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梦想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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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理想则不尽然。”

“多重不相同的个体组合在一起，最终才成为了纷繁复杂的的概念。人类与野兽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人类有知性，正因如此，人才会思考何为正确、何为错误、何为高洁、何为邪恶……知道了各种事物，见识了各种景色，人生在这一过程中逐渐充实起来。最终，从人类那永无止境不知满足的心里，便会凝聚出对未来的某个不切实际的期待的梦——那就是梦想，即理想。”

金色的眼眸熠熠生辉，与之相对的则是心理辅导极具诱惑力的声音。

“不切实际的理想，犹如吊在蠢驴面前的胡萝卜，看似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实则一生都别想触的到。但樱，你可以为自己构筑一个能够实现的理想——”

“例如，成为……魔术师。”

被川上红叶的话语勾动，樱的眼里也仿佛出现了一道新的风景。

“这世界的合理与不合理，都是造就现在的你的基石。既然如此，为何不顺势成长，日后继续充实这个世界人类总是从世界上自愿非自愿的获得各种各样的东西，而后又会随心所欲的将它们还给世界。那些反馈有正面也有负面，但无论如何，它们之于世界都会最终达成一个正负相抵的状态。”

“一如你过去的绝望，一如你现在的希望。阴与阳，黑与白，不会永远有某一方占据上风，有的只是极与极的博弈平衡。”

“樱，你能够理解这一点吗”

对一个不过几岁的孩子说出这种宽泛晦涩的概念，或许这样的行为在他人眼里很可笑。但对于心智被逼迫着早熟、脑中或多或少有着魔术师传承魔术知识的樱来说，那却是十分简单的道理。

“就像是，我遭受的苦难……它们从现在开始，会转变成幸福……吗”

脱离虫窟，却被川上红叶虏获。

但……这样的未来，真的会幸福吗

“谁知道呢所谓的幸福啊，要自己去亲自确认才行啊～”

心理辅导轻笑着，熠熠生辉的双眼如图夜空盛绽的花火。它们噼里啪啦乱作一团，最终却规划出一朵极为绚烂的光芒。

“人和人是不同的。大众意义上的，说到底也只是基于庞大的人口基数与绝大多数人的意见而进行统计平均总和计算的东西。但是啊～那种虚无的概念又怎么会是那样简单就能计算得出的呢”

“寺庙内的僧人会为了花开叶落而幸福，路边与野狗为伴的流浪汉会为了一团剩饭而幸福，公司内的白领会为了不加班而幸福，儿童会为了一块糖果感到幸福……个体与个体之间的阅历差异、生活环境差异、思想差异乃至其余等等差异，都会使得自身认知的与他人认知的产生南辕北辙的结果。”

“但是只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人类即使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因素而无法互相理解，但即便如此，这个丑陋不堪的世界依然潜藏着美丽动人的光辉～”

是的，这个混杂了各种各样欲｜望的世界丑陋得令人作呕，但你也不得不承认，正因为有着那份丑陋存在，潜藏于此世的那些光辉才会被衬托得如此美丽高洁。

地下舞台中央放置的银发人偶，在berserker终结于saber之手后，她的形态彻底发生了变化——人类的外壳产生透明的波动，凝结成身躯的庞大的魔术回路开始收缩并拢。似乎是察觉到卫宫切嗣与川上红叶都不会希望它降临此世，有了意识的圣杯终于决定孤注一掷。

若它有罪，那么罪名就是“想要出生”。

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