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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牵挂
“老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对我有授业救命之恩，我虽然年少力薄，但是总有臂膀坚实的一天，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当然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但是我穆崖在此立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纵使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穆崖振振有词的誓言，让老者心里泛起阵阵波澜，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穆崖整理好衣衫，跪在地上，将断刀捧起，举过头顶，对老者行拜师礼。
“好孩子，我，我，”老者的声音显得有点不知所措，“我只是一缕残魂啊！我，我不能做你的师傅呀！”
“老头子，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跪在这里不起了！”穆崖倔强的说道。
“我……我，”老者本来还想说点什么拒绝的话，被穆崖这么一说顶了个够呛，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穆崖的嘴脸露出一抹坏笑。
这些全被老者看在眼里，吹胡子瞪眼的叫骂起来，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沧桑和稳重之派。
“臭小子，你是我仇人派来气死我的吧！你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呀！有你这么拜师的吗？老头子我还不收了呢，你就跪着吧。我都活到这个份上了，还能让你给欺负了！”
“那好，老头，我就当你答应了，以后要是有人欺负我，我就把你亮出来，然后跟人说你是我师傅，就这么定了！”穆崖起身，坏坏的笑道。
“我，卧槽，……”老头被穆崖噎的都开始爆起了粗口，平复了一下跌宕起伏的心情，老者长叹道：“唉……罢也，罢也，从今天开始，就先收你做我的记名弟子吧！”
对于穆崖的拜师之举，老者思绪深处泛起极大的波澜，本想一口答应，可是却有太多苦衷无法言说。
穆崖不了解老者的过去，因此也就不知道老者此刻的心情，大大咧咧地说道“记名就记名，是你徒弟就行！”
“喂，老头，跟我说说你呗，你从哪里来的呀，世界这么大，你砸谁不行，为什么就偏偏砸中我了呢？”穆崖终于问出了憋了好久问题。
“臭小子，叫师傅，叫师傅知道吗？一点礼数都不懂。”老者骂道。
“好好好，师傅，师傅，您老人家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说到这里，穆崖顿了一下，转言又道：“要是不想回答这么多，最起码得告诉我您的称谓吧。”
“好，好，好！”老者一连道出三个好字，喜形于色。
“那你听好了，为师未成道之前，姓莫，名天泽，号呼延。”老者抬头对着远方的海面极目眺望，衣衫飘动，颇有一种仙风道骨之感。
“难怪话那么多，原来还有这么个这称号……你师弟是不是叫乱语？”穆崖看了看沉浸在自身世界里的老者，坏笑着问道。
一句话气的莫老眼睛直冒火星子，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习惯穆崖这种动不动就补刀的套路，要不然早晚都得被气的魂飞魄散。
莫老接着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道：“正经说来，我不属于你们的世界，为了争求一线生机，不被仇人赶尽杀绝，不得已离开了家乡！哎！我现在只是残魂一缕，就算等我恢复之后，杀将回去，世人知道我‘呼延’之名的，怕是早已不存于世了。孩子，师傅的过去，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莫老话音里充斥着淡淡的哀伤。
“穆崖！”老者话锋斗转，严肃道：“既已拜我为师，我要你向我发誓，永不背弃！”好像说出这句话，对于老者来说，有着莫大的艰难。
“师傅……”穆崖目光炯炯，跪地道：“今生能拜您为师，已是我穆崖几世修来的福分，我，穆崖，在此立誓，今生今世，永不背弃！”字字铿锵。
“好孩子，快起来！”老者欣慰道。
“孩子，有件事我一直想告知你，若是没有这场海难，不言也罢！但是现在确实发生了。我能来到这个世界与你相遇，这便是冥冥之中的机缘，但是对于这个弱肉强食，奇珍异宝有德者居之的世界来说，我毕竟是寄于刀身，源于天外……”
“师傅，你是说？”穆崖听到这里，突然感到莫名的惊慌，蓦然问道。
“孩子，别怪我，”莫老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挥舞衣袖，二柱和福伯二人消失在原地。
“孩子，该来的总会来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修炼，他们二人，我先收在刀中灵界里，给你减轻负担，也有助于他们尽快恢复。”
夜已深，沙滩上一时安静下来，只剩刀面上老者飘忽的身影以及延着浩瀚的海面望向远方，眼神里五味陈杂的小穆崖。
不知怎么的，听完莫老的话，年少的穆崖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自己的父母，和自己长大的村落，情不自禁的产生了莫名的心痛，一种触不可及的无奈感油然而生。
一夜无话，小穆崖就那样坐在树下的沙滩上，看着幽幽的海面，坐了一夜。
天亮了。
清晨时分，南海东岸，穆家渔村外，来了一众身着银色衣装，气度不凡的人。为首的是一位偏偏少年，也是一身整齐的银色衣装，一束长发系于脑后，棱角分明的面颊上一双清亮的眼睛，手持尺许长剑，端的是英姿飒爽，这少年，便是击退鮏煞的蓝铭宇。
修仙之人重点讲究修心，多是性情温和，正义凛然，他们一行人只是立在村外，没有进村叨扰。
“少主，方才我等在这周围查探，并没有发现异样的灵力波动，敢问少主是否找人问询一番？”一位中年模样的人对蓝铭宇抱拳道。
“好。”蓝铭宇点头答应，一行人这才朝村里走去。
渔民们也早就起早忙碌，趁着海水到了退朝的周期，都带着渔具干粮，准备出海捕鱼，正好遇到了蓝铭宇一行人。
蓝铭宇看了看身边的同伴，传音道：“待会说话都客气点！”
村民们都很朴实，见到这样一行人，不免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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