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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楼下的时候,看到张从哲正被一个老人掐着脖子,眼看已经要昏迷过去了,而那老人则满头都是鲜血,身上也有很多血迹,估计是被张从哲用桃木剑打破了头。
当时张从哲虽然快晕菜了,不过他生存意志挺坚定,手里拿着桃木剑,还是想努力去敲老人的脑袋。我赶紧跑过去,伸手朝着老人脖子上就是一下,我这一下刚好打在老人脖子神经最多的地方,这个位置一般情况下,敲一下就能把人敲晕。
没曾想这老头身子骨还挺结实,我一敲之下,他居然纹丝不动,还在那使劲掐张从哲,这可把我急坏了,当下赶紧深吸了口气,又朝着老头脑袋上就是一下,没曾想老爷子挺能扛,这次身子虽然抖了抖,却还是顶住了。
要知道,这敲脖子的技术,可是运用杀招,敲的不好会出人命的,我每次用的时候,都是谨慎又谨慎,拿捏好了力道的。可我这很科学的力道,对于老头子来说,居然效果这么差。当下我也不管什么安全第一了,牟足了劲儿对着他脖子就是一下。
这回总算是好使了,老头三摇两晃的咣叽一声倒在地上,张从哲也跟着瘫坐到了地上,开始长出气。我看他没事,赶紧又去看这老头,心想:“救人是救人,我可别把这老小子给敲死了。”
我过去把他翻过来,测了测他的鼻息,还可以,这老头子倒是没啥事,呼吸均匀有力,脸色也正常。
这下我就放心了,赶紧从工具箱里拿出五色绳来,把他的手脚都给绑上了。这五色绳是用五种颜色的细丝编制而成,用的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自然染料。古人认为,这物种染料具有五行之力,能守正辟邪,专门对付一些邪术。
我找人做着五色绳的时候,为了加强效果,还特地找人弄了点999的纯银细丝,银这个东西也能驱邪,还能克制蛊毒什么的,把它掺进去,效果更上一层楼。
等把老头子绑好了,我又从兜里拿出一管银针来,取出两根比较短的毫针,扎在他双手内关**上。这老头子擅长招鬼役鬼,没准也能请神上身,万一他请来个妖怪帮忙,增加他的战斗力,那我可就得报销了,所以我给他的两手手腕的内关**上都扎上银针。
这内关**是全身气血运行的要道,请神的人要是被扎了针,那就算是狐仙的几位老祖宗来了,也难上身成功了。
把这一切收拾妥当,我终于能坐在楼梯上喘口气了。这时候我才有机会,仔细看看这老头长什么模样,我仔细一看,哎呦,这哪是什么老头啊,根本就是一未老先衰的主儿嘛,他这面容什么的,明显还是四十岁左右的样子。
可他这皮肤啊、头发啊之类的衰老模样,却得有六十岁左右了,按说这哥们应该是个长期夺人运势的坏人,这种人应该衰老的很慢才对啊,怎么会反而老的这么快呢。
我当时心里就犯嘀咕,心想等他苏醒过来,我得好好问问他。
这边我正嘀咕呢,楼上却想起了脚步声,接着王月就从楼上走了下来,她这时候一手拿着铜钱剑,一手拿着工具箱,眼神正常,面色红润,一看就是恢复好了。不过她眉心的地方,有个小黑点,那是被我手指戳的。
按理说丹阳指针讲究的是不留痕迹,无痛治疗。但我的功力太浅,水平太次,我点过的人不但会留痕迹,还会又疼又肿。
果不其然,我刚想到这,王月就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坐到我旁边,一边用手去揉眉心,一边问我:“昙爷,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指了指那个被我绑上的哥们,说:“还能是怎么回事,把人抓住了呗,不过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咋还被附体了呢?这是个什么东西啊?你拿着铜钱剑,都能被附体?”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才说:“刚才您观察这一层的情况,我就先上上去,准备看看十一层怎么样了,没想到我一上去,就看到地上有个人,正靠在墙角,一副呼吸不顺畅的样子在那喘气呢,我就过去帮忙,把手上的东西都放到了一边,哪知道我才一放下,脑袋就嗡的一声响,后来就没感觉了。”
我听完她的话,心里直说侥幸,这被绑上的哥们真是个心机深沉的主儿,他知道我们几个都不是坏人,心思也相对比较单纯,所以才设了这么个局,当时如果是我去救人,被附体,那王月跟张从哲,恐怕会被直接怼死。
想到这,我心里就一阵的后怕,这时候张从哲的气也喘匀了,对我说:“昙爷,幸亏有您在,刚才我差点就挂了。”
我用一种看流氓的眼神看了他一会,才说:“老张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居然能用桃木剑,把这老小子打的满头满脸是血,你太凶残了你知道么?”
张从哲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呢,突然那被绑着的人**了一声,接着他就抬起了头,看了看四周。接着他就努力挣扎了起来,看来以前是练过武术什么的,力气不小,这要是一般的绳子,没准真被他给整断了呢,可这五色绳是我特地请人编的,坚韧无比,他根本就挣扎不断。
我也不说话,就看着他在那扭来扭去,张从哲本来还想去拦着他,我对张从哲摆了摆手,叫他稍安勿躁。
这人在地上扭了得有十分钟之后,终于是没力气了,这楼道里的尘土不少,他扭得自己满头满脸的都是土,全身也都是土渣渣,而且他之前脑袋受了伤,现在把血都蹭了不少在地上,把这层楼道搞得跟凶杀案现场似的。
我笑嘻嘻地对他说:“怎么地?老兄,我看你这小身板,挺有力啊,要不这样,我们就在这儿这么看着你,叫你继续表演咋样?”
这哥们一脸怒容的看着我,也不说话,就斜愣着眼盯着我。
我最不怕的就是别人瞪我,于是又笑嘻嘻地对他说:“成,你就这么盯着我,你盯久了,没准我就被看死了,加了个油哈。”
说完话,我从兜里拿了三枚大白兔奶糖出来,给了张从哲和王月一人一块,我自己又含了一块在嘴里,接着就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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