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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原施施然走过去,得意地笑了:“我知道你会来的。”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俞叶舟两手撑在身后的床上。
没想到,俞原竟然无比自信道:“当然是为了我。”
俞叶舟嘴边漫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但也不开口,如一只静伏的猛兽般深邃地打量对方。但令人感到嘲讽的是,这具曾经令他魂牵梦绕的躯体如今已经彻底失去了魅力,连带那段青春年少的情窦初开一起,全部褪了色。
“你以前包养过的小情|人们,都说俞总你冷淡薄情,连床事也不积极,真不知道包养他们是做什么用的……呵呵,他们只是没见过你热情如火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而已。”俞原笑著“其实他们俞总长情得很……小舟,不来尝尝我”
俞叶舟的眼底瞬间黯下来。
俞原笑得像朵灿开的罂粟,亦像个扭腰邀欢的娼子:“你尝过我,就知道符夏和苏杭都不算什么。毕竟男人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得不到苏杭,所以便自以为他是你的真爱,可你若得到了我呢小舟,你最想得到的不就是我吗”
这里是说俞总故意对芋圆说,好啊那你自己搞。
俞原最吃不下这一套,他想要的通通都要牢牢实实地抓在手心里才行,他想要的东西也好、人也罢,都必须一点疑虑半分疏离都没有,要心甘情愿地被他攥著,哪怕被攥成了死物,也是他俞原的东西。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俞坤从来没想过把公司给他这个小三的儿子,所以他曲线救国,从俞家这位正统太子入手,如愿以偿地拿捏住了俞叶舟那点初开的情窦。少年人的心一半属于梦想,另一半则属于爱情,简单得很,但这爱情须得波折跌宕,求而不得,须要经过好一番爱别离恨长久的折磨戏。就像驯服一只野性极大的猛兽,先将它眼前的光遮住,打够了鞭子,打得它鲜血淋漓,最后只需准备一顿精美贴心的食物,便能顺利收入笼中,这辈子都逃脱不掉。
驯服过的猛兽是认主的,俞叶舟更是如此,他虽口口声声说著早已放下那段感情,但若不是心里有梗,又怎么会对他俞原避而不见。
只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有点多了,先是符夏,后是苏杭。符夏心性不稳,好高骛远,极易自我怀疑,且不说一看符夏那张脸,就知道俞叶舟是拿他当替身,俞原也没花太大气力,就把这人完美地解决掉了。符夏跟著俞叶舟是为了利,而苏杭是为了情,为利者以利诱之,为情者以情灭之,对付苏杭可谓是一点成本都没有,初看起来比符夏还容易打发。
俞原几乎要把俞叶舟绑死了,就差最后好言好语地顺个毛表个意,哭诉自己如何爱意汹涌却只能竭力压制,就能让俞叶舟这个傻子不离不弃,为了他命都可以不要,更别说别的。
结果没想到,俞叶舟却对苏杭上心了。
他只好提前给糖,把俞叶舟的心拉回来。
这里是说俞总把他绑起来了。
这才闲庭漫步地般的走回床尾,软绵床垫向下轻轻一陷,俞叶舟坐在俞原看得到却够不著的地方,两腿随意地上下交错在一起,侧目打量著俞原,冷静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了。”
俞原咬紧牙关,颇为愤恨地盯著他。
“我们从头开始说。”俞叶舟转动著自己的手腕,“先说,接送符夏的那辆车,是不是你派去的;再者,把我别墅密码告诉符夏的,也是你;还有,你让符夏自以为我对他还留有旧情……这些都不算什么。”
俞原身体一抖:“……”
“这次让人去跟拍苏杭和廖牧然的,也是你吧。”俞叶舟声线极稳,不扬不沉,也并不是要质问什么,只是在平实地讲出一个个事实。他伸手弹了弹袖口沉著的飞尘,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你也算是符夏的半个金主,有没有跟他去看过片场有没有见过……”
他侧顷上身,冷冰冰地咬出几个字来:“——爆炸戏。”
“……”俞原咬紧后牙槽,“没……没有……”
俞原“哦”了一声,惊奇道:“可我怎么听说,有人说在片场听到符夏和金主在电话里争吵”
俞原眯起眼睛,泪水断了线似的滚出眼眶:“俞叶舟,你想做什么,放开我!”
