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莫凡的小家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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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指望你成为大将军。

我不希望你去当兵。

我也不想你成为你父亲，母亲，两位叔父那样的英雄，只要你平平凡凡就好。

我只有你一个孙子，又怎么希望你去只是…谁都不去当兵，又由谁来保卫这片疆土你看看从我们的祖宗开始，有小兵，有将军，但更多的就是星空战兵，也就是说，我们老莫家的人从生下来，身体里流淌的就是最强兵的血液。

爷爷跟你说啊，在我国过去的16位战王里，我老莫家足足出现了8位，而且你的父亲更是追加了星龙战王，代表着中国又一个终极的兵。

你也不要怨恨你的父母，更不要为爷爷担心，爷爷身边有警卫员，有医疗组，身体也挺好，活个百岁以上没问题，等你和胜男结婚了，爷爷还一样…能像拉扯你一样，在养一回童孙子。至于东方老头那里，你就当他是一个摆设，再说了胜男也在星空战兵部队里，等你进去的那一天，直接就把事儿给办了，整出了果子以后，看那东方老头还真能把你这个外孙给宰了再说，你姥姥不活劈了他。

…唉！你就要走了。

爷爷就不送你了。

——这是一个月前，莫凡当兵的那天。他站在老家的祠堂门口，听到阴暗小屋子里的声音，是老人喃喃的语声之后。莫凡才转身，在两位金牌保镖的跟随下，登上了星际航途，通往兵的行途上。

以今来说，星舰兵就是所有热血男儿的向往。星空战兵就属于传说，一个真实的传说，像那些曾经虚假的传说，古老的传说，在如今来讲，没有留下痕迹，也许在母星上，还有一些茶余饭后的闲谈，但也所谈无几。

因为今天，人们谈论得最多的，都是星空里发生的跌宕起伏的星河故事，剧情也是通过纪实，来导演的一出出可歌可泣的画面，而演员也不做作，不炫耀，不夸张。而在这些故事里，总是离不开宇航员，星舰兵，星空战兵，等等花絮。

莫言……其实，他是一个倔强的人。同时倔强的人也分两种，他是属于一个把倔留在心底，从不示人。把强字留给他看不顺眼的人，或者说年轻人凭喜好做事嘛……这样形容更贴切些。那既然都是年轻人，就会有共同的地方，比如说理想梦想莫言也有，并不例外，曾经的曾经…很久的时间，应该说是他化开懵懂的年纪时，就梦想着开着战斗机，遨游在星空里。

看看星河！

莫凡驻停在一颗树下，靠了上去，把强颜的欢笑敛了去，剩下的就是复杂的心事。还有像孤独的小子一样，在游离着，想化开浓雾，却仿佛越来越浓。

人要是往死胡同里走，要是没有人拉你一把，可能深渊有多深，你永远不会知道，因为那时的你，不是死亡，便是在牢囚里，一个禁锢心灵的牢囚。

莫凡就是想不明白，为何父母从生下自己，就放下不管难道忙得连见一次面都要在星影机中，而不是在现实中吗

莫凡的心灵囚牢。

生命中的女人。

她紧紧说了几句冷言冷语的声音：

“不想当兵，趁早走，别从这里影像了大家的心情。”

“英雄的大爱，不是小家，那是天下人的家。”

“这里来的每一个新兵，都是带着崇高的灵魂来到这里，为了就是成为一个兵，而你，不配姓莫，应该是张三，李四，或者王老五，活得满身都是小家子气。”

纳兰嫣然站在哪里，一米七的身高，在军装的包裹下，也尽显高挑之姿。

纳兰嫣然是面对着莫凡的后背，白皙的娇颜，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纳兰嫣然是十八岁从军，今有六个年头，两人从小玩得很好，她比他大两岁，只不过随着年龄长大，便各自有了追求，也慢慢淡化了彼此间的联系。

但是有些感情，一生都在。

莫家的男人都是一个德性，这是纳兰嫣然爷爷给贴的标签。

听着熟悉的声音，莫凡先是眼睛一亮，是惊讶的意思，最后嘴角一翘，像春风般的笑容，很轻柔，也仿佛像是忘了前一刻，还在忧伤中。

莫家的男人都不是好人，少沾。这是纳兰嫣然的奶奶给的忠告，然而对于这个莫家的小男人，疼爱不比自己的亲孙子少，因为两家人是邻居，以往都是莫爷爷腆着脸跟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孙子后面，像打仗一样去自家里蹭饭，总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一百天都是如此。

莫凡转身。

纳兰嫣然也转身，只留给他一个冰颜般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