。”此刻,赵庭意识到,现在正是让他们定罪的最好时机。
苏闲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他也就紧跟着问道:“那你先说,有没有此事!”
他问的很快,如果对方真的做了,下意识之下,说不定就会说出正确答案。
果然!
此刻,苏闲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他。
“并没有拿那三十六幅印版之一!”
话音刚落。
赵庭当即大喜过望。
“哈哈……”他与旁边的沈立本对视一眼,局势看到了各自眼中的惊喜。
“那就是说,是私藏的印版了?”
“哈,果然没错,的确是私藏的印版!”
到了最后,其语气的激动已经不是简单的“变快”可以形容。
然而,苏闲却没有如同以往一般,直接回绝。
这一刻。
他仿佛都看不到苏贵渊的眼神提醒,后者神色焦急无比,闲儿连这都说出去,那陛下是想保都保不了!
“此事!我无权回答!”
“是无权回答,还是不敢回答?”
赵庭步步紧逼。
“苏闲!你只回答是与不是?”
苏闲却还是不回答,而是继续道:“第二个罪名,就是那把所谓的铸币司大使金景仑之死。”
“尔等都说,此事是院使派人所杀?”
“难道不是!”赵庭眯眼问道。
他看向旁边,一直记录对话的书吏,已经将刚才的话都记上了。
换句话说。
苏家父子,在劫难逃!
而顺带着,徐达的罪名也可以定下。
就连……丞相也无事了!
纠葛终于到最后,还是赢了。
他心中正如此猜想。
却见苏闲再度看向二人。
但说出的话,却仿佛有石破天惊之感!
“第一,先不说当初,那些所谓的指认证人,只是一个个的猜想,连真凭实据都做不到。”
“第二、之前的那个印版问题,两位大人其实不用问我等,而是转头去问陛下。”
刹那间。
赵庭和沈立本顿时一愣。
然而下一刻,却见苏闲忽然一笑。
“至于所谓的指认……”
“那如果我说,金景仑根本没死呢?”
“是否可以执政:诸位大人知法犯法,以假证人,暗害朝廷命官!”
“谁才犯了死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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