“俞原。”俞叶舟倏忽直起身子,嗓音一沉,“我一而再地避让你,是念在我们血管里流著一半相同的血,念在你是父亲最疼爱的儿子的份上。我纵然恨你和父亲,却也不会想对你们如何,但如果你们一个个都想对我的人下手,那也别怪我不念父子兄弟之情。”
“呵,哈哈……”俞原猛地大笑起来,“俞坤疼爱我他最疼爱的不是你吗!他只把我当做一个养在身边的|宠|物,和我妈一样,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废物!他把你送出去学金融学管理,却把我扔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学医!”
俞叶舟皱起眉,半晌才道:“你说的那个鸟不拉屎的学校,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科大学,有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父亲知道你头脑虽然聪明,但性格却不适合经商,商场上那些你玩不转,会把自己毁了。事实证明父亲送你学医是正确的,倘若你学成之后安安分分做个医生,这么多年早该是世界闻名的名医了,所获得的名利绝不居于我之下,而你却非要选择回来开医院,拐著弯也要经商。”
“俞原,你是想证明什么”
俞原扭过头,咬住下唇。
俞叶舟:“我不管你想证明什么,也十分不愿意去查探你那些弯弯绕绕的意图。只不过我的底线在那里,你不该碰苏杭,这是我的下限。”
俞原霍然弹起来,但因为手脚被缚,也只是挺起了些胸膛,气势汹汹地瞪著俞叶舟:“他是你的底线,那我呢”
“……你是我的大哥。”俞叶舟道。
“呸!”俞原重重嘲笑一声,紧接著就跌回床被里,仍不服输地笑看著俞叶舟,道,“别自欺欺人了俞叶舟,你根本放不下我。你初到国外那几年,被人孤立被人排斥,是我陪著你、照顾你,我跨过一整座城市去给你庆祝生日!你第一次牵手亲|吻都是跟我,第一次梦|遗也是因为我,就连手|银也是我教你的……小舟,你整个少年时代最深的梦想就是要跟我在一起,你能否认这些吗!”
“我不能。”俞叶舟神色平和,坦然道,“但我也不会因此越矩。诚然我喜欢过你,那时我并不知道你就是我素未谋面的大哥,我纠结很久终于接受了自己喜欢同性的事实,甚至想过该如何摆脱俞家跟你远走高飞,但我向你表白之后,你就突然消失了,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我没日没夜地找你,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而再也不能来见我,险些因此患上严重的抑郁症。”
“而回了国之后我才知道,你早就知道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你在国外却骗了我整整七年。你在俞家过著父慈子孝万众瞩目的生活,你不是不能来见我,只是我上了钩,你也戏耍够了,不想再见我了而已。于是我恨你,恨你的母亲,恨到讨厌所有的兔子……这恨一直持续到我得知苏杭也是兔属种,我甚至因此质疑过他的感情。”
“只是后来,后来……”俞叶舟不愿说了,他不想将自己跟苏杭的波折讲给外人听,哪怕那波折也并没有多甜蜜,反而充斥著拒绝和疏离,充满了不定数,却也是他珍而重之的宝贝,他要藏在心里,以后只说给苏杭一个人听。
俞原周身已经出了一层湿汗,耳里俞叶舟的话也断断续续不甚完整,他两眼上翻,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痉挛抽搐的肢体:“哈……你的眼光一直很烂,符夏是这样,苏杭未必不是。人总有求而不得的东西,符夏求的是红,你说苏杭求的是什么你说……如果有人将这东西双手奉到苏杭的眼前,他会不动心吗他还会把你放在眼里吗!”
俞叶舟的嘴角抿紧了,心底腾起一阵寒涩的战栗,他知道俞原说中了自己心里最害怕的事实。以前的自己是恃爱行凶,把苏杭最渴求的东西揉碎了踩在脚下,如今苏杭身边有莱茵、有廖牧然,有无数未可知的威胁,苏杭会不动心吗……
“你也就这样了,”俞原喘|息道,“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小舟……你能和苏杭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不过是因为我在你心里扎了根,苏杭比你更早发现这个事实,所以他走了不要你了!俞叶舟……这根刺你永远也拔不掉……拔不掉!”
