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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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旧案

黑暗中，穆雪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双手紧握，双目紧闭，满头大汗。就在这时穆雪忽然猛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伸向床头柜上去拿水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抬头，

发现一个跟自己长着一模一样脸的人正看着自己。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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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事，太久了。有点无从下手啊。”肥皂翻着旧案例，还要防着巨大的臭蚊子。

“你们知道何云超的墓地在什么位置吗？”潘勇宣坐在一张红色的塑料椅子上，椅子一动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他没墓地的，当年是何云超的母亲给他们家安葬的。他兄弟姐妹嫌晦气，就没给弄。他母亲靠着低保过日子，所以就把他们家随便找个地方土葬了。”当地派出所民警沏了一杯好茶，递到两个人面前。

“铁观音？好茶啊。”肥皂品了一口，那铁观音的香从嘴中一直蔓延到身体每一处，可是却感觉这股香比正常的铁观音淡了一点。

“也就偶尔喝一次，舍不得天天喝的。”民警摇了摇头，“最近开证明的人多，一天都顾不上喝几口水。况且，茶是好茶，水却是不是好水，泡不出好茶的。”

“不怕被市局听到？”潘勇宣笑着看着民警。

“大家都是警察，你们也知道我们的待遇。”民警没有躲避潘勇宣的目光。

“那没偷偷懒什么的？”潘勇宣直起腰，拿起杯也喝了一口，从市区到这里的路一路上晃晃悠悠，有点反胃。

“这话可说不得，监控在那看着呢。被发现了要扣钱的。”民警摇摇头，“我还是对得起我这身警服的。”

“那你知道何云超的母亲现在在哪吗？”潘勇宣又切入正题。

“死了，死了三天才被发现。何云超活着的时候，还有人管管她。死了，谁都不管她了。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生下那几个白眼狼。”

潘勇宣和肥皂对视一眼。

“那你知道还有谁知道何云超的墓地在哪吗？”肥皂。

“你们去村东头问问那个叫做老吴头的人，全名叫吴湧。唯一一个有二层小楼的就是他家。他跟何云超的母亲关系挺好的，原来总一起打麻将。”

“好的，谢谢。”潘勇宣放下茶杯，和肥皂走了出去。

“有点晚了，你们不住在这吗？”民警高喊到。

“不用，我们住车里。”

“你觉得这个方向对吗？查人墓地。”肥皂跟潘勇宣上了车，顺便点了一根烟。

“我总觉的跟何云超的儿子有关，他儿子如果还活着，我觉得墓地上我们一定会有发现。”

“也对，村子里的人都比较迷信。每年都要去祭拜自己的父母，以求保佑。”肥皂一口吐出，烟被人出窗外。

“医生说让你少抽点烟。”

“知道，可是忍不住。”肥皂看着车窗外灯下的喇叭花，自从他抓捕毒贩负伤后亲眼目睹自己的队友死在自己的身旁，就只能靠抽烟来平静自己。

“别说我了，你跟你家那小崽子咋样了。”肥皂笑到。

“没什么话说。”

“跟你一样倔，不过你有时间还是多陪陪他们吧。干我们这行的，不一定什么时候就突然没了。”肥皂狠狠吸了一口，烟呛到肺里，真爽。潘勇宣没有回话直接启动汽车，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打心底他真想陪陪家里人，可是回到家，他就感觉良心不安，对不起自己这身警服。他想这也许就是职业病吧，还是癌症级别的。不过一个折磨的是肉身，一个折磨的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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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的怎么样了？”秦沅吃了一口泡面，搬过一把椅子坐到了蓝灵旁边。

“一共五起案件，其中三起在现场。这次的案子，一定跟他们有关。”蓝灵突然侧头看秦沅手中的泡面，“香辣的，还有没有？”

“狗鼻子啊，还有两袋，你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