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红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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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俩都习惯了这种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惦记，一切在不言中。

两点半，老孙说的那人过来，开一辆土黄色战神吉普，身穿同样颜色的迷彩服，头皮铁青，络腮胡须，一双豹眼，很有猛张飞的气势，拳锋一层厚厚老茧，衣服内的肌肉，犹如活物，把迷彩服撑的随时要爆掉，周身散发森然杀意，这是手底下有无数人命才会生出的气息，普通人见了，会不由自主的颤抖。

“老爷子！程涛向您报道！”

“好嘛，当年的小兵嘎子，现在也得叫老程，怎么样？跟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试试？”

程涛一看，就是那种为国家服务的大杀器，和徐彪那些特种兵绝对是飞机大炮和小米加步枪两个档次，听了老孙的话，看看黄兮，嘴角不经意扬起的弧线，说明这人一下子进入兴奋状态。

“好啊，正好让老教官检查一下。”

这人真特么不要脸，说话同时，开始出手，一点没有当客人的矜持。

程涛的腰腿功夫着实不赖，一出手，倏忽间就是十几腿，缠丝腿，兜裆腿，圈点腿，橛子腿，鸳鸯腿……简直就是腿法集锦，动作大开大合，力道如山。

每一腿落点，都会听到气流被打爆的噼啪声。

黄兮变换了无数小巧身法，依仗身体灵便，纵，翻，滚，趟，缠，截，拍……见不容寸之际，一一化解，饶是如此，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眼看一记高位扫踢直扑面门，使出蛇拨草，脚不沾地，向后滑出三米。

老孙点点头，小子这招蛇拨草，使得甚是滑溜，宛若草丛行走的大蛇，速度极快，看着就似掠空而行。

程涛垫步跟进，换了路数，改用上肢，拳头，龙爪，掌刀，戳指，桥手，标指，夹杂着西洋拳法，泰拳顶膝，形意虎豹头，八极熊蹲，招式虽然驳杂繁复，换化处衔接圆润，毫无滞涩。

再看黄兮，被一路逼着左躲右闪，虽然看上去狼狈不堪，总能在紧要关头，有惊无险，使出的招数，孙守义也叫不出名字，似是而非，变化万千，鱼非鱼，马非马……这才是自己的东西。

拳法和绘画，尤其是写意的国画相仿，都是讲究神似，讲究韵味，讲究密不透风，疏能跑马，关键时刻，根本不要在乎比例、明暗，光线，色度。

黄兮渐渐不能应付，程涛一记搬拦捶，少年被送出五六米，却无一丝一毫的不适，知道人家这是让着自己，拱手道谢，程涛气息自然，满面笑容回道：

“过瘾，小兄弟，这是我的名片，有事没事去看看老哥。”

名片上，除了名字，就只有一个手写的电话号码，揣起来，不好意思道：

“程哥，我暂时没有名片，也没电话，等日后混好了，会告诉你。”

程涛，是特种部队司令部直接指挥的“红隼”中队中队长，军衔上校，该队伍从未在人们的视野中出现，属于秘密部队，人员只有二百人，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训练基地和作战方式。

民间知道内情的，也就只有孙守义和其他门派有数的几位大宗师，不会超过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