俞叶舟的眼神变得锋锐尖利,像一把开了刃的刀,他抓起薄被扔到俞原身上,盖住他姿态难堪的身体,将涌至喉头的一股苦涩咽回肚里,反身向门外走。
他咬了咬牙,狠闷地甩上房门:“俞原,那你看我是如何——连血带肉的把你拔掉。”
走出别墅,吴睿就将车开到面前来,小心地观察他的表情。
俞叶舟坐进车里,习惯性地将手插|进口袋,却不经意摸出那只遥控器来,他摇下窗,抬头望了望别墅二楼的那间卧室,将遥控器随便往身边的花坛里一丢,吩咐:“开车。”
“苏杭联系上了没有”
吴睿道:“没有……”
俞叶舟叹了口气:“知道了。”
宾利刚驶出俞宅大门,就差点撞上一个莽莽撞撞冲出来的人影,吴睿一脚踩下刹车,脱口而出一句“卧槽,不要命了”!俞叶舟也被甩得撞上前面的椅背,他抬起头来,看到那是个中年秃顶的男人,正从地上爬起来,扑向守门的保镖,嘴里哭喊著什么,
保镖把他往门外一扔,啐道:“滚,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俞叶舟蹙起眉,问:“这是谁”
吴睿仔细看了两眼,琢磨道:“好像是赵科长,赵勤,就是俞大少医院总院里财务科的科长,我见过一次。听说他有个独生女得了白血病,光前期治疗就把家底掏空了,也是个可怜人。”
“他来做什么。”俞叶舟眯了眯眼睛,“回头派人去接触一下,看看他找俞原是为了什么,他要是有什么特殊要求,就尽量满足他。”
特殊要求
吴睿对这几个字眼有些好奇,自从俞总从俞原的别墅出来以后,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他不敢明著问,只是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行了,明白就开车吧。”
“那,现在回哪里”吴睿说,“回公司吗”
俞叶舟闭目想了一会,问:“交代的那间公寓你办妥了没有”
吴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苏杭搬出去以后家里东西都没怎么动,前两天我派人去打扫了一下,现在直接就可以入住了。”
“那就去那儿吧,回头把我常用的东西和衣服收拾收拾,送过去。”俞叶舟微微低著头,说,“这段时间我就住在那里了。”
吴睿没敢发声,一路高速把人送回了云城,送到之前苏杭住过的小公寓的楼下。
俞叶舟独自上了楼,打开门,房间里果然如吴睿所说,与苏杭搬走时几乎一模一样——铺著碎花桌旗的小餐桌,米白垂坠的落地窗帘,沙发上散落几个圆圆的抱枕——只不过少了那些具有生活气息的日用品。他慢慢走进去,摸了摸桌子和电视机,然后躬身坐在了沙发上,微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能从空气里感受到苏杭的味道。
再睁开眼,房间里冷冷冰冰。
他掏出手机,找出一个号码,犹豫再三还是打了过去。
对方响了三声便快速接起,嗓音成熟深沉,含笑唤了一声:“小俞”
俞叶舟喉咙里干涩无比,急需润泽,他捏著手机干巴巴地张了张嘴,才终于将压抑在喉咙里的声音吐出来:“……廖老师。”
“嗯。”廖牧然把捏著手中的塑料勺,笑问,“有什么事吗”
俞叶舟刚想开口,忽地听到从对方话筒里传来一阵被褥翻搅的动静,然后便有人轻绵地哼了一声,刚睡醒似的瓮声问“怎么了”,他脑子里轰得响了,一股股冰冷的寒流沿著脊骨涌上心头——他那么怕失去苏杭,那么怕有人会在他之前给了苏杭极为渴望的体贴和温存,那么害怕失联许久的苏杭是和廖牧然在一起,然而现实却结结实实的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们不仅在一起,还极有可能是睡在一张床上。
电话那头的廖牧然似乎是拉扯了两下被子,轻声说了句“没事,你继续睡吧”,然后才回过头来又叫一声:“小俞”
俞叶舟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无助极了,他甚至没有立场去质问他们为什么在一起,只能打著官腔,以公司的名义道:“苏杭,在廖老师那里廖老师应该也看到了新闻,苏杭在风口浪尖上,如果他继续跟廖老师在一起,可能……”
“嗯,是在我这里。”廖牧然应声笑道,“不过他中午多喝了两杯,现在还醉著。外界也不会知道他在哪里,你们有公关公司,苏杭暂时不露面也没什么吧。”
“是没什么,不过——”
廖牧然忽然打断他:“你想来看看他么”
俞叶舟一楞,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自然是想看的,想看得不得了!
他还怔著,廖牧然却已报出了一串地址,是在市郊的一个别墅区内:“既然放心不下,那就来看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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