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揣摩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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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访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脾气很倔，便开口道：“我来是有事情要问伱的。”

但司马至今也没有看出曹操能有稳赢凶虎的把握，所以他还想观望，关键是，凶虎即使得势，就能绕得过和曹操关系密切的司马家吗？

袁熙攻打并州雁门的消息不久后便传到了许都，曹营谋士惊叹于凶虎动作之快的同时，也心中兴奋起来。

司马懿笃定道：“相比荆州，河东士族不值一提，荆州富庶，士人众多，人口比是司隶十倍，如何选择，不言而喻。”

司马访惊了，“怎么会？”

那刺客拔了两次，都没有拔出来，最后猛地一挣，终于是将刀抽了出来，他看着下瘫在地的司马防，和一直一动不动的司马懿，犹豫了一下，门外却有惊呼声响了起来。

“我也该考虑下，是不是要急流勇退了。”

年轻人这才一骨碌爬起来，他先冲到门边边将门闩上，这才回到榻上，对司马防跪拜道：“见过阿父。”

司马懿思索起来，在他心目中，出仕倒不是最为关键的，关键他不想下错注。

他把今日堂上议论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凶虎这人，行事每每出人意表，这几年崛起速度很快，下手也异常狠辣绝情。”

曹操这人实在是难以伺候，自己骗了他一次，眼下局面僵住，是不是继续骗下去，直到自己所谓风痹之症好的那天？

到那时候，即使不想出仕也不行了。

“只有相助孟德天下，我司马家才能更进一步！”

“而且其势在必得，即使以放弃司隶为代价。”

司马防摇头道：“司马家上了船，早就无法退了！”

“所以答案呼之欲出，曹公多疑，其对于先前我的病症心存怀疑，所以才派刺客试探！”

“你可有好主意？”

司马防一怔，随即摇了摇头，“不，要是刀砍在我身上，你怕是会趁机跳窗逃走，之后在为我报仇吧？”

“前些日子孟德征召你出仕，你却装作风痹症推脱了，但能推得了一时，还想一辈子装下去？”

司马防正要说话，却见司马懿脸色一变，迅速往榻上一躺，做出先前那种口歪眼斜的样子。

<div class="contentadv"> 司马防正疑惑间，心道莫名其妙的，这孩子不会真的发病了？

“将来是大争之世，你长兄远不如你，你若不出仕，如何支撑司马家？”

司马懿听了默然不语，他虽然并不同意司马防想法，但也无法违抗命令，但他的心理，却是对曹操行事很是不喜。

他经历过一次怀城刺杀，当时的血腥景象让他至今在做噩梦，眼见利刃当头，却害怕的手脚冰凉，只得闭目待死。

司马懿还是摇头道：“曹公未必能稳赢。”

司马懿回道：“孩儿手无缚鸡之力，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司马防惊魂未定，让家仆抓紧防备，等众人走后，才指着司马懿叫骂道：“逆子，你想看着为父死吗？”

眼下天下相争，局势未明，已成隐隐成了曹操凶虎江东三族鼎力之势，在这之中，江东首先排除掉，之后的数年甚至十几年中，曹操和凶虎的中原之争，将会决定天下的归属。

“先不说怀城刺杀之后，在没有类似事件，要真有刺杀，也是先杀最为重要的钟繇，杀阿父一个虚衔骑都尉干什么？”

利刃下落，却是偏了几分，擦着司马防的脸颊，直直砍到到床沿上，深深嵌了进去。

“何况其进门先看向床上的我，下意识要杀的也是我，若真是凶虎派出的太平道刺客，为何要杀我这个名声不显的白身之人？”

司马防说的便是袁谭死后，尸体皆为曹军所得，袁熙让人把曹嵩送回给曹操，用来换回袁谭尸身，曹操迫于孝道，也捏着鼻子认了，但在士族之中，曹嵩便成了笑柄，被私下嘲讽只值一具尸体。

司马防气笑了，“满口胡言！”

房门忽地一声被踢开，一个蒙面人竟然持着明晃晃的弯刀冲了进来！

于是数日之后，张绣在宛城投降曹军，两边合流，再次向着新野攻打而来！

“所以阿父当早做准备。”

司马懿回道：“谁都知道天子是怎么回事，阿父常看汉书名臣传，但依附曹公，谁知道百年之后，后人如何评价司马家？”

“而且我听说上次刺客以性命死战，哪如现在听到声音就逃走的样子？”

刺客听了，当即转身往门外逃去，几個起落便消失不见。

“这些太平道刺客卷土重来，以后可是睡不着觉了！”

正在新野坐镇的张飞听了消息，冷笑道：“果然不出大哥二哥所料，张绣这小子迟早要叛！”

他当即发信向襄阳求救，一边拒守城池，不久之后曹军抵达攻城，又数日后关羽带着大军前来，突袭围攻新野的曹军，新野之战就此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