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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飞走出众人视线,突然停下脚步,心道:“我口口声声说什么行侠仗义,仗剑诛魔,却总是待在华山之上,从未付诸行动,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
一念及此,心中甚是惭愧,便快步回到山上,见师傅师妹都不在山上,他洗干净身上血迹,然后换上一套干净衣服,把断掉的金钗放在屋里,带上些许零碎银子,在留了一封书信,转身走上一条下山的小路。
当天快近中午之时,段飞走到华山脚下一座大镇,他虽到华山三年,但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山上闭门练功,也不知道大镇叫什么名字,瞧见路边有一座很大的赌馆,立时心中一动。
原来段飞这三年虽然几乎寸步不离华山,但他其实并非都在专心练功,偶尔还是会弄一些旁门左道,本来是为了调剂一成不变的生活,却无意中练就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本领,赌钱便是其中之一,虽不能说逢赌必赢,但只要不是遇见极其厉害的人物,还真是逢赌必赢!
段飞望着赌馆,下意识的捏了捏荷包里为数不多的碎银子,心中颇有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忽然想起华山门规,生生忍住,转身走进赌馆对面的面馆,要了一碗肥肠面。
刚吃两口,忽听对面赌馆方向响起一阵喧哗,循声望去,赌馆门前已围起好大一群人,正巧这时一个店小二端着几个空碗从旁边走过,不由好奇的问道:“小二哥,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那店小二大约二十一二的样子,皮肤微微泛黄,形貌猥琐,但身子清瘦,反而还没十五来岁的段飞高,垫脚朝街上瞧了一眼,回过头来,笑道:“还能是什么事呢?准是那李老头的事,
据说李老头以前相当阔绰,后来不知道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一大家子人就剩下他与一十五来岁的孙女,日子相当清贫,这些年也没见有人前来找他们麻烦,兴许是仇家不知道他们还活着,又也许仇家已经被什么人杀了,谁知道呢!嘿嘿!”
段飞见店小二言语清脆,说不出的好听,心中暗生好感,却又见店小二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心中又略微不喜,但见店小二对自己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心中又很感激,他只觉心中一瞬间起了三种感觉,总体还是好感更多一点,便道:“小二哥,还不知是什么事?”
那店小二看似不会武功,实则身怀武艺,而且平时时常在江湖中走动,三教九流之辈见得多了,眼力见极高,一眼便发现段飞小小年纪,却是英姿勃勃,神采屹然,心中也暗暗升起一丝好感,道:“
不敢当,据小的了解,前些日子李老头的孙女感染风寒,要用许多银子才能救回,李老头贫寒无比,不得已只能向鸿运赌坊里的刘三爷借了高利贷。
高利贷利息极高,刘三爷借给李老头的更是高上加高,又利滚利,利滚利,短短几天就从一两银子翻到几十两银子,想来李老头便是倾家荡产也还不起。
所以刘三爷就抢了李老头的孙女,说是要卖到秦淮河边的妓院里来抵债,现在李老头正为此事向刘三爷求情呢,只不过谁不知道刘三爷的手段,求也是白求。”言语中,略带快意。
段飞一字不漏的听完,心中渐渐起了怜悯之心,正欲拔刀相助,突然脑海中又想起一件事来,一把抓住店小二的手腕,沉声问道:“那位姑娘长得什么样?”
他这一抓出乎本能,其实并未怎么用力,可那店小二却好似剧痛欲裂,一张脸都痛苦得扭曲起来,啊啊啊的惨叫,忙松开手,歉然道:“在下一时失态,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他有心想要像那些腰缠万贯的有钱人一般掏出一大笔银子来,却苦于囊中羞涩,只能充满歉意的望着店小二,忽又想起方才抓到店小二时,好似隐隐感到店小二身上有内力反震之像,歉意之中,又带了几分警惕。
店小二揉了揉有些乌青的手腕,摇了摇头,苦笑道:“客官好大的力气,差点没把小的这条手腕捏碎,不过小的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客官既然无心之举,又何须致歉!”
