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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炀在唇上亲吻着,没有深入,就只是嘴唇贴嘴唇的碰触。
怀里的青年情绪似乎是稳定下来了一些,贺炀一手搭在青年后背轻抚着,稍稍低下头,额头抵着额头。
“对不起。”贺炀靠上去,还想再亲一亲。
“别说了……”许承宴侧过头避开碰触,双眼通红。
贺炀伸手,指腹贴在青年脸边,慢慢擦掉眼泪,“别哭。”
许承宴眨了眨眼睛,已经很努力的在控制情绪。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泪腺就好像不受控制一样,根本止不住。
受过那么多的委屈,全堆积在这一刻爆发。
许承宴闭上眼,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指尖忍不住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揪成一团。
“我想回去……”许承宴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好,明天再回去。”贺炀轻声哄着。
许承宴低下头,已经没办法开口说话,又突然感觉到呼吸困难,心跳紧促。
许承宴忍不住抓住贺炀袖子,紧接着下一秒,脑袋一阵眩晕,失去意识。
“宴宴——”
深夜,贺炀将许承宴送进了医院。
医生在病房里面做检查,贺炀独自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走廊上,匆忙传来一阵脚步声。
经纪人连忙赶来,脸上满是焦急,凑到病房门口看了一眼。
紧接着,经纪人又望向一旁的贺炀,彻底没了好态度。
“贺总,我是信任您才把他交给您,怎么现在还进医院了!”经纪人质问。
贺炀沉默不语。
经纪人焦急的在病房门口转来转去,直到医生出来了,连忙去问情况。
幸好许承宴那边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医生还是建议需要心理咨询。
等到医生离开后,经纪人连忙进到房间里,去看许承宴。
而贺炀则是待在走廊上,没有进去打扰,就只是默默在外面守了一晚上。
隔天上午的时候,袁烈过来了。
袁烈来到病房外面,看到病床上的青年已经醒了过来,正和一旁的经纪人说着什么,看起来状态稳定。
袁烈又去隔壁的休息间,找到贺炀。
贺炀坐在窗户边抽烟,旁边烟灰缸里满是烟蒂。
袁烈走过去,忍不住问道:“我昨天过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晚上就这样了?”
袁烈还有些搞不懂,明明他昨晚去送请帖的时候,看这两人关系挺好,像对小情侣。
结果就一晚上,就闹得进医院了。
“昨晚怎么了?”袁烈坐在贺炀身旁。
贺炀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熄灭,左手还握着一个木牌摩挲着,低声道:“不小心谈崩了。”
“谈崩了?”袁烈微微皱眉,又看了一眼贺炀手里的木牌,感叹道:“你还留着啊。”
袁烈还记得那个木牌。
以前贺炀找他做心理咨询的时候,经常带着这个木牌。
没想到现在,贺炀居然还留着。
“嗯。”贺炀紧紧握着木牌,缓缓开口:“我以前对他不好。”
袁烈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听着。
贺炀摩挲着木牌上的几个字,轻声道:“要是当初……”
后面的话,贺炀没有说完。
贺炀望着这块木牌,有些出神。
要是那个时候,他的态度好一点,可能结局就会不一样了。
要是他能早点回应,要是他能早点发现……
一切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贺炀将木牌放进口袋里,没再说话。
袁烈望着窗外,说道:“我刚刚看他醒来了,你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贺炀应下来,起身朝隔壁病房走去。
病房里,青年正安安静静的靠坐在床上。
贺炀敲门进去,床上的青年也抬头望过来。
经纪人还陪在病床边,看到贺炀来了,便找了个借口先离开,将空间留给两人。
贺炀来到床边,望向青年。
青年的脸色还很苍白,看起来有些虚弱。
贺炀开口打破沉默,问:“好点了吗?”
“已经没事了。”许承宴脸上露出笑容,声音也十分温和,看起来还是和平常一样,没有异常。
就好像
,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贺炀想了想,还是问道:“宴宴,我们两个要不要谈一谈?”
许承宴就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稍稍移开视线,没有回答。
贺炀握住青年的一只手,低声道:“聊聊以前的事情。”
“不用了。”许承宴抽出手,不太想提起以前。
“好。”贺炀点了点头,没有再逼迫。
不过贺炀还是说道:“等下会有心理医生过来,和医生聊聊可以吗?”
许承宴摇头,“不用麻烦了,没关系的。”
“不麻烦。”
“贺炀,我真的没事。”许承宴弯着眼睛笑了起来。
贺炀没说话。
小刺猬对外界还是太防备,把自己藏了起来。
藏得太深了,他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异常。
贺炀轻叹一声,帮小刺猬整理好身上的被子,便起身离开了。
不过在离开病房后,贺炀还是联系了心理医生过来。
心理医生很快赶过来,进到病房里。
只不过心理医生的沟通并不是很顺利,病人还是什么也没说。
心理医生从病房出来,找到贺炀,还是说道:“还是要慢慢来,尽量别刺激他。”
贺炀点头应下来。
袁烈也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位心理医生。
等心理医生走远之后,袁烈朝贺炀道:“你找别的心理医生,都不找我?”
贺炀:“你是他老板。”
“我是专业的心理医生。”袁烈推了下眼镜,慢条斯理道:“我给你的建议就是和他好好聊一下。”
袁烈对两人的情况清楚一些,劝着:“感情上的事情,别人去劝也没用。”
“你们要是有什么误会,就好好说清楚。”
“嗯。”贺炀应了一声,从口袋摸出烟,点燃。
五年前的事情,他之前解释过,从来就没有当替身。
不过误会好像并没有解开,依旧还在。
贺炀待在休息室里,又拿出手机,在网上去查相关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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