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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曲勇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也没有。”
“狡辩,没关系为啥用硫酸泼他?”
“想泼!”
“为啥要咬他的耳朵?”
“想咬!”
“嗬,无缘无故因为喜欢就可以随便用硫酸泼人家?因为喜欢就可以吃人家的耳朵?你知道是啥后果?摊上大事了,这是毁容,是犯罪,说,是不是还有同伙?是不是想蓄意破坏我们学校的繁荣安定?”
“不想让他霍霍女人!”
许川东慢慢冷静下来,不再隐瞒,他是憋着一股气来的,气消了,人也理智许多,思忖片刻,整理一下混乱的情绪,开始说实话,承认自己就是想让曲勇毁容,他说这是个混蛋,是天下最特么不要脸的混蛋,是牲口,这头牲口给自己媳妇发的短信被他无意间看到,他不想离婚,不想让自己三岁的女儿没有妈妈,他又舍不得责怪媳妇,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个靠脸蛋过日子的混蛋,变成没有脸皮的鬼……
辛勤解开绑缚的腰带,倒了杯水递给他,寻思半天,把问询笔录扯得粉碎,想了想,把花坛里的瓶子,扔到老远的垃圾堆里,说:
“你走吧,要是方便的话,给我买双鞋,要不是你,这双鞋我还能穿些日子。”
许川东笑了笑,答应了,到了现在,他也完全冷静下来,如果没有这个小保安的一脚,不但毁了曲勇,自己也毁了,这个家也就毁了。
许川东开门要走的时候,曲勇被绷带包扎的像是木乃伊,正要进门,一看凶手要逃逸,立马拦住,嘴里不干不净骂道:
“想跑?门都没有,你就特么的等死吧!不在大牢蹲个十年八年的,甭想出来。”
“放人家走!”
辛勤端坐在办公椅上,瘦小的躯体,弥散着一股森冷,曲勇没来由打个激灵,想起这少年腾空飞旋的样子,无力的耷拉下双臂。
“放手吧,这是个疯子,一旦触及他的底线,你这辈子都得时刻防备他的攻击。”
勇哥沉默,打那之后,变了个人,手机卡撕出来,掰得稀碎,话也少了,内敛不少,整个人显得深沉好多,过了没多久,离开二中,不知去哪里鬼混。
这些日子都是辛勤一个人值班,忙的连跟叶念校长下棋的时间也未有,刚上班,吹着哨子指挥学生,看到一个年轻人,提着一双刚买的耐克,站在人行道上背依着一棵香樟对他笑,呵呵,许川东。
“就只为过来送鞋?”
“当然不,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总得挣口饭吃,以后咱就是同事。”
“鬼才相信,是不是想找曲勇麻烦?”
许川东摇摇头,并无不快,说道:
“算了,我们已经离了,她带着女儿走了,很大一部分原因与我有关……而且我来还有一个目的,想拿这个学校做实验,证明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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