他若狠狠呵斥段飞一通,段飞心里反而觉得好受一点,可他偏偏一副不计前嫌的样子,段飞心里反而更觉亏欠,道:“看兄台年纪比我大,不要自称小的,我叫段飞,不嫌弃的话,兄台可以叫我段兄弟!”
“段飞?”只见店小二眼中喜色一闪即逝,又换上一副惶恐之色,道:“客官是江湖中大有来历之人,在下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岂敢高攀,便厚颜像客官一般,自称在下如何!”
段飞见店小二神色变幻不定,心中更增几分警惕,但他平时极少碰见有对他如此尊敬的人,警惕之中却又多了几分好感,点头道:“兄台尽管随意,还不知兄台可曾见过被刘三爷抢去的那位姑娘?”
店小二摇头道:“我倒是没有见过,不过但凡能够卖到秦淮河边的,必定都是极有姿色的女子,也许刘三爷借钱给李老头,目的就是为了李老头的孙女,不论李老头还不还得起,刘三爷都会抢他孙女!”
店小二这么说其实约等于没说,不过对段飞来说却已足够,放了一些碎银子在桌上,哈哈一笑,说道:“这倒有些意思,我去瞧瞧热闹!”
“哎呦!客官,可使不得,可使不得!”那店小二被吓得原地一跳,顾不上疼痛的手腕,急忙拉住段飞的衣袖,劝道:“
客官是外来人,人生地不熟,须知世上有一句话,那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刘三爷就是这里的地头蛇,手下养着一批泼皮无赖,凶残无比,又与青竹帮五虎门这些江湖门派互相勾结,势力庞大,听说最近还要成立什么八大盟,要向华山派叫板呢!
客官也该知道华山派正道八大派的威名,刘三爷他们连华山派不怕,足见他们实力之强,客官孤身一人,又带着伤,与他们作对,只怕是凶多吉少,听在下一句话,还是不要去了!”
段飞古怪的瞧了店小二一眼,有心想问:“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伤?”最后还是觉得救人要紧,不应节外生枝,忍住没问,微微一笑,道:“兄台不必担心,在下自有办法!”
当下走出面馆,偶然间一回头,却已瞧不见店小二的身影,不由眉头微皱,心道:“这位兄台的武功好似比陈平李泽两位师兄高出许多,否则我应能听见他离开的响动才是!”
段飞回头张望,也只是短短一撇,便既回过身来,大步来到对面的洪福赌坊门前,踮起脚来,瞧见人群中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跪在地上,双手抱着一个中年胖子的腿,泪流满面的哀求道:“
刘三爷,你可怜可怜我这一个糟老头吧,我就这么一个孙女相依为命,若是被你们卖到秦淮河边,以后谁给我这把老骨头养老送终啊,刘三爷,你可怜可怜我吧!”
刘三爷冷冷一笑,笑得脸上肥肉乱抖,一脚把李老头踢了一个跟斗,骂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还不起钱,就得拿孙女抵债,这到什么地方都说得过去,滚,老子不想看见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回到赌坊之中,段飞在人群之外,不及阻止,见刘三爷体型肥大,但走路无声,来去如风,显然有着不错的武功根底,腰间一块金灿灿的腰牌,隐隐可见沙河帮三字,立时心头通明,暗想:“原来是沙河帮的坏蛋,师傅杀了他们几长老,难怪他们要与华山派叫板!”
这时,那李老头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又想冲进赌坊,门前两个劲装男子一脸狞笑,抬脚就是一踢。
原想着踢翻这么一个颤颤巍巍的糟老头,不过是举手之劳,不想眼前忽然晃过一个青影,两个劲装男子势在必得的两脚竟然都踢了一个空。
定睛一看,那李老头已经鬼魅般的退到三尺之外,而在李老头身旁站着一个十五六岁,手提长剑的陌生青衣少年。
两个劲装男子对视一眼,显然,先前眼前一晃的青影,正是这个青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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