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苦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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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原因吗？”

“咕噜......有什么不对吗？”

方程眼前大笑不止萧雨笙着实吓了他一跳。他茫然的提出问题，以求萧雨笙的解惑。

萧雨笙捏住下巴歪头对他进行了全新的观察。被盯得毛骨悚然的方程，在看清没有轻蔑的笑脸，没有讥讽的眼神之后悄悄的松了口气。

“我物理能够满分是因为我提前学过。并不是你想象的补习班，是我自己自学的，水准也就到高二后半学期开始的水平。”

萧雨笙仿佛回到了常态，这份能够片刻间淡然下来的本事是方程此时觉得最不可思议的，这也是他想要虚心向他请教的。

眼见方程低下头，问题还没问出口就先被萧雨笙拦截了。

“我也不是没事闲的去学这些。谁叫我当初被人耍了。至于那个人我也只能这么回答你......”他眼睛一眯射出危险的光芒，摆出一副嫌恶的样子：“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魂淡！”

方程苦笑了一声，萧雨笙已经把他想要顺势问下来的一切都给回答的了，尽管模糊，他也知道什么是不该问的。那么该下一回合了吗？他心里在嘀咕，自己明明还没有发问，但是萧雨笙说出他曾经自学过的事情无疑让他的心里好受多了。至少......至少是人家付出后的成功，没什么好抱怨的。

“那么下一个问题，就是你对我的崇拜和对国家运动员的憎恨。”

恢复到面无表情的萧雨笙对他伸出一根手指。

“首先，你崇拜的并不是我。是我的假想体，那个身披白灰色战甲的勇士。再有你导弹紊乱的原因是你没有做出对敌准备，我虽然没什么武装，勘探者手臂这种基础性的东西多少还是有的。作为冒险者的装备一定会具备电波接收和做出影响的设备。”

“第二，你说你怨恨国家运动员？不不不！你跟他们无冤无仇不会恨他们的。是你的自尊心在作祟。过程简单描述就是，从向往他们的成功，到得知无法像他们一样取得成功而憧憬，再到嫉妒，最后无法忍受不公平。”

男孩提了提眼镜，慌张的把脸侧了过去。他心底很明白萧雨笙说的正确与否，这犹如被人脱光衣服看到裸体一样羞耻的要死的感受，让他彻底认清了自己。

不过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而已，哪有什么资格抱怨.......

这，就是他内心被挖掘之后带来的回应。

“箫.......萧雨笙.......我的问题该怎么解决......”

本关最大的难题来了，方程无论如何进退都是一条死路，在父母和老师面前难以周折。比如他纠结不已的双手使劲骚着后脑勺就能够看得出他的难堪。

萧雨笙若有若无的笑纹又被勾了起来，他抬起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脑袋里的录像带一直在回放着自己曾经的风风雨雨中到底都有什么跟这些类似，他相信他和父母争执的时候一定一定，发生过.......

“我接下里的这个方式会很伤身体，如果你有勇气就回答我。保证没有后遗症！”

从哪里涌出来了什么，涌出了好多好多。萧雨笙觉得自己有点偏离了什么，但是这种感觉似乎很让他舒心。

“这么久我都熬下来了。勇气和毅力，我想勇气是可以在一瞬间鼓起来的，而毅力我已经磨练出来了。”

“很好。”那双眼再度归为不冷不热的状态，他暗中吸了一口气这不是他第一次帮人了，可这是他将近半年的沉寂以来第一次向别人倾售自己的意见。

“你听好.........”

..........

位于排名中一个极为耀眼的名字渐渐进入了大家的视野。萧雨笙这个名字被老师第一次特意推举出来，用了比第一名更加鲜明的颜色，这种暴露让这个人一下子得到了不少人的认识。

方程，作为每次理科生排名的第一与萧雨笙一同进入班级的时候，让班里的人得知了萧雨笙。他也在当天成为了班中的热点，尽管大家的没有那种嫉妒心，作为人的嫉妒还是存在的。多少会因为他跟方程一起出现关系似乎还不差，就认定是方程暗中帮助他做的复习，由此可见安慰了不少人的心，同时也为方程感到不鸣。

这一天，是本学期留在学校里最后的日子了。在确定方程坚毅不动摇的态度后，他终于松了口气，这份轻松愉悦的心情可是大半年都未曾体验过的。

“雨声！今天咱们去咖啡厅坐一会吧。”

平时笑嘻嘻的张鑫，摆着同样的姿态环绕着不一样的气氛。不擅长伪装的他一下子就能被人捕捉到牵强和萎靡不振。

萧雨笙什么也没说对他点了点头。

咖啡厅里，一样放着舒缓的音乐。浓郁的咖啡就好像现在张鑫的心情一样，搅动起来乱糟糟的。喝起来除了一嘴的苦味，其他什么也尝不到。烫口的温度不仅伤到了嘴，还伤到了嗓子。

“哎哎！你慢点喝，这是热咖啡不是酒。”

作为他常年的好友，用他一双老练的双眼一扫便能知道面前狂饮之人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