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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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之前的经验，周心兰确定了这人定不是什么聪明人。于是她讲得热闹了起来，生动了许多。她告诉洛她三岁的时候往猪上爬，被拱了，断了一只胳膊，后来家里就再也没养过猪……

从树林里走出来，二人来到一口池塘前。池塘很大，在塘对岸飞起来的两只寒鸦，看起来也不过是黑点。

池塘的水不比潭水那般清，而是看不见底。池水呈深碧色，越远处越深，近于墨的碧色总是无法让人产生赞赏之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萧条之感，是一种几乎要被吞噬的怅惘。

“神明寂寂如秋水。”周心兰立于池边，深沉地吟道。此时还真像感时伤怀的文豪。精神如秋水般死寂——这是她此时对此景的感受。

“行人何苦道其悲？”洛站在身旁，微笑道，不以为意。

你怎么就知道这是寂寥的呢？洛也说出了他的感受。

“你终于说话了？一路上都嗯嗯啊啊的，我还当你是哑巴呢。”周心兰闻言道。

洛没有理会，望着池水说：“小小年纪的能有什么哀愁。那些都是大人的事，你瞎操什么心呢。”

周心兰白了他一眼，撅着小嘴，“切”，似乎不满于他的不解风情。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洛不是个爱沉默的人，更别说是一个哑巴了。只是来到一个新环境需要适应。这段时间他一只在观察，思考。他观察到这里的语言和他们那边出了多少，行为习惯也说不上迥异，只有服饰差着很多——当然是他们那差很多。

族人们不爱思考，他们都是着手于眼前的事，最远也只是晚上在梦里想想明天打到什么巨兽吃。族长也是这样，从不去想下个月、明年会怎样，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活在当下。

可洛不这么想，他喜欢坐在山坡上、草地里，仰望着遥远的星空，想到千年以后，什么还会留存，什么必然消逝……夜空很黑，很深邃，他想到族人新挖出的煤，他想到门前流过的黑水，也是这般。他想到人心，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日上三竿，人影又短了一些。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去哪？”

“当然是去吃饭了，笨蛋！”周心兰没好气的道，全然不在意自己的驴唇不对马嘴。巫医觉醒http://www.mibaoge.com/0_2/ 首发起点中文，作者：一代仙侠，笔趣阁正在更新中，欢迎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